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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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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愛玩愛吃,也愛喝酒,喝得醉醺醺地,然後抱着江雪寒嚎啕大哭。

哭着說,她羨慕她一米七八的身高,又憎恨她墨守成規,恨這個世界污遭事太多,恨女嬰塔,恨貞節牌坊,恨父權社會。恨她從前世界隐秘的污遭事太多,恨九九六,恨代孕,恨酒桌文化,恨校園霸淩。

秦越哭得像個淚人,每每喝酒每每哭,但最後一次,她靠在江雪寒懷中,輕輕說了一句:

“我好孤獨。”

江雪寒和秦策像平時一樣,把秦越移到抱上床鋪。隔天日上三竿,把三鮮燒麥送進她的床榻,可人卻不見了,金銀珠寶不翼而飛,隻在床頭留下一封信。

打開是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

“老娘環遊世界啦,拜拜*罒▽罒*!”

秦越走後,偶爾也給家裡寫信,多時一月十封,少時一年都不見的有一封,這倒也像她無拘無束的性子。

車廂内,秦策回憶母親在他兒時講得故事,拼拼湊湊,處子血總是占了絕大部分。

“處子血隻對龍陽淨體有效,因為,”秦策摸索眉心,聲音沉悶,“若不是龍陽淨體,下毒的那一瞬間就會斃命。”

“嘶……”

不知不覺中,江雪寒好像聽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南疆王室的覆滅,原因竟然是舉國上下,找不出一個龍陽淨體!

“那、那處子血的解法呢?你可還記得?”江雪寒連忙問道。

此話一出,秦策直勾勾看着魏銘,言語間的沉默讓車廂的溫度陡然降低。

半晌,他輕聲道:

“處子血,無藥可解。”

處子血是秦越針對于“女子為尊”的南疆國特地研制的毒藥。

婚配嫁娶,既是女子為尊,自然要找龍陽淨體。一旦男方說謊,此毒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若是龍陽淨體,一旦下毒,等于在體内養蠱。

此後,不限年月,每隔三天就要汲取女子之精華,且隻能是第一次汲取精華的女子,一旦取錯了人,或同時取多個人,即刻暴斃身亡。

“那,若是女子早逝呢?”江雪寒問。

話一問出口,她當即就覺得自己蠢笨。

柳州有貞節牌坊,南疆自當也有,不過,若是“處子血”普及,貞節牌坊下埋的應當是男子的白骨。

等、等等!

這麼說,她和魏銘……!

料峭的寒風把車簾吹得獵獵作響。比之呼嘯的冷風,車廂内更是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江雪寒再看魏銘,先前有多快活,現在有就多尴尬。

她是不矯情。

可在馬車這麼個狹小的地方,三個人一台戲,她和離的前夫告訴她,若想魏銘活着,就必須要三天一次□,且魏銘一生一世,隻能綁定她一人。

江雪寒坐在兩人中間,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氣度,隻想捂着臉,找個在馬車上找個縫鑽進去。

“我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耳邊,秦策淡淡開口。

“我雖不比你位高權重,卻懂得讨人歡心的法子。如今是你求着江雪寒活,而不是她在你手下苟且偷生。”

他冷哼,指節輕敲身下,木頭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種地方,不應當是盡人事的好去處。”

“自然。”

魏銘身形一側,撥弄江雪寒身下的真絲錦緞,朗聲道:

“柳州的條件是差些。等到了京城,魏府高床軟枕,自然比車馬要寬敞得多。”

“不過。”

魏銘嘴角輕揚,“本官公事繁忙,隻怕不能每月一封書信寄到柳州,與你彙報進程了。”

離了牌坊村,翻出大山,一路人煙罕至,直到傍晚的夕陽落漏過車簾,街頭小販的叫賣聲才隐約傳入耳中。

牌坊村到城鎮,光是馬車就足足走了四個時辰。

當天,王澤端卸職,柳州太守一位由陛下親批,當屬新晉女官王冷星擔任。

王冷星上任,京城又快馬加鞭送來陛下口谕,即刻廢除貞節牌坊列入地方考核的規定。

快馬加鞭送來的,不僅有陛下口谕,還有相府的一封書信。

夜深露重,江雪寒回京複命,自然不好多耽擱。回去走的依舊是水路,隻是與她随行的不僅有魏銘,秦策也跟着睡在甲闆的通鋪——

隻是他一個人睡着。

隻有秦越才能制出處子血,同樣,也隻有秦越才知道處子血的真正解法。

隻是秦越一向神出鬼沒,處子血既從京城傳入柳州,那就一定有蛛絲馬迹。

因此,秦策也正大光明地跟兩人一起回京城了。

隻是,查明處子血需要時間,住客棧又不安全,秦策要在京城置辦一處宅子。好巧不巧,他身上的全部家當,正好夠買魏府臨近的一處宅子。

也因此,回去的路上能省則省。

廂房内,江雪寒久違地收到秋以容的信件。

說是久違,其實相别不過十餘天,而她的心境卻天翻地覆了。

信中說道,秋以容與江向天和離,淩雲志念在舊情饒留江向天一條命。

對此,江雪寒隻能搖頭。

淩雲志的“舊情”,隻說明,江向天對他而言還有用。

秋以容的信厚厚一沓,起初還是正常的問候起居,到了第二張,字迹就變得淩亂,第三張,第四張,筆畫處處洇開,是流淚的痕迹。

嘩——!

微涼的江風如驚弓之鳥,吹開繁雜的紙張,露出層層堆疊下紅豔豔的瑪瑙手鍊。

江雪寒起身關緊門窗,寒風愈發呼嘯,卷着潮濕的冷氣湧入廂房。她被迷了眼睛,倒退幾步路,耳邊忽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瑪瑙珠串散了絲線,滾下桌子,似鮮紅的血滴,流向四面八方,濺碎着洇進信紙。

江雪寒顫抖着手,拾起最後一頁:

“小江,爹爹又給我指了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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