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妝之後,接下來的環節就很簡單了,隻需要戴晴偌去裝飾好的戲台上擺幾個poss,拍幾個特寫和小片段就像。
這種工作對于拍過不知道多少雜志封面和時尚廣告的戴晴偌來說相當輕而易舉,更别說他還為了一些國風宣傳的拍攝而特意練習過戲劇身段相關的内容,隻看拍攝出來的不用開口唱戲的片段的話,和戲劇名角也相差不大了。
戴晴偌兩人有額外的拍攝任務,他們離開時其他人應該都走了才對,但等他們從拍攝場地裡出來之後,看着站在不遠處還沒走的那家夥,才知道有些晦氣你是真的躲不掉。
戴晴偌他們在裡面又是化妝又是拍攝,中間還秀了點恩愛,加起來也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了,現在還能和白茶碰上,隻能說這貨顯然就是特意來找他們的。
果然,看到他們出來的身影之後,白茶立馬就湊了上來,開口就是語氣甜蜜地套近乎:“雲雨哥哥……”
“你該慶幸我晚飯吃了有一會兒了。”季雲雨說起話來絲毫不留情面,“不然就要破壞這裡的綠化了。”
白茶的表情管理還不錯,面對季雲雨這樣攻擊性十足的話,他也沒有露出失控的表情,隻是垂下眸,可憐地咬了咬唇:“我果然一直都很笨,這種遊戲從來都玩不好,性格還不讨人喜歡。”
“有個自知之明就好。”季雲雨對他的故作可憐根本沒有任何心軟,裝可憐這方面白茶這家夥還比不上戴晴偌這個Alpha,“如果說話的語氣能别這麼惡心,我還會多誇你幾句。”
連續被毫不客氣地怼回來,白茶暗暗咬牙,他對季雲雨這個反應不算意外,但還是感到了氣憤和挫敗,每次在季雲雨油鹽不進的态度面前碰壁,他都會納悶一次戴晴偌到底給季雲雨下了什麼迷魂藥。
最後白茶隻好放棄任何叙舊拉近關系的想法,面上繼續維持着親近甜美的笑容開口:“爸爸他生病了,哥哥你還是回家看看吧,他一直都因為以前對你太嚴厲感到愧疚,但他也是為你好呀,你給他一個機會,坐在一起吃頓飯,好好把誤會說開就好了。”
“不必,看着他那張臉我吃不下。”季雲雨平等地攻擊那個家裡的每一個人,“等到他葬禮上我吃席的時候大概能好好吃幾口。”
場面徹底談崩,白茶強撐着假笑和季雲雨道别後就匆匆離開了,也是直到他要走了,他才看了季雲雨身邊的戴晴偌一眼,卻也沒和戴晴偌說上一個字。
“他明知道你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怎麼還要上趕着湊過來?”戴晴偌奇怪地詢問道。
雖然戴晴偌偶爾會對白茶和季雲雨青梅竹馬的關系有點介意,對高中時期白茶曾經自稱過季雲雨的“童養夫”感到不爽,但是在他們這段感情裡,戴晴偌卻從來沒有把白茶放在眼裡過,原因很簡單——季雲雨從來就沒有給過白茶一次好臉色,甚至他對白茶相當厭惡。
這種厭惡表現得最明顯的一次,就是高中時期“童養夫”的傳聞傳到季雲雨耳裡的時候。
那時候的季雲雨就是個表面冷淡學神,實則不服就幹的暴躁老哥,知道這個消息的他直接沖到了白茶的教室,往白茶的課桌踹了一腳,并當着白茶全班同學和老師的面,扔下了一句:“不知廉恥。”
此後相關的傳聞自然就煙消雲散了,甚至在季雲雨的整個高中時期,都再沒有和季雲雨有個暧昧傳聞的Omega。
“他其實和我媽挺像的,”激烈的情緒散去之後,恢複了平靜的季雲雨就顯得有些冷淡,“但是他沒有我媽清醒聰明。我覺得這應該和季嶽庭那垃圾的教育方式有點關系,他有的地方和那玩意兒也挺像的。”
季雲雨直呼了他父親的名字。
“我之前就想問了……”
戴晴偌覺得這是個機會,他更靠近了季雲雨一些,伸手勾住他的尾指,牽着季雲雨的手輕輕地晃了晃,呼吸輕輕地噴灑在對方的耳垂。
“你為什麼這麼讨厭白茶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