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兄妹三人一同去城南農莊請舅舅,見到辰羽這個倍有出息的大外甥,舅舅熱情洋溢,給盡了好臉!但見燕芸挽着辰羽的胳膊不放,于是舅舅看不下去了,便擺臉提醒道:“哪有兄妹這樣挽着的?成何體統啊?”
燕芸聞言更是笑嘻嘻的将頭貼向辰羽的肩膀,顯然是故意演給舅舅看的!
“他倆明年結婚!您沒想到吧!”燕儀憨笑着告知舅舅道。
“你娘自私!”舅舅顯得有些不服氣道。
“多謝舅舅美意,外甥感激不盡!我與芸妹的事,是義父去年定好的,一直沒對外說!今天也是義父讓我們三個來宴請您的!您就别生姨娘氣了,姨娘操持那麼大的家,要顧及方方面面,您也要顧着她的臉面嘛!”辰羽好言相勸道。
“我怎麼不顧着她了?這些年我們娘家給她添過麻煩嗎?她有想過娘家嗎?”舅舅不服氣且矯情道,“她才不盼着我這個舅舅上門呢!我不去!”
辰羽聞言笑道:“義父特意讓我們來請您,難道義父和外甥的面子您都不給了?”
擡眼看看這個大外甥,俨然是個大人物,想想自己的生計還握在外甥手裡,于是舅舅見坡就下道:“大外甥的面子舅舅能不給嗎!”
就這樣舅舅被請進了李府,李家對李夫人娘家兄長的重視,本質上是李家人對李夫人的高度認可。
……
年前的第五日,将軍府張燈結彩,以迎接新的一年,這自然少不了李夫人的張羅,燕儀和燕芸兄妹倆更是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一會兒争吵着這兒挂燈籠,一會兒又争辯那兒春聯貼歪了!
面對這兩個好事的弟弟妹妹,辰羽也插不了手,于是便跟着李夫人和母親布置室内室外,就在辰羽放置物件時,不小心摔落了一個木盒,韓母見狀連忙蹲身拾撿散落一地的物件。
“這是你爹留下的遺物!”韓母埋怨兒子道,“被你小時候弄丢了一根簪子!”
“我說我小時候怎麼找不到這個盒子了,原來是給娘藏起來了!”辰羽笑道。
“不藏起來,都讓你給敗沒了!”韓母顯得有些沒好氣道,就在韓母說話之際,整理盒底墊層時,韓母竟意外發現盒底藏着一封信件,此時李夫人和辰羽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這封信件。
“你爹這兒還藏着一封信呢!”韓母顯得有些激動道,“娘不認得幾個字,快看看寫了什麼?”
于是辰羽接過信件,隻見信封已然泛黃,這是時光的印記!前後翻看信封,不知是寄往何人的信件!
“信封上空無一字,”李夫人語氣有些感慨道,“怕是你爹生前沒寄出去的信!”
“作為晚輩,不該無禮偷看長輩的信,”辰羽内斂一笑道,“不如請姨娘代為一覽,看是否需要侄兒将信件送與何人?”
“是啊,或許是他的遺願也說不定!”此時韓母非常想知道信中的内容。
“既然這樣,我就代為一覽看看。”李夫人笑應道,于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了這封有信封沒密封的信件。
少頃功夫,李夫人閱覽完畢,不禁若有所思起來,這讓韓母看着有點着急,于是迫不及待的問道:“信裡交代了什麼?是寫給誰人的?”
“倒不是寫給你們娘兒倆的信,”李夫人眼光含笑看着辰羽,語氣卻顯感慨道,“是寫給……故人的,回頭我跟辰羽詳細說說,就讓他代父親送完這最後一封信吧!”
“這事理應他去做。”韓母聞言不禁顯得有點失望,因為作為遺孀,韓母更希望亡夫能交代幾句話給自己。
“您放心!便是天涯海角也送得!”辰羽笑應道。
……
于是當日在送别李夫人回府時,李夫人刻意支開了燕儀和燕芸,讓他倆走在前頭,隻為了和辰羽說說陳年往事!
“你可知道你爹當年的事迹?”李夫人有意問辰羽道。
“從我娘那兒略知一二吧。”辰羽說的有些保守,實際上知道的還是蠻多的!
“你娘也有很多事是不知道的。”李夫人笑了笑道。
“那請姨娘跟我講講呗!”辰羽看出了李夫人有意談說往事,于是順勢笑問道。
“你娘和你爹本是亂世夫妻,那個年代兵荒馬亂的,他們連婚禮都沒辦,就有了你!”李夫人由笑轉歎道,“可你爹出征在外,家裡遭戰亂洗劫,你爺爺奶奶都遭到橫禍,更何況你娘一個女人?于是你爹就以為你們母子兇多吉少了!
“我娘說當時被爺爺奶奶藏了起來,”辰羽長舒一口氣道,“後來逃難去了盧豐城。”
“可你爹不知道,所以後來你爹又認識了一位絕代佳人!”李夫人一臉笑意,意有所指的問道,“你可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