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倒也沒什麼事,無非是幫教授處理材料整理倉庫,克拉布在另外一邊奮筆疾書不知道寫什麼,這就讓我有些不高興,他竟然隻需要罰寫?!好歹讓他去打掃城堡減幾磅身上的贅肉啊!
斯内普也太偏心了!
哼!
第二天出了溫暖的休息室溫度陡然下降,竟然下雪了,我立刻返回寝室把昨天收到的包裹帶上。
生日時爸爸寄的衣服在喬治的那件到了之後我就拆開了,衣服一下子膨脹開,看起來又胖又壯,珍妮倒是叫嚷着好看,可是我很不喜歡,我才不要穿。
喬治穿着挺合身,明明很大一隻,摟上去後衣服卻突然癟下去了,我的胳膊就與他精瘦的腰身緊密相貼,嘻嘻,這樣看衣服還不錯!
我又被他的糖衣炮彈收買了,陪他打了一上午的雪仗,他往下摔的時候吓死我了,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個冰雕,身體從内到外都透着冷意,連呼吸和魔杖都忘記了,我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自己接受不了喬治受傷。
在我們相愛的時光裡,他已經完全淪為我的軟肋。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号,因為我一直自诩理智,可現在卻控制不住眼淚。
我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也不算感性,可是遇到喬治,卻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敏感嬌氣,因為比喬治大半年,其實我暗戳戳地覺得自己是姐姐,他是貪玩的弟弟(這可不能讓喬治知道,不然他一定會為了證明自己讓我下不了床),我自認為比他成熟多了,平時縱容他,滿足他的心願除了因為愛以外,還有一絲寵弟弟的詭異暗爽。
但我真沒想到,喬治會因為這次魁地奇的事情懷疑自己,覺得他幫不到我。
幫我?幾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他是指什麼,一瞬間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我曾經說過德裡克不做虧本生意的話讓他誤會了。
我和他在一起,愛的成分至少占了八成,嗯…感情上他也沒讓我虧本嘛,而且我可以确定,他和我在一起,與家世财富無關,與外表——隻要沒瞎應該沒人能說出不圖我漂亮的話吧?
我故意逗他,可惜聯姻什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兇狠地堵在唇舌間。我能感受到喬治放在我腦後手掌的力氣,他的氣味對我來說就是霧化的迷情劑,我的腦子已經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隻有那根水泥石柱和他一張一合的嘴唇。
他說什麼來着?
“婚禮當晚你就會成為寡婦,我還要當着你那個死鬼前夫的面,像我們以往無數次那樣,狠狠地把喬治.韋斯萊的種子灌滿你的肚子。”
梅林,這番話的沖擊太大了,粗魯又直白,火熱且撩人,他如惡魔般兇狠的低語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控制了我的思維,我的身體也随着他放在小腹揉搓的灼熱手掌戰栗,我現在隻想x x,想讓他兌現灌滿種子的諾言,可是——他竟然拒絕了!
周末誰沒事會往這個偏僻教室來?讨厭讨厭讨厭!明明是他先撩撥我,現在他倒成了正人君子,呵呵!
晚上不好好折磨他一番,都對不起我自己!至于怎麼折磨——我當然不會告訴你~除了喬治,沒人可以在我這裡既要又要~
…
海格回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禁林深處應該有一個小巨人格洛普?輪莽還是海格莽,喬治擔心他能不能應付烏姆裡奇的聽課調查,這我倒不擔心,因為烏姆裡奇會先找特裡勞妮的麻煩。
她把特裡勞妮趕出學校的事情我還專門問過鄧布利多的打算,說來可惜,雖然我們都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但卻充滿無力感,除非校長先生真打算如福吉的願徹底和他對立把他拉下馬。
但鄧布利多校長卻告訴我,如果福吉下台,候選人就會成為伏地魔的眼中釘,他通過我的記憶和自己的推測得出結論:現任的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伯恩斯作為最有可能的繼任者一定會被暗殺。
我們兩就這件事還争論了一番。
我堅定的認為讓福吉下台換個部長可以阻止食死徒越獄,但鄧布利多卻告訴我外敵當前,内亂不可取。
“可是現在也一直在搞内鬥不是嗎?”我據理力争,“明年你甚至會被趕出學校。”
“海耶,伏地魔重生這件事,就像投進湖水的石子,即使由我登報證明,也不會讓所有人相信,甚至大部分人會認同福吉的說法,覺得我是老糊塗了,是在危言聳聽。”
