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季雲雨正在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家裡,且不說Alpha本身領地意識很強,不喜歡有外人進入自己家裡,就單看這些令人羞恥的痕迹,季雲雨就沒有叫家政的心情。
消息過來的時候,季雲雨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正看着一本封面是戴晴偌的雜志有些出神。
這本雜志才買回來沒有多久,季雲雨放在床頭櫃上是打算有空再看的,卻在之前的混亂中被掃到了地上,現在上面還沾上了些不明來源的水痕,正常來說季雲雨應該直接丢了的,卻又有些狠不下心。
就像是當初明知道戴晴偌拍攝的所有雜志家裡都會有出版方寄來的樣刊,季雲雨在坐車途中路過書店看到這本雜志的封面,依舊忍不住買下的那種心情。
雜志封面上的戴晴偌穿着一身純黑的高定,畫面裡唯二的顔色是他的嘴唇和手中的那隻玫瑰,兩點鮮豔的紅色落在黑白之間,恍惚中就将人拉進了一場绮麗頹靡的奇幻夢境。
總是讓季雲雨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和戴晴偌接吻時的感覺。
最後,季雲雨把這本雜志扔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選擇眼不見為淨,套上風衣外套就準備出門去接自己那個在易感期就格外任性矯情的愛人。
走到門口,看着穿衣鏡中和全身服飾都格格不入的頸圈,季雲雨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依舊有些疼痛和灼熱的後頸。
在平常的時候,他和戴晴偌雖然會忍不住Alpha想要标記戀人的本能,互相咬一下對方的後頸,但咬完之後他們并不會注入信息素,Alpha之間的信息素通常都相互排斥,強行注入信息素會讓被标記的一方非常難受。
隻是這次實在是情況特殊。
到了酒吧之後,季雲雨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酒吧昏暗的環境中,光憑美貌就把周圍提亮了好幾度的男人,哪怕對方真正露出來的隻有一雙眼睛。
季雲雨一直覺得,他們兩個Alpha能走到現在,戴晴偌的這張臉實在是功不可沒。
而這個口口聲聲說着自己要去找Omega的、隻憑着一張臉就可以持美行兇的男人,自始至終都乖乖地戴着口罩坐在那裡,更是從季雲雨進來之後,目光就落到他身上沒移開過。
感受着那牢牢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季雲雨唇角微揚,加快腳步走到了戴晴偌的面前,迎接他的是來自愛人的一句委屈巴巴的質問:“你怎麼才來?”
“腰疼。”季雲雨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不陰不陽地回道。
戴晴偌抿了抿唇,心底湧現出幾分心虛,但這份心虛很快在易感期的作用下變成更大的委屈,他給了何笛一個讓他走人的眼神,再看向季雲雨時,眼尾已經開始微微泛紅。
季雲雨“啧”一聲,俯身捧住戴晴偌的側臉,拇指劃過對方的眼尾,語氣裡帶着幾分纨绔子弟式的調笑:“這是哪裡來的小可憐呀。”
戴晴偌順勢擡手摟住季雲雨勁瘦的腰肢,用力将人帶進自己懷裡,頭将要埋進對方脖頸時卻頓了頓,掙紮了片刻後才真正将頭埋進對方的肩窩,鼻尖輕輕地觸碰到季雲雨的腺體。
在ao戀人之間,嗅聞腺體和親吻腺體都是親密又甜蜜的行為,但是對于aa戀人來說,在标記之外的時間去觸碰對方的腺體,比起表達親密,更像是一種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