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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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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酒吧的外表乍一看很普通,隻是一座低調黢黑的矮樓。

夏明餘放下帽子,流瀑般的長發垂落下來,那雙桃花眼在暗夜中明麗得像兩縷遊光。

感應到有人過來,懸停的螺旋狀樓梯飛到門口。踩上台階的刹那,夏明餘眼前的景象變得截然不同。

熒藍色的光芒從樓頂褪去,像落潮一樣,逐漸露出它原本的面目。

哥特式的建築風格,基座高得不成比例,百葉窗将外圍景象遮得嚴嚴實實,内外都立着高聳精緻的頂柱和尖拱。

金屬色調的酒櫃和酒液,泛着幽藍光芒的頂燈,彌漫在空氣裡醉生夢死的氣息,衆人吵嚷的聲音,還有拳拳到肉的悶響。

夏明餘拾級而下,踩上地面後,懸停樓梯又“呼”地飛遠了。

樓梯旁的小圓桌那兒坐着兩三個肌肉贲張的哨兵——夏明餘一眼看到了他們貼在肩章上的工會徽章。

其中一個哨兵看到夏明餘後吹了聲口哨,眨着淺灰色的眼睛,朝他勾了勾手指,“小家夥,今夜來陪我們嗎?”

夏明餘不想貿然和别人起沖突,于是作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亂模樣,往後退了幾步。

點到即止地表現出柔弱和拒絕就夠了。

一般來說,酒吧裡的治安會由聶隐娘親自看管。誰都不想刻意惹事,得罪這位地下的蛇蠍女王。

旁邊棕發黑瞳的哨兵“砰”地給了第一位哨兵一拳,“你上次在境裡被污染到眼睛都變成灰色了,鬼知道你的基因序列扭成了什麼麻花,少禍害人。”

這一拳頭相當結實,但對于哨兵而言不痛不癢,算是熟稔的玩笑。

“嘁,你這次的棕色染發劑夠你撐到下一次任務結束麼?”

……

幾次來回的口舌之争,兩人便扭打起來。這在地下酒吧裡很常見。

夏明餘見他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身上,默默地穿過喧鬧人群,走到了中央的環形酒桌前。

夏明餘坐在優雅擦杯的酒保面前,輕松地笑了一下,“切薩皮克。”

“切薩皮克”是這位酒保的綽号,似乎是為了緻敬某位和平年代的文學角色,一位開膛手、精神病醫生,也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和“聶隐娘”一樣,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名。或許這也是末日的詭谲之處,任何人都可以相對意義上地“殺死”自己。

切薩皮克眯眼道,“先生,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他放下杯子,“想來點什麼?為了慶祝……啊,不,是哀悼北方基地的淪陷,聶隐娘特批了全場八折哦。”

頸側的長發有些癢,夏明餘摘下口罩,把頭發全都捋到了右側胸前,再擡眼時,切薩皮克都快把眼珠子貼在夏明餘臉上了。

“先生,您臉上的……應該不是假皮吧?”

夏明餘失笑。切薩皮克對他的臉總是這麼感興趣。

夏明餘曾經和切薩皮克共事過兩年,見過切薩皮克那張假面下徹底毀容的臉。

切薩皮克是一位C級哨兵。在一次突變S級的任務中,他整整年輕了十歲,但基因嚴重受損,膠原蛋白還沒長回來,臉上的組織就扭曲變形了。

據說,境内部的四維概念與現實存在參差,譬如時間的計量并不相同。向哨本身的等級和境的等級差距越大,受到的影響也越深。

曾有一支向哨隊伍進入某個西部的D級境,中途變異為S級,執行任務一個月,還能活着出來的哨兵已經白發蒼蒼。

在見到切薩皮克之前,夏明餘還以為那是胡謅的前線八卦。

冷色調的奇形微光映在夏明餘的側臉,仿佛一條流動的溪流。夏明餘笑了一聲,“你猜?”

切薩皮克不屑地哼道,“……啊,真是惹人嫉妒呢。先生,您要是不點一杯暢銷的奈亞拉托提普威士忌,小心我夜裡潛行到您床前,把您這幅完美的皮相扒下來。”

和以前一樣牙尖嘴利的刻薄恐吓。

對某些特殊癖好的客人而言,切薩皮克這招很好用,他們願意為了這種唇舌上的小伎倆支付昂貴的酒錢。

距離夏明餘上一次聽到切薩皮克的俏皮話,已經有足足三年了。夏明餘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還是從順如流地問,“奈亞拉托提普?來一杯吧。”

切薩皮克神秘地眨眨眼,一邊調酒,一邊開始講述他哨兵生涯中最輝煌的一筆——奈亞拉托提普之境,也是讓他毀容、退出工會的導火索。

這樣命名的原因是,境的核心是一座龐大的刻碑,根據殘存的影像資料,神秘學家破譯出刻碑是在贊頌一位名為“奈亞拉托提普”的邪神。

“……最後,謝赫也來到了刻碑前。B級境突變成S級後,工會聯盟派來了S級哨兵小隊,我們誰都沒想到會親眼見到謝赫。

“謝赫出現的那一刻,簡直像從天而降的救世主。我們都會得救。

“謝赫的異能太可怖了,他隻是把手放在刻碑上,刻碑頃刻就化為齑粉了——老天,那可是S級的境核啊。”

