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了嗎?”沈雲白微微擡起眼簾是,居高臨下的視角很微妙,池星月感覺這個視角真的好糟糕啊,一人是臣服的姿态,一人是掌控的角度,似乎要把自己整個人都獻祭給他。
江聽晚看向沈雲白:“沈雲白,你去忙你的,先吃飯。”
“松手。”
面對其他人,江聽晚顯得沒那麼有耐心,就連語氣都恢複成了有點冷酷的命令語氣。
上級對下級的命令。
總感覺三個人之間的氛圍實在是奇怪,池星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在好兄弟和前妻之間,一定要抉擇的話,那還是選擇好兄弟吧。
沈雲白猛然松開手,江聽晚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池星月小腿上的吻痕,有些地方很隐晦,也沒有被漏掉,就連玉白的腳趾上也有淡白的咬痕,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懷疑地看着池星月。
這可不像是做1的表現啊。
褲子被江聽晚放了下去,把礙眼的痕迹徹底遮擋。
“我剛剛看你有點不高興。”
池星月單手扯着江聽晚的襯衣,慢吞吞上着樓梯。全身的力量幾乎都壓在了江聽晚身上,飯飽,沈雲白自然而然去收拾碗筷。
“臉色一下子就黑了,怎麼了呢?誰惹你不高興了?”池星月快走了兩步,終于追上了江聽晚。
绮麗如同繁櫻的面容在柔靡的燈光下,顯得無辜而無害,隻有江聽晚知道這人是個什麼脾性。
慣會裝無辜,也說不上是裝,習慣了事事有人幫着處理,總是不太想負責任,簡單來說,被寵壞了。
第一次來到池星月家裡,他剛剛睡醒,江聽晚推門而入時,池星洲也在,青年的目光柔和寵溺,把衣服套在池星月的身上,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地往往上扣,仿佛是在做一件不厭其煩的動作。
兩個人之間,氣氛有些尴尬。
大眼瞪小眼,江聽晚走過去,戳了戳池星月的臉頰:“怎麼衣服也要哥哥幫你穿?”
“一直都是這樣啊。”完全沒有感覺這樣不對。
江聽晚從來沒見過這種相處模式,他家裡隻有他一個獨生子,從小到大,任何事情都得自己來。
“那以後呢,你不會衣服都得别人給你穿吧。”
“我老婆會幫我的。”
剛睡醒後的霧沉沉的,潋滟着薄薄的水光,池星月眼巴巴地看着江聽晚:“你也會幫我。”
後來才知道,小時候,池星月爸媽抱着不讓下地,衣食住行都得有人操心,他天生就不是操心命,也不會對任何人負責,沒心沒肺,算不上自私,比起扛起責任的那一方,更适合被人養着。
當一個養在床上的漂亮玩意,什麼都别操心。
“哦,我知道了。”池星月恍然大悟,“你讓我離他遠一點。”
“不太行。”他面露難色,“一時半會我們還得待在一起。”
江聽晚輕聲道:“我沒有黑着臉,他看你的眼神不太清白,你别引狼入室了。”
“我知道啊,他還想幹我呢。”池星月張口就來,握着江聽晚的手搖了搖:“你放心,輪不到我,我在利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