蜿蜒道的事情傳到了校領導那,沒幾天就下了通知,學校要搞集訓。
奧伯蘭想得更多,估摸着校長想要選一批人帶着去前線曆練,期末的聯賽再由這批尖子生去參加這樣獲勝的幾率會更大。
但他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另外一件看起來是小事的事——艾津不理他了!
“您又來了?”艾津的室友看着站在門口的奧伯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道:“艾津今天又已經走了。”
奧伯蘭微微眯眼看着面前的人,見他面色不變才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那人沒有馬上關門,而是看着奧伯蘭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過道時才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臉頰将門關上。
“你這麼躲也不是個事兒啊。”他轉身看向從洗手間出來的人說道。
艾津抹了把臉,剛剛躲着人的時候他将腦袋沉在裝滿水的盆裡,水隔絕了大部分聲音,艾津暗想,逃避可恥但有用。
面對室友的詢問艾津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每次遇上奧伯蘭都沒什麼好事,艾津已經有心理陰影了,以前在藍穗跟着他們一起訓練的時候他都不怎麼躺治療艙,來這裡一共還沒多久就已經躺了好幾次了,基本上每次都跟奧伯蘭有關系。
艾津覺得躲開了說不定就會好些。
但躲到底還是躲不開的......
奧伯蘭本來和室友站在一起,般念和法羅在聊集訓的事情,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聽着。
艾津本來比奧伯蘭要小一屆,但也接到了通知出現在了這裡。
“艾津!”奧伯蘭看見艾津便眼睛一亮,邊朝艾津招手邊朝他跑去。
兩人一個是皇子一個是打破蜿蜒道最新記錄的人,大家的視線或直白或隐晦地朝他們看去。
艾津腳尖已經朝向了另一邊,但就是動不了,不一會兒就被奧伯蘭湊了過來。
艾津:“有事?”
奧伯蘭盯着艾津的臉也沒馬上說話,直到把人看毛了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
艾津被他明媚的笑晃了一眼,随即背心迅速爬上一股子涼意,他下意識地後退,沒後退成,因為奧伯蘭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要幹什麼。”艾津對上奧伯蘭的視線隻覺得頭皮發麻,他穩住聲音道:“你有話就說。”
艾津看見奧伯蘭就覺得自己曾經受過傷已經好了的地方又開始隐隐作痛。
艾津的表情很好看懂,他平常都是一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就連跑蜿蜒道跑到最後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此時卻眼睛微微睜大,面上的慌張幾乎沒有掩飾。
奧伯蘭本來應該心塞,但看到艾津做出一副和他形象不符的“你不要過來”的樣子又覺得他可愛,嘴角控制不住上揚。
“全體都有!”教官闆着臉走來,一身肅殺的氣質讓大家不由自主地站好軍姿。
“自我介紹一下,澤魯,軍銜上校,你們平時喊我教官就行。”
澤魯是被校長臨時從前線喊下來的,火急火燎的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居然是帶學生!
聯系不上校長,澤魯心裡憋着一團火,雖然不爽但自我意識已經帶入了教官的身份,此時看着一張張緊繃的臉上目光滿是堅定時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但好心情在看到隊伍裡的混血時瞬間消失。
澤魯黑着臉打開自己的光腦檢查名單,這一看不得了,居然有好些個混血!
這又不是真的上戰場,這些人都沒上軍戶去當誘餌死了賠償都沒有!
“奧伯蘭·薩瑟蘭,艾津·尤伊斯特,第谷·泰勒,蘭喀.....”澤魯将光腦上備注了是混血的人一個個喊出:“出列。”
被點到名的一開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被喊到的人多了大家也都大概猜到了原因。
大部分人本來對混血沒有那麼大敵意,主要是這次出現的兩個打破了他們壓制混血的平衡,當慣例出現漏洞,慣例本身的好壞就會變得明顯。
看到奧伯蘭頭發的時候澤魯一頓,随即重新看了眼光腦上的名單,後知後覺道薩瑟蘭好像是皇姓。
澤魯指着奧伯蘭道:“你回去。其他出列的全體都有!解散!”
隊伍裡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動。
澤魯微微挑眉,他覺得自己還算是比較有良心的所以又喊了一遍解散,看着一張張目光堅毅的臉,他嗤笑了一聲,也沒堅持就讓人回隊了。
特訓的日子并不好過,澤魯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訓練計劃。大家後知後覺集訓是要挑優,打算卯足勁表現的學生在幾輪下來也都蔫了。
“都幹什麼呢!”澤魯闆着臉罵道:“就這副樣子還想上戰場賺軍功?如果海獸也有軍功你們一個個排隊上趕着都夠給它攢塊勳章了!”
氣性大的學生不服氣,喘着粗氣瞪着澤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