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一會,宋時繁和四爺都吃撐了。
四爺連忙叫停:“快歇歇吧,再吃晚膳要吃不下了,仔細撐得胃疼,去叫你的奴才取些砂仁來。”
宋時繁有些疑惑:“砂仁?什麼東西?”等白薇将一盤子砂仁端上來的時候,宋時繁已經完全懵了:“這是做什麼用的?”
然而還不等宋時繁表達完疑惑,四爺已經率先撿起幾粒丢進了嘴裡,還讓宋時繁也吃:“你也嚼些,消消食,方才沒注意吃得太多了。”
對此宋時繁表示拒絕,“啊,我不想吃這個...看着就....實在不行我再吃些山楂糕?山楂也消食嘛,總歸比這個看着可口些...”
四爺有些無奈,想了想還是對白薇說道:“去給你家格格用砂仁泡些水來喝。”白薇點頭應下,忙去了。
宋時繁知道這次躲不掉了,但泡水喝總比幹嚼什麼砂仁好,所以當白薇将砂仁水端來的時候,宋時繁便也不再抱怨,端起來小口就喝了。
等終于折騰完,四爺便拉着宋時繁想要繼續練字,不過這一次,宋時繁就沒有那麼高的配合度了。
這也不怪她,真心是因為早上去給福晉請安的時候她起得太早了,這會子剛一吃飽宋時繁便忍不住地開始犯困。
四爺見宋時繁的頭都開始一點一點了,心下覺得好笑,也不再強迫她,大手一揮就放宋時繁去午睡了。
而困極了的宋時繁屬實也管不了那麼多,等白薇幫她脫完衣服,卸掉钗環後,便一頭栽到床上,翻了個身将被子一裹就睡着了。
此刻被晾在邊上的四爺被床上滾來滾去的宋時繁可愛到了,于是也不惱,反倒覺着難得有這樣安靜悠閑的時光,便也讓人換了從前留在這裡的寝衣,挨着宋時繁躺了下去。
屋子裡二位主子都睡沉以後,白薇便悄悄退了出去,隻留下一室寂靜。
黃昏時分,屋子裡總算有了些聲音傳了出來,是宋時繁發出來的。
因為宋時繁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整個人挂在了四爺身上,很難形容母胎單身的宋時繁一睜眼看見一張男人臉是什麼心情,而且這張臉還是超近放大版,所以宋時繁驚呼了一聲。
睡夢中的四爺被這一聲尖叫吵醒後,還隻當發生什麼事了,忙用目光搜尋宋時繁的身影,誰知就看見宋時繁縮在角落,一臉驚慌,甚至仔細品還能從中品出一絲良家婦女遇見采花大盜時的反應。
四爺無奈扶額,合着爺睡自家格格還睡成采花賊了。
但想着想着,四爺的思想就拐了彎,還真别說,這會子宋氏一副可憐兮兮的清純樣還真是勾人,于是四爺看着宋時繁的目光越來越深邃了。
終于,四爺沒忍住将宋時繁一把拉進了懷裡,心裡還想着,爺今日可不能白當一回采花賊,于是宋時繁就悲劇了。
屋外白薇原本聽見聲音還以為主子們要起身了,誰知剛一靠近門口就聽見裡屋傳來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瞬間,白薇的臉就紅成一片,當下便止住步子不敢再上前了。
這一場鬧了大半個時辰才算完,當事人四爺表示吃得心滿意足,神清氣爽,而宋時繁卻徹底沒力氣了,最後還是被白薇攙着收拾幹淨的。
更完衣後,宋時繁坐在銅鏡前由着白薇幫自己梳妝,透過鏡子,宋時繁看見正悠然喝着茶的四爺,心說沒想到清朝人還挺會玩,這會又作出一副正經模樣,呸,全都是假象!
想到這裡,宋時繁心中更加忿忿不平,于是一雙眸子便幽怨地盯着四爺使勁兒瞧,四爺被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還輕咳了一聲想掩飾尴尬。
四爺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他剛剛光顧着自己舒坦,确實将宋氏欺負狠了,不過說來也怪,他從前在這事上一向節制,方才也不知為何竟...咳,罷了,總歸這次是他的錯,還是要想法子哄一哄宋氏高興才是。
于是四爺自作聰明地開口說道:“咳,别惱了,今晚爺不走了成不成?還留下來陪你,這下高興了,不生爺的氣了吧?嗯?”
可惜,四爺的大膽開麥換來的卻是宋時繁的一記白眼。
四爺被宋時繁這一眼瞪得有些悻悻然,隻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裡不由想道,嘿,這宋氏還挺難哄,難不成自己剛剛真是太用力了?好像...也許...約莫...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