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回來已經是五天後,蕭筱醒了後喝了國師留下的藥看起來好了很多,但還是不能見冷風,隻要稍微一吹冷風就會頭疼發燒。
将軍府也為此請了很多人來給蕭筱看病,從一開始的醫師,到後來的求神拜佛。
水蓮每日看着那一碗碗黑乎乎的藥被自家小姐皺着眉的往下灌,心裡也是很不舒服,“三小姐,咱們午後可以稍微出去玩會兒的。”
“水蓮,我知道。”
“三小姐,不要歎氣,對身體不好。”
“才不會呢。”蕭筱嘟着嘴爬在桌上,“水蓮,你别忽悠我,我已經不是兩歲的小朋友了。”
“是是,三小姐說的對,三小姐是在想大少爺怎麼還沒回來?”
“你怎麼知道?”
“昨日三小姐入睡後睡得不安生,奴婢聽着三小姐夢中說了很多次。”水蓮道。
“大哥哥什麼時候才回來啊。”蕭筱一想到蕭逸就跟着想到了子安。
他真的不是和尚吧。
昨天蕭筱纏着朱玉顔問着和尚可不可以成親。
朱玉顔的回答讓蕭筱有些不開心。
她說,和尚是出家人,出家人都是看透紅塵的大師,他們已經放下了凡塵的因果,所以不會成親。
蕭筱很傷心,但是她不想讓别人知道自己說的是子安,哪怕是沒人娘親也不行。
“水蓮,我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兒想問你。”
“什麼事兒。”
“你先保證,你絕不往外說。”
“奴婢保證。”
“就算是我娘問你不能說。”
“好。”
“光頭一定是和尚嗎?”
“這個......應該不是吧,以前在民間有個小話本很流行的說法,騎着白馬的不一定是皇子,所以奴婢覺得光頭的也不一定都是和尚。”
水蓮的分析有理有據,至少蕭筱覺得她說的對,“我也覺得,大姐姐有沒有說大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應當就是這兩日了吧。”
“水蓮,等大哥回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
逐在他們回來後便跟國師一起進了宮,逐一眼就看出國師不是大漠的人,反倒是自己的老鄉。
但是他不覺得這人是自己國家派過來的卧底。
“質子殿下想問什麼就在路上問吧,等去了宮裡,一些話便不方便再說。”
“你是東野人?”
“以前是。”國師看着逐,“所以我們并不是一個國家的人,你不用靠這個和我拉近關系。”
“國師想多了,我就是好奇,國師讓我和您一起進宮,我想我對你是有利用價值的吧,所以您一定不會放任我在大漠的皇宮自生自滅。”
“弱肉強食,我想質子殿下應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不管是哪裡,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隐藏自己的野心是人必須學會的一課。”國師看似答非所問。
逐能聽出對方自己的警告還有提點,“當然,弱肉強食,所以我會成長為國師有利的人,我希望國師到時候也别忘了今天所說的話。”
“自然,我雖然不是商人,但是這些年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也見識過很多人情冷暖,質子殿下,您說呢?”國師不确定眼前這個少年自己能不能信。
“自然,我會像國師證明您沒有相信錯人。”
“希望如此,皇後娘娘早些時候聽說你和蕭淑一起先回來了,所以今天進宮,你隻會見到皇後,等見完皇後我會讓人送你出宮,等蕭逸帶公主皇子回城後你與他們一起進宮。”
馬車到了宮門口被攔下,逐提前帶了國師遞給他的帽子将臉遮住。
“國師,這位是誰?”侍衛攔下兩人。
“是我之前一位學生,他最近臉上長了些不方便見人的傷。”
國師的幾任徒弟,在大漠都算是比較出名的人物,也确實他幾位徒弟的脾氣都不太好,但是人都确實有些實力。
現在侍衛自然不願意觸了眉頭,交代了早些出來後便放人進去。
“這裡管的這麼松?”逐回憶着他們東野的皇宮,雖然他離開那裡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關于皇宮的記憶對他來說已經很遙遠。
東野皇宮的門禁很嚴,他除了自己那個破敗不堪的院子外哪裡也不能去,而且宮裡的人都很冷漠,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的。
“還行吧。”國師道,“主要是我有個徒弟比較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