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過錯方是季雲雨,那麼他就會主動去吻戴晴偌,然後縱着對方選擇某些不太莊重的場合,然後在事後收拾殘局的時候,矛盾也會自然化解。
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但偶爾兩人也會思考這種過于簡單粗暴的和解方式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每次都選這種方式也确實是不太正常的。
不過,等到再次接受到對方暗示時,兩人又都會把這點賢者時間的無聊思考扔到腦後,并坦然承認他們Alpha就是這種擅長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這種因為他要上班就停下的情況,真的是非常非常罕見,更别說戴晴偌現在還在易感期了。
季雲雨陷在“他居然終于想要開始做個人了”的震驚思緒裡,直到浴室傳來了水聲,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幾乎是眨眼間就翻身下了床,三步并作兩步地沖進了浴室,黑着臉關掉了放着冷水的花灑,本來是想要給戴晴偌一腳,但面對着那張臉事還是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暴脾氣,最後隻是給戴晴偌一個腦瓜崩。
“你是傻了嗎?”季雲雨都快要氣笑了,“你又是易感期,又才剛剛退燒,就這你也想沖冷水澡,就這麼想卧床不起?”
噼裡啪啦地說話一堆話,季雲雨又緩了緩語氣:“到底怎麼了,一個電話而已,就這麼讓你生氣?我不是都挂了嗎?”
戴晴偌抿了抿唇,他生氣的點是季雲雨一如既往地對于他過去的回避,以及每次有所分歧後都選擇的一樣的解決方式。
可能是易感期過于敏感和公主病的情緒作祟,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有種他們倆隻是合法床.伴的感覺。
當然了,這麼丢人的理由,我們矯情勁上來的戴公主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都認識這麼久了,季雲雨當然知道戴晴偌不是因為這種小事就斤斤計較的人,那麼說隻是想要知道戴晴偌真正生氣的原因而已。
等了半天都不見戴晴偌給出解釋,季雲雨本身也不是脾氣多好的人,他冷笑一聲拿起旁邊的浴袍把人裹住,然後用想當粗暴的手法給戴晴偌吹幹了頭發。
戴晴偌的腦袋在季雲雨手上被揉得左右亂晃,頭發被吹幹之後,看着季雲雨的眼睛裡就有些濕漉漉的。
看着他這樣子,季雲雨幾乎是瞬間就要心軟了,他承認他是個忠實的顔狗,但顔狗也是有底線的。
反正兩人吵架冷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易感期的戴晴偌實在是有些過于難搞,他目前的心情和本身的性格也完全不适合在這個時候哄人,最後季雲雨決定等戴晴偌易感期過了再來解決這點小矛盾。
因此,收好吹風機的季雲雨隻是冷漠地扔下一句“我去工作”,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戴晴偌定定看着季雲雨的背影半晌,才“啧”了一聲拿起手機聯系何笛。
不就是工作嗎?誰沒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