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魂靈很不穩定于你自己的身體,像是随時準備脫出,而問靈術這類型的鬼術就恰巧需要是擁有這樣敏感的魂靈的人施展才有可能成功。這樣的魂靈對那些已經沒有了□□栖身的亡靈來說有着緻命的吸引。”
“不穩定于自己的身體什麼意思?聽起來施展這術式很有危險。”常辰問道,
“任何術式都是代價等償的。不僅需要消耗靈力和生氣,也會有一定的危險伴随,如若自己的魂靈不夠強大,被吸引過來的魂靈鸠占鵲巢了,那結果便也可想而知了。”
“身體被……鸠占鵲巢?”,明珑豁然垂首看向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難道說,這便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原因?魂靈不安于本體,因為某種原因跑到了這個世界裡,然後搶了書裡“明珑”的身體,“鸠占鵲巢”?
“不可,這術式聽來就危險……”李堯光道,“要查蛛後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有其他辦法。”
綠未無所謂般擺了擺手,道:“放心,還從未聽說過哪個施術者被反噬過,隻是将殘魂召來說幾句話而已……怎麼樣?小姑娘,學嗎?”
祈瑤及時出聲道:“你之前說的交易是什麼?”
聞言,綠未臉上的無謂之色褪去,答道:“很簡單,我教你問靈術,我甚至可以幫助你們将祝澤父親的皮和他留給祝澤東西拿出來,讓祝澤父親死後安生,你們還可以通過問靈術讓他們父子見上一面;事後……你隻需要再施展一次問靈術,讓我們再見見傅豐,說幾句話就行。”
她說這話時,神色一改之前,全然不見暴躁刻薄的樣子。這綠未每每一提起傅豐,非要面上強裝着對傅豐之死不屑至極的模樣,但眸子都會暗淡幾分,一觀便知是嘴硬心軟,口嫌體直的性格。
蒼末:“綠未……”
綠未反應回來,眼睛一斜,瞬間恢複之前的樣子,對蒼末輕喝了一聲:“閉嘴,”,複又看向明珑,沒再說話,靜等着明珑的選擇。
幾人心思各異,都垂首思索着各方面的可能,擔心有詐,也擔心判斷出錯,不敢斷然出聲幹擾明珑本人的選擇。
祝澤低聲道:“明珑,不必如此冒險,我們回山海宗吧……”
忽然“唰”的一聲,幾人都錯愕看向聲音源處。
明珑直接将那手劄單手抖開,害得一旁的綠未和蒼末一陣心疼,傅豐的遺物一直被小心保存着,多年來第一次被外人拿于手上卻是一點也沒被小心對待。
隻見明珑眼睛在手劄上快速掃視,嘴裡還念叨着:“我當是什麼交易,聽起來不是很簡單嗎?放心,包把傅豐和祝澤父親的魂靈喊出來陪你們幾個玩的。”
問靈術啊這是,還不是所有人都能學的鬼術,聽起來就很牛逼,還順便能幫祝澤和綠未她們解開心結,這不妥妥的一舉三得嗎!不,是四得,還能把蛛後的靈魂通過妖丹召出來,說不定就能問清楚盜鑄魂燭的始末。
這都畏縮着不學的話,不就是暴殄天物嘛,什麼叫機緣,這便是機緣!女配的機緣來之不易,稍縱即逝!
正當明珑要埋首去記手劄上的咒文時,山洞角落一道正在運行的符文陣法将注意力吸引走。
那陣法内的符文雖不認識,但走勢卻莫名覺得熟悉。
蒼末察覺到明珑探究的視線,解答道:“那便是傅豐大人的朋友用于開‘拂淨’結界的陣法。”
明珑懵懂點了點頭,又多瞄了一眼那陣法符文,複又埋首于手劄中。
綠未道:“既如此,便算我倆的交易達成了,這手劄兩面記載的咒文你都需記下,是用于應對不同情況的,具體哪種情況使用哪種咒文我到時會告知于你。等你記住了咒文後,我們就去城主府,”
“這就要去了?”祈瑤問道。
幾人心裡本就沒有底,總感覺過于操之過急了。
孔淵與祈瑤對視一眼,皆明了對方的擔心。于是提議道:“我們此次來本也是奉師尊之命查關于蛛後之事,不如等明珑記下咒文之後先嘗試問靈蛛後,先将師尊交代的事情辦妥。順便先了解了解問靈術的過程,也好策劃入城主府之後的諸般事宜。”
至少要确認這咒文确實不假,而且此時問靈蛛後,他們幾人還能在周圍護法,等到了城主府裡,如果祝莺真如綠未口中的那般惡劣,到時的變數就很難保證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