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經亘愣住了。
看大公子那樣子,他肯定是通過考驗了啊,為什麼大公子一臉稀松平常?
他不理解!
在封經亘不理解的目光下,聞扶光接過儲物袋,神色淡然将儲物袋挂在了他身邊那面生的少年身上。
封經亘:“???”這不對吧?
男人目光猶如實質,恨不能洞穿青年的後背。
聞扶光眉一皺,扭頭看向封經亘:“怎麼?”
“沒……”意識到自己想多了的封經亘立刻擺手,轉而用眼神悄悄打量着少年。
這個人應該就是前幾日一直昏睡的宿眉卿吧?
聽說是大公子的心上人?
看上去是要出去,不然大公子怎麼會那麼急要他們送靈器來?
封經亘見此暗自扼腕。
該死,他竟然沒想到這一層!
這位公子如今才化神期,雖然他覺得二人修為差距巨大,不看好。
可這人到底是頂着大公子心上人的名号出門,指不定就被誰盯上。
他應該多備一些防禦類靈器的!
這樣大公子肯定對他青睐有加。
無人知道封經亘腦海正在山路十八彎。
聞扶光歎口氣:“真的得去嗎?”
宿眉卿點頭:“速戰速決。”他一招手,原本和聞白綏玩的玉霄立刻漂浮在了少年肩頭。
“走了。”
聞扶光目送着花竟夷與宿眉卿走遠,眼不眨伸出手,一下把住了林暮淵的肩膀。
青年碧黑色的眼睛轉着細碎的光,他語氣平和,面無表情道:“八州有玉霄,小林你就不必去了,我有事要問你。”
封經亘與聞白綏這時才發現,院子裡除了最開始要離開的兩人一獸,竟然還有個人。
封經亘在心中暗自驚訝:這存在感也太低了,竟然連他都沒有注意到。
林暮淵背對着三人,幾不可微歎了口氣。
他唇角一勾,絲毫沒有被人懷疑的自覺,轉身道:“好啊。”
青要去往八州的傳送陣隻有聞家有一個。
還是神啟二問點人時由法則自動形成的。
且還有兩日便會自動關閉。
“所以我們要趕在受禮前回來。”傳送陣中,花竟夷提醒道。
往傳送陣走的路途中,宿眉卿就已經知道了八州發生的事。
他聽完花竟夷的話,很輕點了一下頭,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玉霄的絨毛。
然後偏首道:“時間這麼緊,還好我順手把玉霄帶了。”
他們倆加一隻神獸,别說一個家族了,就是八州的天,他們也敢掀一掀。
“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花竟夷啟動陣法,随口和人閑聊,“你傷才好,就算要出門,也不用跑這麼遠。”
宿眉卿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老待在一個地方也無聊,我透透氣。”
宿眉卿有奇怪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理由幾乎都不需要少年再解釋什麼,花竟夷就已經相信了。
要是宿眉卿一本正經,那他還真不敢讓其同行。
青要連八州的傳送陣沒有固定的落點,隻能最大程度保證在有活人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法則也不會真的把進來的人,投到離目的地相差十萬八千裡的另外一個地方去。
但宿眉卿應該是除外的。
不過經過前段時間的照面,宿眉卿也不會傻到毫無防備。
在陣法啟動的瞬間,命線蜂擁而出,将他與花竟夷包成兩個金色的繭。
金繭在與亮起的法陣觸碰時,一道晦澀沉重的威壓爆發出來,又在繭外裹了一層。
……
雲夢州中心,一道漫延幾百裡的冰霜與熊熊燃燒的火焰,泾渭分明分割了整座城池。
空氣中除了凝結的靈氣,還隐隐帶着脆響。
随着轟的一聲爆炸聲,蝶翅藍的身影被重重的霜華裹住,這才從尖銳鋒利的殘招下順利砸落在地,沒有就這麼丢了命。
層疊的火海中心溫度節節攀升,可卻影響不了裡面的人。
男子落在屋脊上,看向地面上的人,臉上帶着得意猖狂的笑:“第五诏雲,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第五诏雲動了動肢體,耳邊就咔嚓咔嚓響傳來骨頭的響。
他從地上站起來,聞聲笑了一下:“你在得意什麼啊第五流光,剛剛不就是被我用幻境耍得跟條狗似的?”
“你!”第五流光臉上的笑意被憤怒取代,他揚起手,“你以為你還是曾經那個第五家族的少主嗎?第五诏雲,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你已經成了我的手下敗将!”
他漆黑的眼眸被火光點亮,嫉妒便從其中爆發出來:“你還想參加神啟三問?你做夢。若是現在你我二人相比,指不定神尊選誰呢。”
第五流光此刻的實力,較之第五诏雲也不遑多讓。
前者修為堪堪達到了合體中期的地步,加上他們這一脈實力整體上拔得可怕,這才讓第五诏雲這一脈陷入了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