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淑嗤笑了一聲,“二妹妹,皇宮豈是你說留便能留的地方,今日這些話萬萬不可在外面說起,還有你,蕭筱。”
蕭淑見蕭筱一臉懵懂,伸手捏着她觸感極佳的側臉。
“以後不可以随便答應這種事兒,咱們去皇宮都是收到邀請的,若是讓有人聽到你今兒說的那些話,指不定外面的人怎麼傳你。”
“可是......二姐姐也想去啊。”蕭筱為自己辯駁。
“她想去,她可以跟爹說,你一個小孩子,你能做什麼。”蕭淑嚴肅道。
蕭琴對蕭淑這種明顯的區别對待,心裡很不平衡。
蕭淑擺了擺手,“罷了,這次既然你找來了我這兒,帶你去宮宴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兒,隻是留在宮裡,你便不要多想。”
蕭淑警告道,她自然知道蕭琴不甘心這個結果。
至于去了宮宴上她會做出什麼,那就到時候再說。
蕭筱被水蓮接過,水蓮熟練的給她穿上粉紅色的裙裙。
衣服上面的小蝴蝶讓蕭筱很喜歡,這繡的就像是真的一樣,腰上的束帶上挂着香包和流蘇,流蘇是金線制成的,香包裡包着一塊暖玉。
将軍府到宮宴的時間不早,因着男女分開坐的原因,隻朱玉顔帶着蕭淑,蕭琴和蕭筱,其餘幾個男孩兒跟着蕭其忠。
“衆愛卿,今兒晚宴,一是因為咱們國師傳道歸來為其慶祝,二是國師占蔔出咱們國運盛世,三是因着我那侄兒從邊城歸來。”皇帝和皇後坐在台上。
太後今晚沒有出場。
蕭筱低頭看着面前的食物,雙耳不聞窗外事,隻關心自己面前的食物。
她壓根沒有注意到皇後的目光好幾次落在自己身上。
“聖上,傳小筱上來。”皇後催促道。
皇帝端着酒杯,掩了一下自己歎氣的神情,“着什麼急,母後留小乖在宮裡半個月的時間。”
“聖上,你瞧小筱身邊那小姑娘是不是有些面熟。”
“還真是。”
蕭琴看着埋頭苦吃的蕭筱。
所以......她憑什麼和自己掙,她就是什麼都不會的廢物,為什麼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大家的目光,而自己這麼努力,卻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許是蕭琴的目光太直接,蕭淑提醒道,“二妹妹一直看着三妹妹作甚,莫不是宮宴不和胃口?”
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蕭琴忍下這口氣,笑的還算體面,“大姐姐,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場面。”
言下之意便是在職責蕭淑,不體會庶妹,有苛待的嫌疑。
好一手的甩鍋,蕭淑道歉也是極快,“這倒是姐姐的不對了,那姐姐跟二妹妹道歉就是。”
蕭筱手上還沾着醬肘子的油,一旁候着的丫鬟看着蕭筱放下手裡的食物,連忙将她嘴角和手上的油汁擦拭掉。
“聖上,臣女有個提議,今兒大喜之日,臣女想借機獻上一曲,臣女早聽聞國師在琴上的造詣非凡,但是臣女還是想與國師的嫡傳弟子比試一番。”
出面的是宰相家的嫡長女。
蕭筱不喜歡這個姑娘,她跟她爹一樣,明明一句很簡單的話,非得說的文绉绉的。
皇帝自是同意,“甚好。”
宮宴,更是為了聯系這些臣子之間的感情,若是哪幾家的公子小姐在宮宴上看對眼的話,這也不失是件好事兒。
“蕭淑,可有異議?”
蕭淑上前,行李,“臣女無議。”
“準。”
宰相家的嫡長女,湘箬,京城四大才女排名第二,被人戲稱萬年老二。
她選擇的曲子是高山流水。
琴曲激昂,硬是将高山流水的活躍靈動給演奏成了殺氣騰騰的咚咚咚。
但是不能說難聽,隻能說曲不達意,卻另有風味。
一曲罷,湘箬起身,“臣女獻醜了。”
接着便是蕭淑登場,為了公平,她們演奏使用的琴都是宮裡提供的。
蕭淑一首十面埋伏,直接延續了湘箬那首曲子的激昂之意,在激昂之中也有着進退有序的和弦音。
懂行的人一聽便是知道演奏者是真實見過戰場的,似激昂,似哭訴,似悲憤,似喜悅的情緒都被演奏者拿捏到極緻。
“見笑。”
蕭淑起身,朝聖上行李。
湘箬還沒聽完就知道自己肯定輸,輸給蕭淑這樣的,她很坦蕩,直接承認了自己技不如人,如果下次有機會再切磋。
有了湘箬的開頭,想表現自己的女子如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聖上,臣女想與蕭家三小姐比試。”
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安靜了一瞬,大家才将目光一齊看向說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