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明月趕來了。
随後二人便焦灼在一起,程初荷驚訝的是绯月的劍在月華劍攻勢下居然沒有絲毫斷掉的痕迹,想必那把劍的材質十分特殊。
謝安竹帶着程初荷綽有餘力地應付那些護衛。
绯月已經和明月打到屋檐上了,一時劍光四射,绯月刺向明月面部時,明月微微側頭躲過了,臉上的面具卻被劍鋒挑起飛落,他手中的月華劍也順勢一揮竟也将绯月的面紗勾扯開。
二人的臉一時間都見了光,程初荷餘光中居然看到了兩個绯月!
绯月和明月見了對方的臉皆不由得頓住,他們的臉,長得一模一樣。
若不是二人氣質實在相差太大,縱誰也無法肉眼将二人分辨開來。
明月腦中記憶飛速流轉,反應過來後急忙開口,“你我本是雙胞胎兄弟,勿要動手了。”
還沒分出上下呢,绯月雖心有不甘但仍是停了手,他還身上帶着母親的任務,反正待會毒死了那人,肯定也免不了一場惡戰。
随後護衛與謝安竹也停了戰。
明月解釋捉程初荷和謝安竹是因為有人告知他是他們偷走了月華劍,但他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以才捉了他們要讓那個早已落網的叛徒辨認一番。
早說啊,害她擔心那麼久,程初荷根本沒有偷月華劍,那個叛徒根本都不認識她,見個面就能擺脫嫌疑了。程初荷急忙要求與那人對峙一番以證明自身清白。
卻被告知,那人趁他們剛在惡戰時悄悄咬舌自盡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程初荷面如死灰,恨不得找黑白無常把他魂讨回來,幸而有绯月為她擔保,“我賭上無暇林的聲譽為她擔保,她根本不可能偷月華劍并且還成功偷到。”
聞言,程初荷面上稍有緩和,感激地看向绯月,绯月這個朋友她認定了!
明月聽後也就暫時沒了其餘動作,走在前頭給要去找他母親的绯月帶路。
程初荷不由得悄悄拉了拉绯月的衣角,“你們無暇林聲譽這麼可信的嗎。”
绯月轉頭笑眯眯地與她說道,“我們無暇林沒什麼聲譽,我聽聞他跟野人一樣素來不出山莊,吓他的。”
程初荷無奈扶額,算了,至少還有人為她證明,還有兩呢。
明月将他們帶到一處洞口前說道,“母親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這個山洞了。我先替你們通報一聲。”
随後便用内力發聲朝洞内禀明情況。
原本以為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到回信的母親會立即回複,可明月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一聲回複。
他心中隐有不安,绯月則在一旁撺掇着他直接進去,他又等了一會,才同意。
隻見從前幹淨整潔的洞中如今已布滿灰塵和蛛網,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明月心中的不安感愈發強烈。
繼續往深處走,眼前蓦然出現了一副棺材,明月疾步上前繼續在洞内找尋母親下落,遲遲沒有去動那副棺材。
程初荷也四處望,找着明月所說的母親,忽然她看見一幅美人畫,被保護的很好,一塵不染,與着破敗的洞穴格格不入。
绯月也看到了,他自然認得出畫上左側那個女子是他母親,右側那個他沒認出來,想必就是明月的母親,對于她绯月隻殘存着零星記憶,隻是那雙眼睛,他終于知道霍文的眼睛為什麼給他熟悉的感覺了,霍文的眼睛與右側女子的眼睛像極了。
明月四尋無果,呆立在棺材邊遲遲未動。
绯月見狀直接替他推開了那棺木,其中躺着一具看起來放了許久的屍骨,直到親眼見着了母親的屍體,明月心中暫存的僥幸才跌落谷底。
原本為母親終于等到回信而高興的他如今心中隻餘悲痛。
将棺木合上,他又快步走到洞口,将右側石壁鑿開,發現了許多早已按年份寫好的信和機關的碎片。
除去今年已經送出去的信,還剩下整整一百封,看來母親是希望那人平安百歲,歲歲平安。
死了還在挂念着一個活着的人,終于等到回信卻早就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