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劭接過阿傑手中的手帕,緩緩抹掉嘴角的血,無所謂的沖江停笑笑。
“阿傑,把江停請到紅山刑房。”聞劭一邊向紅山刑房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向阿傑下達命令,“别弄傷他。”
阿傑揣摩着被大哥加重的字眼,如野狼一般,剜了江停一眼。
聞劭的身影逐漸消逝在視野中,阿傑大步邁向江停,反手扯住他的衣領——拽着他——往前走。
江停剛揮出的拳頭被阿傑單手接住,反手擰到了身後。
剛想擡腿揣向阿傑,卻重心不穩,被順勢頂在樹幹上。
阿傑一手撫摸江停的喉結,“别在我面前耍你那點不入流的小伎倆,大哥舍不得弄死你——但我跟他不一樣。”
“那你就試着把我弄死好了。”江停輕蔑的扭頭直視阿傑的眼睛,“敢嗎?”
盡管這兩字說的很輕,卻仿佛千斤頂般砸向阿傑的軟肋,砸的骨肉分離,血肉模糊。
不知從哪摸出的一把手槍,順勢打開保險栓,抵在江停腦後——手指扣緊扳機,仿佛下一秒就會子彈出膛,硝煙四起……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阿傑咬牙切齒的拉上保險栓,狠狠的用槍托砸向江停的臉。
“姓江的,你拽什麼?!你隻不過是一個——”阿傑攥着江停的手腕,俯在他耳邊一字一頓的吐出最後幾個字眼。
“你說什麼?”江停趁金傑不備,抽回雙手,面無表情的給了阿傑一記肘擊。“再說一遍。”
阿傑捂住肋骨喘着粗氣,一字一頓的重複那幾個字,戲谑的看着江停。
“砰!”江停一拳不偏不倚的錘在他的顴骨上,臉被震的發麻。
阿傑雲淡風輕的用舌頭頂了頂自己發麻的臉頰,“江隊,你又何必呢?是因為我說了實話,戳到了你的痛處,才如此大發雷霆嗎?”
江停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往中緬邊界線走去。
阿傑饒有深意的盯着他的背影,像吃飽喝足的野狼看到難以馴服的獵物一般,又像是雨林中的蛇吐出信子一點一點纏在獵物身上。
“但是江隊,這裡是緬甸,不是中國,更不是恭州。”
江停察覺不對,剛一回頭,就被金傑一記手刀劈暈。
阿傑探了探江停的鼻息,又搭了搭他的脈搏,才放心的将其扛在肩上,一手環着他的腿,一手捂着自己的肋骨,走向紅山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