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炸毀軌道,動車緊急刹車。正值深夜,車站大多數人都下班回家了,過了兩個小時才有人來解救太宰治,這還是使用鈔能力的前提下。
作為對手,費奧多爾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爆炸威力極大,幾乎是貼面迎上,動車速度再快些太宰治就能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好心的俄羅斯人又有什麼錯呢?他隻是想試驗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太宰治罷了!
刹車太猛,太宰治整個人摔倒在地,膝蓋青了一塊,走了一瘸一拐的。
走進車廂,他從乘務員打了個招呼,“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
德安為他遞上一杯果汁,“已經兩個月了,當然好了。”
太宰治放下杯子,“兩個月?”
“是啊,已經夏天了,你怎麼還穿着長袖?”
太宰治:……東京的天氣,一直很難評。
他脫下防風防水的外套,德安給他處理膝蓋上的青紫,順帶把組織的近況告訴他,“對了,雪莉叛逃了,黑麥死了。”
“嗯,還有嗎?”
“她姐姐還活着,就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小意外?
什麼小意外?
東京一處安全屋内。
“不是要染頭嗎?金色怎麼樣?”波爾多拿起女孩一縷長發,興緻勃勃的規劃,“搭配藍色美瞳?貝爾摩德配色?”
女孩很聽話,老老實實坐着不動,把自己當做無生命的玩偶任由他們擺弄。
“金發藍眼都爛大街了,不如一藍一紅,搞個灰發,多新奇啊!”拉菲建議。
“你們都什麼品味,依我看不如原皮,低調經典還耐看。”廊酒看不起所有人。
“憶——都說好要僞裝,你懂什麼叫僞裝嗎?不動就别瞎操心。”波爾多發起進攻,“還有,你們兩個一大把年紀要退休的人瞎跑什麼,小心摔斷骨頭!”
拉菲:“……”
廊酒:“…………”
不是,長得和阿芙拉一模一樣就算了性格怎麼還要遺傳呢?
廊酒,原名伊登,拉菲,原名歐恩,他們兩個都是初代組織成員,年齡都一百往上走。前者是組織情報組實際掌權者,後者手握組織後勤部,本來都已經過上種花釣魚的養老生活,離正式退休僅剩一步之遙,太宰治的回歸又把他們踹回一線。
可能是年紀大了心也軟了,對組織裡的小輩都格外寬容,但凡年輕四十歲波爾多必然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拉菲轉而去拉攏中立方:“……貝爾摩德,你說,染什麼顔色?”
不遠處,金發女人正抽着煙,猝不及防被點名緩緩吐出一口白色煙霧,不老容顔被白煙遮掩,迷迷蒙蒙若隐若現,她似是短促的笑了一聲,說:“你問我?”
“嗯。”廊酒表情自若,“不是要把她送到雪莉身邊嗎?”
“難道你敢說你不想戲耍她們嗎?”
他和拉菲一唱一和,“把雪莉最親愛的姐姐送到她身邊,不知道親愛的妹妹能不能救出被邪惡組織控制下的姐姐呢?”衆人笑了起來。
變小的宮野明美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也跟着笑起來,很配合的鼓掌捧場。
貝爾摩德應是笑了一下,掐滅手中的煙,十厘米的高跟鞋沒有減緩前行的步伐,她快步走到小女孩身邊,用拿煙的那隻手掐着她粉嘟嘟的小臉,如果煙頭不是當着他們的面掐滅的波爾多會以為她想在這個女孩臉上留下一個印記。
手上煙味還沒散盡,宮野明美不舒服的躲避,結果被掐得更痛。
成年人和孩子的力量多麼懸殊,貝爾摩德塗着丹蔻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小臉,她笑眯眯的擡起頭,“不如就銀發碧眼怎麼樣,gin不會在意的。”
三人齊刷刷沉默了,過一會廊酒豎了個大拇指給她,“還是你厲害。”
“就是這樣。”德安收拾好醫療箱。
太宰治撐着下巴,“宮野明美送到哪去了?”
“帝丹小學。”
德安從包裡拿出一條薄毯蓋在太宰治身上,“你先睡一會,馬上就到家了。”
天已經蒙蒙亮,确實折騰的有些太晚了,太宰治聽話的閉上眼,接下來可是一場惡戰。
動車慢慢停在,德安把人抱下車,今晚太累了,這麼大動作太宰治在他臂彎裡睡得很香。
車站最後一個員工幫他們把人工通道打開,德安抱着人,灰色薄毯蓋着懷裡的人,他自然的朝對方點頭示意,嘴唇嗫嚅幾下,聲音飄入對方耳中,“監控删了。”
車站員工臉上挂着禮貌刻闆的弧度,手指不着痕迹的動了動。
他沒把太宰送回安全屋,而是帶到組織早就準備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