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海灘邊的吻愈發熱烈,宋清夢空有絕學武力的手卻被褚星河緊緊捏在身後,耳鬓厮磨間甚至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褚星河的吻侵略性越來越強,竟然叫他逐漸難以招架。
從前不覺得高自己半頭有多高,但現在整個人被放倒抵在沙灘上的時候,宋清夢才真切的感覺到,褚星河是個男人。
兩個人都是男人,但褚星河那種王霸之氣在宋清夢的步步退讓下,越來越攻城略地。
“殿下...慢點。”他喘着粗氣,手被沙子劃的有些生疼,倒抽了一口氣。
褚星河聽見,半眯起眼睛看向他,松開手将人放開了。
就在宋清夢以為褚星河終于洩力的時候,蓦地感覺到後腰被什麼東西碰到了,他向後退的腳頓了下,回頭瞥了一眼,隻見一塊礁石正抵在自己身上,不能再向後了。
“星河,别動了,别往後。”
他擡起手搭在褚星河的胸膛上,可那人看他的眼中實在算不上清白,月色沉溺在其中,紅暈在臉上愈發擴散,宋清夢隻感覺自己的腰被人猛地摟住,緊接着便感覺翻天覆地。
他被扛起來了。
“殿下!殿下不可!”宋清夢急的夠嗆,但最要命的是褚星河帶着他往将士們飲酒作樂的地方去了,他一個為将者,這幅樣子要是被人看到了,不知道會有多為難。
但是身下的褚星河完全不受控制,宋清夢喊了幾聲,又看不清他的表情,沒轍隻将自己的頭埋了下去。
“啊,殿下,你看到宋将軍了嗎?”郭成見到褚星河,端着杯酒搖搖晃晃走過來。
宋清夢身軀一頓,抓褚星河的力道更緊了,雙手緊緊攥着他的披風,那上面還帶着些在海灘上折騰沾上的沙子,不過宋清夢這些都不在意,總比被人看見好。
接着他聽見褚星河不耐煩道:“沒看見,今夜不要找他。”
“啊...啊?”聽了這話,在原地撓了撓頭,他似是聽懂了,但總覺得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有些怪怪的。
為什麼找将軍,殿下不允許?
好不容易挨過這一劫,宋清夢的手輕輕松了松,但腦袋有些充血暈乎乎的,甚至看不太清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怎麼叫褚星河也不管用,那人埋着頭不知道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
而後,宋清夢看見了自己營帳外的景色,這才知道來到了哪兒。
冥冥中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直到褚星河粗暴的将營帳簾掀開,又頓了下,這才将宋清夢放到地上。
宋清夢被扛的有點暈,貼在牆邊仰起頭呼吸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來,而他在做這些的時候,褚星河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直到自己被看見。
“殿下,你困了?”
他感覺應當說些什麼,不然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實在古怪。
可是這話一出口,面前的人卻噗嗤一聲笑了。
褚星河一手撐着腰,另一隻手微微擡起伸向他,卻又在碰到他之前縮回了手,無奈地放在嘴邊,不一會兒,竟笑出了聲。
宋清夢也覺出有些荒謬,褚星河要是困了的話,怎麼會扛着他走這麼遠來自己的營帳。
那就隻可能......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是在腦子裡面構想了什麼,總之,一些沒來由的畫面登時在他眼裡炸開了花,紅暈蔓延而上,他紅了耳尖。
“怎麼,世子殿下修的是無情道嗎?禁欲多年,當真什麼都不懂了?”褚星河笑道,向他走近了些許。
宋清夢别開視線道:“殿下...不合時宜...”
褚星河輕輕地挑了下眉道:“不合時宜?沒關系,我說過了,今晚沒有人會來找你。”
他說完,擡手勾住宋清夢的下巴道:“你看着我,回答我,告訴我,我想要的那個東西,能不能得到?”
宋清夢微微一怔,随後想起京城的那場雪,和檐邊紅了臉的自己。
那時候的褚星河聲音很輕,像是生怕驚擾到他。
可今日的殿下,似乎是醉了,與平日裡的試探大相徑庭,他的眼睛如獵豹,而自己反倒成了他的獵物。
都是男人,他知道褚星河想要做什麼,也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某處的變化。
可是他尚存理智,再加上對這種事有種天生的避諱。
并不是......禁欲。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褚星河已經等不及了,将頭埋在他的頸側,動作突然,宋清夢險些被他吓得腿軟。
這個吻與往日在脖頸處的黏糊是不一樣的,平時隻能算作調情,而這一次,就是顯而易見的,明目張膽的将自己所思所想寫在了臉上。
這才是,真正的褚星河。
“小舅舅,我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更不是什麼偉光正的帝王。”
“我也是人,也是有欲望的,也是會忍不住的,所以别把我想的太好,我忍你太久了,真的......”
他邊說,邊伸手搭在宋清夢的腰間,解開了他本就松掉的腰帶,順着中衣向裡面摸索去。
如春的海邊算不上冷,可是被褚星河觸碰到的一瞬間,宋清夢竟騰地直起了身子。
“殿下,你手怎麼這麼涼?”他迷迷糊糊道。
褚星河放在他後腰的手頓了下,輕笑道:“可能因為太緊張了,怕你跑了。”
褚星河的定力顯然不是很強,又或者是在這之前,就已經無可忍耐了。
褚星河一手摟住宋清夢的腰,起身将人掀過來,朝着自己坐下了。
不過卻是另一番場景。
“殿下啊,你怎麼...這麼大蠻勁兒?”宋清夢的在對上褚星河眼睛的瞬間,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調侃道。
褚星河看着他,片刻道:“母妃說過,男人沒力氣,容易娶不到媳婦兒。”
“哦?”宋清夢笑道:“那難道薛貴妃說過,娶媳婦兒要用強的?”
褚星河聽了,眨眨眼,過了會兒竟然松了勁兒,伸手将他攬在自己的身上,悶聲道:“說的不對,我可沒用強,你分明是自願的。”
宋清夢嗤一聲笑了,道:“好,我是自願的。”
他這話說完,便一口咬在了褚星河的頸間,後者倒抽一口涼氣,翻身将人壓在了身下。
“小舅舅不是屬龍的嗎?怎麼今天還當上狗了?”
宋清夢微微張嘴道:“還是比不過殿下,畢竟我隻當一天,殿下每天都是狗,動不動就咬人。”
“嘶...”褚星河挑起眉頭道:“将軍啊,我發現你這嘴,越熟越不留情面,偏我還舍不得跟你吵。”
“你說說,怎麼能讓你閉上嘴。”
冬日總是缺了些熱烈,不過若是太陽升起,雪花也就化的更盛了。
就如同清晨清掃的雪,先敲開一個洞,才能繼續擴大,雪橇一根兩根,洞穴愈發大,陽光将雪融化,于是水便流淌了滿地。
對于雪來說,任何一種破壞顯然都是沒有經曆過的,時不時的發出些吱吱呀呀的聲音,可對于清雪的人來說,說是欲求不滿都不為過,上了心,恨不得将整片雪地據為己有。
“宋清夢,跟我走吧,我疼你一輩子。”清雪人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不同于兩年前剛認識的清脆,宋清夢這才幡然醒悟,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然而對于雪來說,潔白是一種謊言的話,化成水卻不一定,宋清夢忍着心中酥酥麻麻的感覺,雙手摟着褚星河的背,幸虧平日裡注意剪短指甲,不然這力道劃下去,留下的傷疤可足夠褚星河疼一輩子了。
“殿下......”
“叫我名字。”
“褚仲衍”
“不是這個,這個名字太髒了,誰都能念兩句,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