謝赫是切薩的救命恩人和人生偶像。這段故事夏明餘聽得耳朵都快生繭了,但久違重逢,他很捧場地聽下去了。

——謝赫。

站在末日風口浪尖的男人,S級哨兵中的佼佼者,唯一一個在一次覺醒就擁有了異能的戰鬥終結者。

一般而言,向哨會經曆兩次覺醒。一次覺醒向哨能力,時機成熟後,再去教會請祭司舉行二次覺醒儀式。極少一部分的幸運兒會覺醒異能,但更多人窮盡一生都無法擁有這種天賦。

而謝赫,是世人公認的生來王者,命運垂青的天才哨兵。

末世剛降臨時,謝赫僅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就已經能夠獨自屠戮當時最高等級的境和域。

如今二十歲的謝赫,年輕、意氣風發、所向披靡。

夏明餘隻是個無足輕重的普通人,上一世也沒有見過謝赫,至多在新聞上見過謝赫模糊的影像。

那一次,謝赫剿滅了現存級别最高的超越S級境,從境出來時,短暫地出現在了影像裡。夏明餘的星網欠了費,信号時好時壞,看得不太真切。

坐在夏明餘旁邊的哨兵也要了一杯奈亞拉托提普威士忌,津津有味地聽切薩皮克講舊事。哨兵的左胳膊纏着繃帶和夾闆,但不妨礙他今夜的豪飲。

“對了,切薩,你知道暗影工會最近要來南方第一基地嗎?”

暗影工會是謝赫一手創立的工會,位列三大公會之首。暗影工會成員很少來到人類基地,一般隻能在基地外的境和域内看到他們的身影。

切薩皮克猛一激靈擡頭,“哈維,你哪兒聽來的小道消息?”

“我在哨塔的人脈告訴我的。敖首席戰死後,哨塔決定讓謝赫擔任下一屆哨塔首席哨兵。不過,謝赫這次進入的境好像很兇險,現在都還沒有他出來的消息。”

切薩皮克咂了咂嘴,“二十歲的首席哨兵……謝赫簡直是末日裡活着的傳奇。”他把兩杯威士忌分别推給夏明餘和哈維,“請享用。”

切薩皮克哼哼着自言自語,“要我說,謝赫早該當首席哨兵了,當初一群迂腐的老家夥認為他年齡過小不足以服衆……”

“說起來,敖首席居然就那樣戰死在了境中。”哈維的聲音弱了下去,“我真的很敬仰敖首席。我還想争取升上B級後,申請轉入涅槃工會呢。”

“你現在的工會也不錯吧?人是少了點,但賺得不少吧。”切薩皮克說,“涅槃工會最近在推選新首領,我猜是遊衍舟,他的火焰異能太過強大了。”

……

夏明餘安靜地在一旁聽切薩皮克和哈維有來有回地閑聊。地下酒吧的話題無非就是這些,大人物們的變動、境和域、還有……向導。

向導的數量遠少于哨兵,因此,大多數哨兵都無法擁有固定的向導伴侶,隻能依靠向導素濃縮的小白片熬過躁動期。

于是,強大的向導常常成為哨兵醉酒夢回後的幻想對象——上一世做酒保時,夏明餘見得太多了。

一杯酒下肚後,夏明餘隐約嗅到了一絲躁動的精神波動。一開始他以為是他醉出了幻覺,但他自诩酒量很好,一杯威士忌還不至于,感應般地回頭掃視了一圈。

夏明餘的目光鎖定在二樓貴賓席的偌大帷帳旁。一個黑發紅眸的哨兵正和周圍人談笑風生,神态自若,但那股躁動越來越強烈,讓夏明餘很笃定——就是他。

“切薩。”

切薩皮克不太情願地說,“先生,我們現在隻有一杯酒的交情——而且你的酒錢還沒給,套近乎叫我切薩,不太好吧?”

夏明餘揚了揚下巴,視線直勾勾地盯着那個哨兵,沉聲道,“切薩,那個哨兵馬上要進入躁動期了。快喊聶隐娘過來。”

沒有向導素安撫的躁動期哨兵,殺傷力相當驚人。誰都不想在失樂園享樂的時候,和失控的哨兵幹一架。

“……什麼?”

切薩皮克和哈維都愣住了,擡頭看過去。毫無端倪。

“先生,開玩笑不帶這樣的啊。”

夏明餘沒有回答。

他攥緊了酒杯,含着些許醉意的桃花眼泛起了一陣淚意。淚腺酸脹,喉口也湧上一陣血腥。

這股躁動好像和他産生了共鳴,讓夏明餘有些犯暈。

紅眸的哨兵注意到了夏明餘的視線,意外地和他對視。而就在下一秒,哨兵的瞳孔流轉過碎金光澤,逐漸渙散起來——

“切薩!快喊聶隐娘!”

哨兵從二樓飛身撲下來時,夏明餘大聲喊道。

紅眸哨兵以野獸的姿态匍匐在地,唇間露出尖銳的獠牙。這是哨兵在狂化後□□和精神體互相影響滲透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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