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的。”

此刻的郁謹言看起來十分的不安，整個人給人一種脆弱又無助的感覺，就像是被猛獸恐吓的幼崽，害怕到僵成了一團。

而這在強大的猛獸眼裡，卻隻覺得可愛極了。

可愛到......想要讓他更加害怕。

院長眼底微微暗了暗，他語氣未變，“你很緊張嗎？”

還不等郁謹言回答，院長就微笑着開口，“别緊張，我又不吃人。”

院長說着手揉了揉郁謹言的肩膀，就仿佛是在安撫他一般。

可沒人的安撫會是這種樣子。

比起安撫，這更像是某種暧/昧的暗示。

郁謹言身體十分的纖細，哪怕是肩膀也精緻圓潤，握在手中的感覺十分的好。

院長一開始确實是安撫，但揉着揉着就變了意味，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意味不明的摩擦着郁謹言的肩膀，動作強勢又不容拒絕。

而院長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從郁謹言身上移開，以他的角度看下去，能清晰的看見少年精緻如畫的眉眼，以及那又長又卷的睫毛，落在眼下形成了漂亮的陰影。

漂亮極了，也乖巧極了。

就好似不用做成娃娃，他也可以将他擺成自己想要的姿态。

他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院長心底莫名生起一絲詭異的興奮，那不是以往看中收藏品的興奮，也不是得到收藏品的愉悅。

而是一種心癢癢的感覺。

這種感覺瞬間席卷他的全身，入侵他的大腦，讓他的血液止不住的奔騰。

他在興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興奮。

院長雖然不明白這是怎樣的情緒，但他并不是會克制自己的人，他的手順着郁謹言的肩膀緩緩往上，最終落在了郁謹言耳邊口罩系帶上。

他眼底的侵略越來越肆無忌憚，到最後幾乎是到了毫不掩飾的地步。

就仿佛郁謹言已經是他的籠中鳥，再也沒有飛出去之日。

郁謹言早就察覺到了院長的意圖，但他僵硬又無助的坐在沙發上，就像是認命了一般。

沒有拒絕，也沒有掙紮。

郁謹言并非是認命了，而是知道院長無法對他做什麼，起碼‘不正當’關系不行。

規則六：禁止醫生和病人發生不正當關系。

院長也是西山精神病院的醫生，隻要他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病人這張身份将是他的保護牌。

事實也确實是如此，就在院長的手更過分時，他的指尖泛起一絲黑色，就和當初林知遇一模一樣。

院長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他看着自己被侵蝕的手中，整個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違規了？

有規則是針對他的？

院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努力回想西山精神病院的所有規則，沒有找到一條是針對他的。

院長微微皺了皺眉，想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後，就将這個問題抛在了腦後，他将桌上的茶水往郁謹言面前推了推。

“試試茶吧。”

郁謹言睫毛輕顫，他看着眼前的茶心底一咯噔，第一反應就是這茶有問題。

否則院長絕不會刻意提醒他喝茶。

大概是郁謹言沉默太久，院長開口問道，“怎麼了？不喜歡喝茶？”

還不等郁謹言開口拒絕，院長将茶再次往郁謹言面前推了推。

“不喜歡喝也嘗嘗吧，這可是上好的古茗，一般客人我可舍不得拿出來招待。”

院長的語氣看似溫和，卻充滿了強勢與不容拒絕，就仿佛郁謹言不喝不罷休一樣。

這也讓郁謹言更加确定了茶有問題。

但此刻容不得他拒絕，因為他的猶豫和遲疑，院長的眼底的危險已經越發明顯，就連辦公室的氣氛也有些凝固。

若是他不喝，結果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郁謹言朝茶杯緩緩伸手，茶是絕對不能喝的，他必須想個辦法将茶毀了。

就在郁謹言的手快要碰到茶杯時，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叩叩叩——”

院長動作一頓，眼底泛着一絲危險，那是被打擾後的不悅，“誰？”

“院長，是我。”如大提琴般磁優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那聲音是......林知遇！

院長的動作頓住了，郁謹言準備将茶杯‘無意間’碰倒的動作也頓住了，兩人皆瞬間擡頭看向辦公室門的方向，動作在這一刻詭異的同步了。

就連想法也同樣如此，兩人此刻都不想看到林知遇。

隻不過理由不同。

一個是因為欺負的是林知遇的‘弟弟’，一個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