“他們隻會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沒有人會願意在過了十幾年的安定生活後,被突然告知曾經的伏地魔卷土重來,福吉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雖然我不認可福吉的做法,但他确實是一位玩弄政權人心的好手,扳倒他并不容易,與其在這方面浪費精力,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我不甘心,鄧布利多校長,我們明明可以把危機扼殺在搖籃裡。”
他隻是微笑:“海耶,我在等,”他看着我,藍色的眼睛如浩瀚的宏宇,“預言的結果是一死一生,我雖然相信預言,但至今都沒想明白哈利該如何打敗湯姆,”
我恍然大悟:“你是想等我夢到結局——”“确實如此,哈利不缺少直面湯姆的勇氣,但我已經老了,我不能賭,我需要确保萬無一失。”
久久沒人說話,我心裡無所不能的鄧布利多,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擔憂和疲憊,“可是…”我壓下聲音的慌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充滿信心,“可是有我的預言夢境——我覺得我們一定可以成功,梅林也一定希望我們成功,不然我為什麼會做夢,我身上可一點都沒有先知血脈。”
我知道自己淺薄蒼白的話語沒有任何依據,說完我就閉口不言,盯着旁邊的福克斯。
“海耶,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說,“你為什麼會做夢。”
我看向他,可是——卻在他的眼中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悲哀,“會不會是因為,夢中我們失敗了,所以——”
我瞪大眼睛,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夢境是錯誤的示範?
我顫顫巍巍地說:“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不是更應該做出改變嗎?”
面前多了一杯熱可可,“已經改變了不是嗎?預言裡可沒有你,這隻是我猜測而已,海耶,”他的聲音帶着奇妙的安撫人心的味道,“即使夢境裡是失敗,現在我們處處占盡先機,沒道理會輸。”他笑了笑,“從哈利入學後我便開始籌劃,我可以肯定夢境中我的死亡,也是我算計的結果,現在有你,我更找不到輸的理由。”
那個運籌帷幄的老人仿佛又回來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裝作這幅模樣讓我安心,但我确實被安慰到,可可的香氣在我的鼻尖循環纏繞。
“海耶,盡人事,聽天命。”
我歎了口氣,沒有告訴他,雖然魔法唯心,但是我從來不相信玄妙的命運安排,我認為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我順應本心選擇後應得的結果,我是我自己,我即命運。
…
我又拜托蓋倫幫我從禁書區借閱書籍,除了多看書學習我也沒有什麼能做的,我的成績很好是沒錯,但那天從校長室離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一技之長。
我不會治療,武力值頂多隻能在學生裡拿出手,或許有點自保能力,可是除此之外呢,我一直以繼承缪斯為目标,優秀的成績歸功于我的自尊和自立,沒有家族,沒有錢,我還有什麼?
美貌?别開玩笑了,失去家族地位,美貌就會成為原罪,過人的美貌固然令我驕傲,但正因如此,我才需要更加優秀。
我或許優秀,可是在風雨飄搖的未來英國魔法界,我能做些什麼?
我能為鳳凰社做些什麼?我在鳳凰社裡是什麼角色?
提供預言夢境,利用德裡克的資源和财富幫助鳳凰社?這好像是我能做的所有事情,可在未來不清晰前,我并不願意拖整個德裡克下水,爺爺答應我的請求,是他疼愛我,但我不可能任性地去揮霍他的心血。
我還能做什麼?
遇到危險我能保護自己嗎?
我能保護身邊的人嗎?
我想從書中找到答案,讓蓋倫幫我借了兩次書後,他順勢在我旁邊坐下調侃:“你家雖然開出版社,你也不用這麼愛看書吧!”
我把手裡講解古代魔法的書合上,說實話,天天這樣看書,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或許突然就能從某本書裡得到啟發呢!
“我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
“你想幹什麼?”蓋倫問我。
“我也不知道。”
他示意我出去談,正好我也看累了,就收拾收拾和他一起離開。
“如果我沒猜錯,你畢業之後就會進入缪斯工作。”
“嗯。”
“那你還糾結什麼呢?”他說,“難道你不想——”
“不是。”我看了看熱鬧的走廊大廳對他說,“去你辦公室說吧!”
剛上二樓,就遇到來找他的烏姆裡奇。
她端着和藹可親的笑容用她細細的小姑娘聲音和蓋倫打招呼。
“哦,蓋倫,我正好找你有事。”她把視線轉到我身上。
“日安,烏姆裡奇教授!”
“你好,德裡克!”她沖我點點頭,“希望沒打擾到你們。”
“當然沒有,烏姆裡奇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