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再去村裡的著名地标——裡約奧運會那塊展闆前拍照打卡,國外運動員出的攻略上說,這邊是整個村裡能夠在随機時間遇到各國運動員換pin成功概率最高的地方之一。
鹿朝也和元瑤到的時候,這裡果然聚集了五六個老外在拍照,往後一看,還有十多個老外正三三兩兩往這邊悠閑地走。
鹿朝也立刻從兜裡取出一把多餘拿來交換的pin,拉拉元瑤的衣角:“瑤姐瑤姐,幫我翻譯一下,問她們換不換pin。”
她這架勢明顯早就有預謀。元瑤哭笑不得:“如果今天跟你來的不是我呢?”
隊内三位主力阮行舶裴江照齊新月哪個都不是會英語的主,其他教練們受時代影響也不太會英語。
鹿朝也毫不猶豫:“用翻譯app。”
元瑤歎口氣:“等奧運比完之後,回去每天抽點時間學英語吧,對你以後都會有幫助的。”
“嗯嗯嗯。”鹿朝也頭點如蒜搗,一秒鐘的緩沖時間都沒有。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換點pin好去阮行舶那裡炫耀。
元瑤最後還是幫忙友好翻譯了,讓鹿朝也最後拿到跳水、網球和一些歐美國家元素的pin。
驚喜的是後面來的一撥人裡竟然有人認出她們,隔老遠就指着她們驚喜喊:“中國乒乓球隊!”
鹿朝也:“哇,認識我耶,我的外國球迷嗎?”
對方開始一路小跑,過來後的第一句話是對元瑤打招呼,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叫她的名字:“噢元瑤!我在北京奧運會時見過你!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再看見你。”
鹿朝也聽不太懂她在講什麼,但從反應來看肯定不是自己的球迷。
但好像又沒有多失落,她甚至喜滋滋地有點意外,自己教練退役這麼多年竟然還有死忠粉。
果然她們師門是一脈相傳的受歡迎。
元瑤和對方兩個非母語國家的人用英語簡單交流,鹿朝也站在旁邊就更在聽不懂她們在講什麼,隻能禮貌微笑着站在元瑤邊上等待。
幾句話後,元瑤沖着鹿朝也做了一個介紹的手勢:“她是鹿朝也,是我成為教練後,帶的最出色的球員。”
“哦,我認識她,去年乒乓球世界杯我看了轉播,她很優秀,但是球風不如你當年。”
鹿朝也壓根聽不懂,元瑤笑笑,沒反駁,像是默認,卻也沒肯定。
她沒有解釋鹿朝也去年世界杯奪冠的時候才十五歲,這個年紀的自己當時剛進國家一隊。而當自己拿到第一個世界單打冠軍時已經二十歲,比鹿朝也多活了五年,中間也多了五年的比賽經驗與訓練。
對方也是運動員,這些解釋的話她們都心知肚明隻是客觀因素。
一個運動員要讓另一個運動員服輸的最好方式就是打敗她、超越她,不同項目之間能夠證明的方法唯有在賽場上永不言棄,以及最直接的方法——奪冠。
“再給她四年時間吧。”最後元瑤說,“四年之後或許她能做到我以前沒有做到的事。”
對方點點頭,不置可否。
兩個人結束一輪交鋒,終于注意到邊上百無聊賴拿腳尖攆石子也不肯自己去玩的鹿朝也。
“幫我翻譯一下,元。”對方又說,勾着嘴角像是在對鹿朝也友好地笑。
元瑤照做:“她說,她認識你。”
“哇。”鹿朝也擡起頭,仗着對方聽不懂,誇張地問元瑤,“她是被我去年世界杯上的表現迷住了嗎?”
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跟着鹿朝也的話尾,元瑤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鹿朝也觀察着:“不會吧,真被我迷住了?我的魅力也這麼大?”
忍住笑,元瑤沖對方點點頭,兩個人迅速交換一個眼神。
“她說——”元瑤故意拉長尾調給足懸疑感,随後才一鼓作氣,“她知道你獨愛裴江照,表白的你很讓人震撼。”
對方:“hahahaha!”
顯然鹿朝也今天在觀衆席上這股社死的風已經傳了很遠。
鹿朝也捂住臉:“讓我找個坑鑽回國内吧元指導。”
巴西是待不下去了,或者來個黑.幫.大.佬綁架自己去打黑球也行。
元瑤顯然是故意的,不然兩邊語言不通,她随便翻譯一下都不會讓鹿朝也當場社死。
“這回長記性了吧。”她語重心長乘機教導,“隊内賭博不可取,好好打球,别一天天跟着大隊員瞎玩。回國跑個一萬米吧,這事就算過去了。”
元瑤随口說出來的一萬米,對于十六歲體力跟不上成年運動員的鹿朝也完全屬于毀滅性打擊。
鹿朝也:“小舶姐也賭了,得帶上她。江照姐在賽場上控分,也得帶上她。”
元瑤無所謂,反正自家徒弟跑了,把體能練了就行:“行,我去跟于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