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陽羽冷眼看着這一幕。
男子甚至為了防止自己的衣角被濺上鮮血,順手用靈氣撐出個屏障。
東門星如本以為自己能輕易将這個沒長眼睛的女孩碾死,誰知對方動起手來招式一點也不含糊。
翠綠的靈氣生機勃發,卻在接觸到東門星如的靈氣時陡然變了副模樣。
殺意勢如破竹,輕松地沖破束縛,朝着青年面門而去。
東門星如一驚,收手朝旁邊狼狽一躲,失去了攻擊的機會。
“怎麼,打了小的來老的?”女孩一句話就把東門陽羽摁死在了座位上,她雙手一環,眸光點點,“出趟門把腦子出壞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東門陽羽聞言眉一皺,他這才正眼去瞧眼前的女孩。
随後臉色變得難看:“木樨魄,你有病吧,我們又沒惹你。”
木樨魄微笑:“管好你弟的這張嘴。”
東門星如一臉憤恨:“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麼?”
青年說完眸一眯,狐疑看了看花竟夷:“你該不會——唔唔!”
東門星如話才出口,東門陽羽眉心猛地一跳,他速度極快捂住了自家弟弟的嘴,看向神情微冷的人。
“我會管教好他的。”東門陽羽把一張卡遞給了木樨魄,“這裡有兩百萬元金,權當我請你剛剛這頓飯。”
周圍的人見此倒吸一口涼氣,兩百萬元金說給就給,好大的手筆!
“行。”兩百萬元金于木樨魄而言算是意外之财,不收白不收。
女孩朱唇輕揚:“我今兒心情還算不錯,饒過你了。”
木樨魄說罷,看也不看身後目瞪口呆的衆人,捏着那張卡大搖大擺出了食肆的門。
林暮淵從呆愣中回神,他趕緊問身邊的人:“木樨魄,内門有這号人麼?”
聞扶光搖頭:“從未聽聞,恐怕也是才曆練歸來的弟子之一。”
宿眉卿:“她好厲害。”
五诏雲則震驚搖了搖頭:“飛陽宗真是卧虎藏龍……”
青年說完,看向花竟夷:“聽東門誰誰的語氣,她和你似乎認識?”
花竟夷面無表情:“可能吧。”
“哥!你怎麼攔着我啊?!”東門星如氣急敗壞地大喊。
東門陽羽恨鐵不成鋼:“不攔着你你舌頭就爛了,到大會結束前,你都和我一起。”
他說完,看向宿眉卿等人。
“年輕人還是把心思放在修煉上為好,走些旁門左道隻會讓人不齒。”東門陽羽眼神藏着傲然,“這弟子大會可不是過家家,少宗主也不可能幫你們的。”
聞扶光掀起眼皮,冷冷看着東門陽羽:“難怪你直接被木師姐兩百萬元金。”
東門陽羽眉又一皺,心頭突然用上一股熟悉的感覺。
聞扶光:“你是早就知道自己狗嘴吐不出象牙了,對麼?”
東門陽羽臉上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住,他咬牙切齒看着說話的人。
旁邊立着的三人齊刷刷看着聞扶光。
五诏雲默默豎起大拇指。
“師兄大可以放心,我不僅會參加,我還要得到入陰陽秘境的名次。”宿眉卿客氣說道,“好狗不擋道。”
宿眉卿的話一出口,整個食肆都安靜了。
淩光熙都驚呆了,是以宿眉卿幾人從他身邊走過時,他都沒去阻攔。
“我沒聽錯吧?”身後有人愣愣道,“他說他要進哪?”
陰陽秘境?
那可是整個瀚海州最大的先天秘境,危險異常,就是上三宗,都隻挑宗門實力前兩百名進去的秘境啊。
這人拿什麼和一幫天之驕子争名額?
短短一刻鐘,飛陽宗上下都知道了一個煉氣期修士要争奪名額的事情了。
聞者無一不是嗤之以鼻。
“就憑他?”有人大聲嘲笑,“靠上擂台磕頭磕到第二百名麼!”
才到院子的木樨魄還沒來得及歇口氣,一隻綠葉似的傳音玉符就亮了起來。
她煩躁啧了聲,把靈氣注入進玉符裡:“事真多。”
随着葉脈閃起亮光,幾行字就出現在了房間内。
木樨魄看完挑眉:“有意思。”
女孩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事情發展到傍晚時已然達到頂峰,有人甚至為此開了個賭局,就賭宿眉卿能不能殺進前兩百,賭的還是元金。
這場賭局發展到最後,已經開始五花八門起來。
但結果還是屬于宿眉卿的一方少得可憐。
在場的人等花竟夷離開後,才敢議論。
“花竟夷竟然押了十萬元金賭宿眉卿赢?”有人不可思議,“他這是真把人當朋友了?”
“呵。”有人冷笑,“你怎麼不看看這位投了投了一百萬元金的聞師弟呢?”
“?他看上宿眉卿了?”
在衆人議論之際,一道清脆的女音響起。
“熱水,熱水,燙死人我可不負責啊——”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