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叫什麼？”

“原野歌。”

曲朝微看着周自景的目光中多了些意外：“生得好看嗎？”

周自景眨了眨眼：“還可以吧，但是沒姐姐好看。”

“你的傷口好了嗎？”曲朝微似乎被取悅到了，語氣微微上挑，“能下水？”

“沒關系的，我包好了。”周自景想要擡起頭，又覺得這個舉動不太雅觀，猶豫幾秒後放了下來。

“拿我給你藥用了嗎？”曲朝微高傲地擡起頭，“那藥可是稀罕物。”

“這個……”周自景心虛地躲閃着目光，“最近太忙了，都忘記這件事情了？”

曲朝微唇邊的笑意也慢慢淡去，她哈笑一聲：“那你想怎麼辦？帶着傷口去騎馬，和人比賽？”

周自景立刻否認：“不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從來不會去懷疑曲朝微是怎麼知道她的動向的，好像從她來到曲朝微身邊的時候，對方就能對她的動向了如指掌。

曲朝微在她心中就是神，神仙知道她的事情多常見啊，她自然是不會懷疑的。

“照顧好自己？”曲朝微挑了下眉，她逼近周自景，雙手攥住她的肩膀，“你要是真的上心，也不至于這麼久都沒辦法睡好。”

周自景垂下頭：“這我也沒有辦法嘛。”

“聖上交代下來的事情我還得辦。”周自景語氣沉重，她擡起眼睛，視線就這麼直勾勾落在曲朝微身上，她想要擡起手回抱住對方，但又想起曲朝微剛才說的話，歎口氣又不敢了，“最近大概會很忙。”

曲朝微淡聲道：“所以呢？”

“所以我可能沒辦法去找姐姐了。”周自景是真的很惋惜，“不過姐姐可以來看我。”

曲朝微覺得好笑，她往後推了兩步：“你不來找我反而更好，省得讓我看見心煩。”

周自景掩蓋下心中失落，她勾起唇笑了下：“姐姐下了水，想必要換套衣服，我給你找一套吧。”

她背過身，想要把自己好好洗幹淨，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曲朝微抱在了懷裡，她手臂都被曲朝微摟住，整個人就像是被擠在對方懷裡，這是一個很安心的姿勢。

“原野歌今日如何見你的，那時你在做什麼？”

曲朝微咬着周自景的耳垂：“一一說給我聽。”

周自景看着水紋下曲朝微的手，她歪了下頭：“我今天晚上練了劍。”

國師的手收得更緊了：“我送你那把？”

“嗯。”

“你舞給她看的？”

周自景搖頭：“自然不是，我怎麼會舞給她看？”

曲朝微不說話了，她咬了下周自景的臉，擡手掰過周自景的臉，直接吻了上去，她低語着：

“周自景，你不可以給别人看，明白嗎？”

“那把劍不可以……”

——你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