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帶着天踦爵與雪梅墩來到照料孩子的富大海跟前,天踦爵道,“吾在數十裡外,便見到此地怨氣沖天,是以前來了解究竟。”
之前也有騙子過來騙富大海能救他孩子,但是,結果,金銀白白的沒了,自家孩子還是一直沒有好轉,于是,富大海一聽這話,十分生氣道,“别來我這個地方騙吃騙喝,出去,出去。”
但見天踦爵上前為躺在床上孩子輕手一揮,富大海就聽見富金的抽氣聲,又驚又喜,大叫道,“富金來氣了。”
富大海朝天踦爵道,“你快讓他痊愈。”
“不瞞富老爺,貴家公子是被彌天怨氣壓住命底,才會陷入昏迷,”天踦爵攤開手讓他看到他手中的那一撮沙,“吾手中這把沙就是抓出的部分怨氣所化。”
富大海才不管什麼怨氣不怨氣,他隻要自家孩子醒過來,道,“隻要你能救活富金,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
“好,若想你的公子痊愈,必須答應這三條件,”天踦爵道,“第一,放走你果園内所有傀族人,第二向門外那排被罰跪的大夫道歉,第三為天塘村的村民鋪橋造路,做一百件善事。”
富大海聽着天踦爵所說的條件,心裡奸詐地想着,暫時先答應他,待富金痊愈,我就算反悔了,他又能奈我何!
“好,我答應。”
話一落,天外一陣雷響。
“你的允諾已上告天庭,”天踦爵拿出一張黃紙給他,道,“将這張紙燒化入水,給貴家公子服下,他便能痊愈。”
富大海一聽,果然是騙子,氣道,“怎有可能這麼簡單?”
“咦,這是不簡單喔,”天踦爵繼續忽悠道,“這是你與上天高明締約,若來日有所違背,非但小公子要喪命,連富老爺也要一同受天譴。”
完了,完了,這就是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那三件事不得不做了,富大海支支吾吾不敢應。
天踦爵看出他的猶豫,加把火道,“看來富老爺是甘願犧牲小公子的性命了,那也罷。”
說着,天踦爵佯裝收回黃符,轉身帶着雪梅墩離開這裡。
富大海看着躺在床上的富金難受的模樣,十分心疼,他立馬道,“且慢,且慢,我允,我允。”
“來人,快端一碗水來,快将這張黃紙燒化吧。”
服用過後,躺在床上的富金終于醒過來,對着富大海,道,“阿爹。”
而,富大海看着醒過來的孩子,道,“富金,你終于醒過來了,你睡了好久好久喽。”
“阿爹你别打果園内那些黑叔叔好嗎,我會怕,”富金靠着富大海說道。
“我就是知道,你是那天被吓到,”富大海道,“好了,好了,阿爹以後不打人了。”
仆人急忙忙道,“一群村民拿着鋤頭、掃帚,說要你交出一對年輕英俊漂亮的小夫妻。”
“放心,這就交我吧,希望富老爺你不可違背上天的約定。”
随後,天踦爵帶着一旁捂嘴生怕自己笑出聲的雪梅墩離開。
出來後,雪梅墩再也抑制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倒在天踦爵懷裡,道,“你看那個富老爺臉色有多不好,原本想毀約的,沒
成想反被你斷了後路,現在不得不遵守這個約定了。”
“不過,倒是個愛孩子,不然也不會請這麼多大夫。”
天踦爵擔心雪梅墩笑岔氣,于是,給她順氣,道,“但願他以後不再為惡,不然,他的孩子也會如他一般。”
“好了,我們去那看看那位熱心仗義的老丈。”
天踦爵與雪梅墩再次辭行天塘村那行老丈,踏上回程的路上。
“沒成想,那名老丈竟号召村民相救,後來有招待酒食,”天踦爵道。
雪梅墩想到昨日全村敬酒的場面,忍不住酸酸地說道,“對啊,你這名白發英俊的少年郎可是得到全村少女的敬酒,是不是很開心啊!”
“哈哈哈,”天踦爵聽到雪梅墩吃味的語氣,忍不住笑起來,道,“夫人啊,到最後我可是滴酒未沾,拒絕了。”
“哼,算你知道你是有婦之夫,你敢喝就不讓上床,”雪梅墩生氣地戳戳天踦爵的胸膛道。
天踦爵捉住雪梅墩作怪的手,笑着道,“為夫可不敢,夫人莫要生氣了。”
忽然間,天踦爵聽到一道尖銳聲響後,天地消聲,臉色劇變,耳邊,隻剩下時間流逝的聲響。
雪梅墩看他臉色不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天踦爵緊抱着雪梅墩,但,平淡地道,“無事,我們先往鑒兵台去一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