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服的人一大半被挑了手腳筋脈,他們嬉戲着這些人沒用就算了卻還還想學别人逞能,說話間又是一刀刺進被踩在腳下的人的胳膊上。
在場的孩子很多,被傷害的人不是他們爹娘便是平日裡和善的叔叔姨姨,山上孩子們此起彼伏的哭聲并沒有讓這些儈子手停下手上的動作,這反倒是刺激了他們的神經,手上的動作更加賣力。
甚至在看到稍年輕的女子的時候,動了邪心,
他們直接撕碎了女人的衣服。
“這朗朗乾坤之下,竟有這種以欺負弱小為樂趣的人,今天你姑奶奶我竟然遇到了,就不會放任不管。”一身紅衣的小姑娘被一個成年男人抱着,成年男人一臉嚴肅,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冷氣。
子安眯了眯眼睛。
“姑奶奶,咱們還是别浪費時間了,您答應了谷主我們在外面絕不惹是生非。”男人長得像超雄,說話卻夾着嗓子。
“我都說你腦子不靈光,你還不信,我問你,谷主是不是平日教我們要路見不平。”
“是。”
“他們是不是在欺負弱小。”
“也是。”
“那我們是不是在揚善除惡!”
“是......”
“好了,放我下來。”紅衣小姑娘拍拍傻大個的腦袋,見傻大個還在發呆,她自己蹦了下來。
蕭筱這才看到小姑娘正臉。
将軍府的真千金。
第一眼,蕭筱就認出了這姑娘的身份,她的眉眼像極了沒人娘親,為人做事也帶着将軍爹爹的英氣。
蕭筱下意識的将自己和對方對比了一下,哎,果然假的就是假的。
沒人将這小孩兒的話放在心上,她這個年齡的娃娃,怕是還沒斷奶。
“大傻個,他們看不起你姑奶奶,動手!”
“是!”
傻大個動作敏銳,這些毒對他幾乎免疫,他一隻手捏着一個黑衣人,直接甩飛了去。
“好厲害。”蕭筱看呆了,她以前覺得打架什麼的花架子更好看,現在她發現還是這些簡單粗暴的更厲害。
子安一臉沒見識的看着蕭筱,“粗俗。”
“厲害!”
“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小姑娘雙手叉腰,頭上的頭發被編成了兩個辮子,辮子上纏着金子做的小鈴铛,她脖子上挂着長命鎖,“大傻個,過來,抱着我。”
“是。”
“果然還是俯視大家的視角更讓人舒服。”
“你們這用的什麼不入流的手段赢得他們,我告訴你們,你們就算赢了也很可恥,我師傅說了,若是行走江湖遇到你們這種人,可以不講道理直接動手,大傻個,你說是不是!”
“姑奶奶,您說的都對。”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都對。”小姑娘态度不可一世,“從現在開始,這山頭就是我顧綿綿罩着的。”
“呵,找死。”
傻大個見有人針對顧綿綿,抱着小姑娘一個閃躲躲過對手的陰招,接着一個回旋踢将人撂倒,“找死!”
傻大個很兇,出手更是狠,下一秒再對上顧綿綿的時候,聲音又夾了起來,“姑奶奶,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
“你竟然沒有中毒,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顧綿綿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從小被當藥人養大,長大後的他們自然不會中毒,我聽說喜歡養藥人這類的就是你們這種人,不知道你們制作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藥人回找上門來。”
藥人,顧名思義,從小便泡在各種草藥裡,他們常年不見陽光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們接觸,他們吃的是藥材,喝的是藥水。
一百個藥人最終隻能長成一兩個,他們一般隻能活到十五歲便死于腎髒衰竭。
“大傻個,今天你可以下死手。”
“姑奶奶,我們還有正事兒要辦。”
“這就是正事兒,他們以前欺負你,現在你要報複回去,我顧綿綿的人就沒有白受欺負的道理。”
蕭淑此時也帶了官兵上山,他們将這些人一網打盡很是順利,隻是顧綿綿似乎還在生氣,“大傻個,你是真的傻,我都說了,回去後要是師傅問起的話,你就說我逼着你做的就是了。”
“姑奶奶,真的不是他們,若是有一天我遇到了曾經欺負我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你們要走嗎?”蕭筱看着一大一小說着說着就往山外走,她掙開蕭逸牽着自己的手。
顧綿綿的疑惑的看着蕭筱,“怎麼?你也想跟我們走嗎?”
“我......”蕭筱眨巴着眼睛,但是她心裡真的有在認真考慮吧顧綿綿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