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三人圍坐在樹蔭下,花竟夷把花放在中間,以便宿眉卿能完整聽到他們的話。
聞扶光默默吃了好幾顆丹藥。
外界的靈氣要想修複他體内的經脈,無異于杯水車薪。
青年直接拿着元金混着丹藥的藥力,開始一點點接着碎掉的經脈。
修複經脈本來可以靠着靈草丹藥慢慢修複,速度雖然慢,但至少不會痛。
這樣生接的,五诏雲還是第一次見。
他看得都嫌痛,聞扶光卻眼都不帶眨。
“不愧是天道眷顧的家族。”五诏雲找了個話題分散聞扶光的注意力,“連渡劫的雷劫都能原地拖回去。”
“那不是渡劫的雷劫。”第一波元金耗盡,聞扶光又拿了不少出來,他眼皮微掀,“雷劫不是我能輕易控制的,剛剛那個是天罰。”
宿眉卿聽到談話,他一臉錯愕:“我做錯了什麼?”
五诏雲也道:“他做錯了什麼被這麼劈?你又做錯了什麼,被那誰誰往死裡劈?”
聞扶光額角滲出一層汗,他悄悄呼出一口氣,快速回應:“不是你的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被劈。”
“我知道。”宿眉卿已經到了神像附近。
五诏雲:“什麼?”
宿眉卿:“耀陽他有病呗。”
紫紅色的雷劫啪一下就朝宿眉卿落了下來,卻被少年面不改色一劍擋了回去。
雷劫劈在神像上,白玉做的手臂連帶着那把劍,出現了明顯的裂紋。
五诏雲聽着花裡傳來的動靜,他一陣心驚肉跳:“你冷靜啊,這可是真身神像。這要是驚醒了,你死不死我們不知道,我們肯定是活不下來了。”
宿眉卿收回劍,看着神像的笑容,臉上也勾起笑:“我知道,我有分寸。”
這句話讓五诏雲和花竟夷眉心齊齊一跳,你的分寸是指把雷劫扔給神像嗎?
花竟夷想了想:“飛陽宗藏書閣有許多古書記載了神尊的事,我們先去看看這個。”
兩人很默契沒有提查天罰的事。
三人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遠處的雷劫動靜才慢慢減弱。
在最後一道雷劫劈下後,天上的烏雲開始慢慢散去。
夕陽最後一點光就這麼灑了下來。
神像另一邊,林暮淵渾身是傷,他狼狽的從冒着煙的坑底爬了出來。
少年顫顫巍巍扶着神像底座站起來,他手裡的赤雷鞭,已經變成一枚紫紅色的戒指套在了左手食指上。
林暮淵猝不及防和宿眉卿對視,他吓了一大跳:“你怎麼在這?!”
他記得雷劫開始前,這幾個人不還在幾裡開外的邊界嗎?!
林暮淵震驚時被四周的光芒晃了一下眼睛,他定睛一看,瞪大眼睛:“四方陣怎麼打開了?我渡劫的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了?”
林暮淵正說着話,頭頂突然被砸了一下。
他低頭,當看見腳邊的白色石頭時神情一頓。
林暮淵當着宿眉卿的面,僵硬的擡起脖子,看向了神像。
然後,林暮淵五官扭曲了。
林暮淵噌一下看向宿眉卿:“它身上為什麼出現裂紋了?!”
宿眉卿神情平靜:“之前就那麼喜歡劈扶光和我,我以為它很硬呢,誰知也不過如此。”
林暮淵一怔:“你說什麼?”
宿眉卿現在心情還算勉強好,他把經過給林暮淵說完,最後似笑非笑看了眼旁邊的神像:“事情就是這樣,耀陽指定有點毛病。”
當少年說完話時,天空蓦地一暗,似有雷聲隐隐作響,可最後也沒劈下來。
宿眉卿見此輕嗤:“你看,這不就不劈了。小氣鬼。”
林暮淵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心中原本的氣也消了一半。
少年身上還帶着渡劫之後的傷,得抓緊時間調理。
“那确實挺小氣的,你和扶光沒事就好。”他安撫道,“我們先出去吧,事出意外,林家不會計較的。”
宿眉卿瞧了眼天空,他沒動,而是眯了眯眼。
林暮淵一臉奇怪:“怎麼了?”
宿眉卿摸了摸下巴:“他怎麼突然大氣起來了?”
林暮淵更奇怪了:“誰?”
“小林。”宿眉卿出聲,“你認識知道山有嗎?”
林暮淵覺得莫名其妙:“我肯定不認識啊,你認識嗎?”
宿眉卿雙手合十,心中道了句抱歉:“你不覺得山有也有毛病嗎?”
“你說得對。”林暮淵敷衍點點頭,“山有确實有病,我看還病的不輕……”
啪一道雷直挺挺落在了林暮淵頭頂。
林暮淵:“?”他不可置信看着宿眉卿。
宿眉卿擡頭望天,轉身就跑:“突然想起扶光他們還在等我,我們快走吧。”
林暮淵:“……”
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