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是個很好的警察,在沒有确鑿證據證明毛利蘭她們有問題前,降谷零不會對她們做什麼。
當然,他沒法告訴降谷零,太宰治就是一個喜歡偶爾做些“無用功”的人,這家夥可比表面幼稚多了。
“你今天過得怎麼樣?”太宰治問。
“老樣子。”
“嗯,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出去走走。”太宰自以為是個好老闆,還體貼道:“我可以報銷。”這方面貝爾摩德和波本做得就很好,他們連買肥皂的錢都要報銷。
不過作為一個在黑色幽靈手底下讨生活的卧底來看,諸伏景光很有當奸臣的潛質,“我更想為您分憂。”
太宰治是真的不愛工作,這些天他就見太宰治做一次任務,擺爛擺的很徹底,他能接觸到的情報很有限。
“過兩天我又一個任務,你要去的話也行。”
羊毛出在羊身上,還是先喂保姆根胡蘿蔔吧!
吃下胡蘿蔔諸伏景光當然得有所表示:“我會保護好您的。”
“那我明天想吃全蟹宴。”
“葷素搭配是很重要的,您……”
“好的蘇格蘭媽媽,知道了蘇格蘭媽媽。”太宰捂住耳朵試圖抵擋住景光媽媽的唠叨。
蘇格蘭就像全世界所有面對熊孩子無能為力的媽媽一樣,寬容又無奈的原諒了他。
*
太宰最後還是沒吃上全蟹宴,但蘇格蘭給他做了天婦羅螃蟹腿。
吃着天婦羅,太宰治選擇了原諒。
“要去人魚島?”諸伏景光看着任務問道。
“嗯哼。”
螃蟹腿吃完了太宰開始在其他蔬菜裡挑挑揀揀,“聽說那裡有因為吃人魚肉活了一百多年的長壽婆,要是運氣好趕上慶典還有機會得到儒艮之箭。”
“我并不信這個,還有不要挑食。”
他特意給天婦羅準備了加檸檬汁的醬料,就是為了防止太宰嫌棄天婦羅油膩而挑剔。
太宰選擇性忽視他的話,“你有自己的追求,心裡幹淨,自然不會相信這些。”
諸伏景光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不動聲色的問:“那你信這些?”
“當然不信,長壽可是很可怕的。”
這時諸伏景光以為他又在胡言亂語。
這次任務不止有他和太宰治,碼頭,琴酒和他的随身挂件伏特加站在迎風處,不遠處一個十幾歲的穿白大褂的少女警惕的看着他們。
海風把銀發男人的頭發吹得高高揚起,低低落下。男人手裡夾着一支點燃的香煙,白色煙霧還未化成一條彎彎曲曲的白線就先一步散去,紅色星火明明滅滅。黑色大衣下擺宛如一隻張開翅膀的烏鴉,不停擺動雙翼,意圖把所有光亮吞噬。
太宰帶着人微微颔首,看到他身後的人琴酒冷笑一聲,倒了沒說什麼,伏特加适時遞上一個煙灰缸,沒人知道他是從那掏出來的。
黑發青年回頭看向諸伏景光,諸伏景光拒絕這種毫無意義的比較,當沒看見一樣,“飯盒你放到哪裡去了,不要亂扔很容易招螞蟻的。”
“……在車上。”
他做飯分量很足,太宰治一般都吃不完,會剩飯,諸伏景光專門買了個垃圾桶放太宰治的剩飯,一個星期下來垃圾桶裡的剩飯是個很客觀的數量。
也想過做少些,避免浪費糧食,可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無論他做多少太宰治都會剩下來,他真怕那天太宰治胃病發作琴酒一槍把他崩了,遂恢複之前的分量。
立本垃圾一星期一倒,需要自己做好垃圾分類。剩飯很容易招惹果蠅這種小動物,為此太宰治專門買了個冰箱來放廚餘垃圾,這個辦法挺好用的,看不見蚊蟲螞蟻了。
琴酒受不了他們之間的家常話,好好的黑.手.黨碰面變成街口大媽唠八卦,冷聲對諸伏景光說:“你要是拖後腿……”
“我會保護好他的。”諸伏景光搶先道。
他是太宰治的人,首要任務當然是保護太宰治的安全,這次的任務他明顯就是湊數的,地位無限等同于伏特加。
“這次你和我一起……”銀發男人慢吞吞把話說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能同時出動琴酒和太宰治的任務自然不是組織發布的那些殺人任務,應該是BOSS親自發布,目的不詳。
在琴酒他們眼裡,諸伏景光有前科,就算經過洗腦也不值得信任,不過太宰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惹得起的,他沒事還好,一旦太宰治受傷琴酒他就能以怠慢任務為理由解決諸伏景光。
到那個時候太宰治都救不了他。
警方眼裡,洗腦後的諸伏景光具有不确定因素,與他一起的太宰治擁有監視職責,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的命掌握在太宰治手上。
而這,足以令波本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