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叫我二叔。”山匪說。
逐問,“那你姓什麼?”
“這個不重要,我們在成為山匪後,很少會用之前的名字了。”二叔笑了笑,他笑的很憨厚,但是抵不過他貫徹右臉的刀疤,“孩子們别怕,我不是壞人,隻是這世道把人逼成這樣,你們放心,我會将你們平安送去官府。”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小光頭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二叔摸了一把臉,搖頭道,“也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就是前兩年收成不好,我們村子突然闖進來很多流寇,他們在村子裡燒殺搶劫,我們沒有辦法隻能自己保護自己,這傷就是當時保護我家人的時候留下來的,不過還好他們沒事兒。”
“流寇很壞嗎?”蕭筱問。
“流寇本質上應該是不壞的吧,但是為了活下去,他們也不得不變壞,但是我們的政策越來越好,這些年經濟也在穩步上升,再過些年,流寇應當是隻會留存于街頭茶館的說書先生口中了。”二叔說的很委婉。
蕭筱似懂非懂,這一路上二叔沒有關馬車門,放着幾個孩子好奇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幾個人在好奇心驅使下也忘了害怕。
“那邊是房子嗎?”郭星指着遠處很小的一個黑點問。
這黑點上面還冒着黑煙。
“對。”二叔很有耐心,“這是磚瓦房。”
“房子還有别樣的嗎?”
“當然有。”二叔指着稍近處的,看起來像是一堆草的房子道,“這個也是房子,不過這個就是茅草做成的。”
“那下雨了怎麼辦,裡面的人也會被淋濕的。”郭宇道。
“這倒不會,這房子啊,上面的茅草是用特殊的材料塗過一遍,再加上這搭建的有傾斜角度,下雨的話,雨水就會順着這個角度往下流。”
終于在天黑之前,他們一行人到了城門外,守城門的人朝幾人要了通牒,幾個都沒有,二叔向守城的侍衛再三保證,通牒自己明天補上。
卻不想對方說,因為上面的命令,到了一定時間,隻要是拿不出通牒的人,一概不準進城,幾人也算是運氣好,若是等到了日落才來,而且還是沒有通牒的情況,會直接被送進牢裡。
二叔讪笑的打聽,“可是城裡出了什麼事兒?”
侍衛是個好說話的,“這我也不知道,上面的要求,要說我們城裡最近那叫一個安靜,别說犯大事兒的,這段時間連偷雞摸狗的小賊都沒有了,不過我聽說這條命令是從京城傳下來的。”
“京城?”二叔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還要通牒,那豈不是以後不管去哪兒都得有通牒,去稍微遠點兒的,還需有人引薦。”
不管二叔會這麼想,在三朝前,大漠曾經出現過這種制度,雖說這一招有限減少了犯罪案件,可是給人們的生活也帶來了很多不便。
“這倒沒有聽說,我過我覺得不會,現在隻要是白日裡,都是可以任意進出的。”
“那便是宵禁?”
“也不像,城裡晚上還是能出來。”
“多謝。”二叔摸了兩個銅闆交給侍衛,“那我先帶孩子們回去,等明日再來進城。”
逐認真分辨兩人是否在演戲,他不信兩個陌生人能在短時間内和對方說這麼多話。
蕭筱覺得自己好困,她颠簸了一路也沒有好好休息,當下便在這讓她覺得稍舒心的地方睡了起來。
等她睡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小朋友就是可以在有精神的時候連着兩三天不睡,等他們等到困的時候再睡上個一兩天就能徹底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