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聲音微微顫抖,但眼睛卻放着光。
“三天前,黑桃K突然告知我們——家裡人很快就會戒毒成功,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姑娘,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好像是做生意的。”短發姑娘答到。
“對,好像是賣木材的。”長發姑娘道,“我上次看到黑桃K和方片J指揮一群小夥子搬木材上車。”
那是當然了,不“包裝”毒品,怎能通過邊境的檢測?
江停百感交集,話湧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一路無言,江停面色凝重的走進浴室,跨入浴缸。
明明是标準溫度的洗浴溫水,卻讓他感到冰涼刺骨,寒意一層一層包裹住他的五髒六腑,仿佛受到一點外力,就會頃刻碎成冰渣。
江停不由打開花灑,旋旋鈕到最左邊。
随着心髒一下一下的跳動,蒸汽漸漸騰起來,很快便在白磚砌成的浴室中彌散,霎時朦胧一片。
江停謹慎的環顧四周,良久——不動聲色伸出兩根手指,夾出挂在衣架上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這是恭州市公安廳一個月前給他的一部新手機,他熟練的摁下一串号碼。
結疤的大拇指懸在“撥号”鍵上方卻又遲遲不見落下。
他咬咬牙,凝視牆壁中央看似漆黑不見微光的插座孔,終于落下手指,不過落下的地方是“退出”鍵。
手指如同著名鋼琴演奏家一般在手機屏上飛舞,直到看到清除記錄的進度條達到100%,他才長輸一口氣,悄悄歸位手機。
擦幹身體,套上衣服,像是剛剛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一般,伸着懶腰。
推開浴室門的刹那,映入眼簾的不是正對浴室門的客廳沙發,而是一個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