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意思是,到底是誰想讓我哥和楊家結親?肯定不會是陛下!”燕儀笑嘻嘻的問道,“您不會堅持說自己是月老吧?”
燕儀這樣的把話挑開,讓張太蔔無法再回避問題,同時也讓張太蔔無法搪塞應付,這讓張太蔔一時有些犯難,于是張太蔔索性擺起架子來。
“隻有長輩問話,小輩答話的份!哪有小輩問話,讓長輩答話的?你倆小輩好不禮貌!”張太蔔故作生氣模樣責怪道,“你們帶的禮物,老夫無福消受!”
辰羽見狀,雖看穿了張太蔔的用心,但也不的不連忙賠禮道:“三年來晚輩亦感激老先生奔走相助之恩,今日得幸歸京,自然是要拜謝先生的!方才不過是順便求先生解解心中疑惑罷了,請老先生莫要見怪才是!既然為難到您老人家,晚輩不問便是。”
“你倒是通情達理,那老夫就謝過你了!”張太蔔摸着胡須,态度明顯緩和道。
“我看老先生不如偷偷告訴我,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燕儀見張太蔔态度緩和,便又憨笑着進取試探道。
“你這頑童!”張太蔔立馬又拉下臉道,“沒少挨你盧老師的闆子吧!”
“您别提這些不愉快的事!”燕儀憨笑道,“不如我也拜您為師吧,我想跟您學學算命的本事。”
“好啊!那就讓你爹把下次的壽宴也辦成拜師宴,興許還有這個可能!”張太蔔故作嗤之以鼻的為難道,“這是老夫混飯吃的本事,豈能輕易讓你學去!你也未必有那耐心!況且這也不是你該走的路。”
“那我該走什麼路?我哥現在走出了一條通天大道,讓我無路可走啊!”燕儀故作歎氣道,“我在家總被擠兌,我該如何是好?”
“少說話!就沒人擠兌你了!”張太蔔翻眼道,直戳問題關鍵。
“他在家就是話多!”辰羽無奈笑道。
“那我的路呢?”燕儀追問道。
“跟着你哥後面走,不就有路了?”張太蔔歎氣一笑道。
“咦!有道理哦!”燕儀一臉興奮道,“我還有一事想請教您呢!”
“是什麼事兒?”張太蔔既好奇又心存防備。
“我與楊家二姑娘,楊彥笛,”燕儀樂呵呵的問道,“我倆生辰八字合不合?緣分深不深?”
“事在人為!”張太蔔有所保留道,“先天之機,無從參驗;後天之變,老夫又豈敢妄加預測!”
“先生良言,可惜書中未曾有載,晚輩佩服先生的遠見卓識,請受晚輩一拜!”辰羽肅然起敬的拜道。
“那您怎麼就說我大哥和矜言姐很契合呢?”燕儀質問道。
“那又如何,也沒個結果呀,還不是事在人為!”張太蔔無奈笑歎道,“再說了,老夫原本就是胡謅的,還不是為了救你哥!”
“所以晚輩也想請老先生幫忙撮合一下,你跟楊大人和楊夫人就說我和彥笛的生辰八字是萬裡挑一的絕配,那後面的事就好辦了!”燕儀笑嘻嘻的打歪主意道。
殊不知人家張太蔔和楊家素來交好,心自然向着楊家,于是張太蔔生氣的拒絕道:“你小子想得美!你想怎麼好辦呀?要不要讓他們楊家親自主動上門求你們李家啊?”
“不不不!我主動上門入贅他們家都行啊!”燕儀連忙憨笑着說道,“您要是肯幫我忙,我就把零花錢都捐到廟裡,以後您讓我幹什麼我都聽您的!”
“你給我滾犢子!楊家沒有子嗣,就倆女兒,你想倒插門繼承人家的家業呢!”張太蔔忍不住想笑道,“你是你爹娘的獨子,先去問問你爹娘同不同意。”
“唉!沒我哥命好!”燕儀不禁歎氣道。
“你出口就讓人家老前輩替你撒謊!你簡直混蛋!”辰羽不得不忍笑批評,轉而向着張太蔔作禮道,“我弟年紀尚輕,說話隻是有些調皮,請先生莫要見怪!在京城的世家公子中,我弟家教是最嚴的,不曾有過劣迹,其品性有咱盧老先生擔保着!咱家的李樹若能嫁接到楊家的花,那當是咱們李家的榮幸,若得先生移花之勞,那我弟和我們整個李家必将奉先生為上賓!”
“我哥說的對!”燕儀被那麼一誇,不禁挺直了腰杆。
張太蔔聞言不禁撫須仰笑,點頭贊許道:“你瞧瞧你哥講的話,你要學着點!”
“我哥本事大着呢!我學不來,您不知道我在家裡的難處,在家裡總被我哥比下去,所以才總被家裡人擠兌!”燕儀無奈笑道。
“你不講話沒人擠兌你!”辰羽笑道。
“有這樣的哥哥你該感到慶幸才是!”張太蔔意味深長道。
“必須的!”燕儀得意的笑嘻嘻道。
“韓辰羽,你剛才提到了楊家的花,那麼你可知道誰家的花最美?”張太蔔突然别有用心的問道。
這一問鑿實把辰羽和燕儀問懵了,見辰羽一臉困惑不解,張太蔔不禁搖頭惋惜般的歎氣道:“這是你該尋找的答案!那當是你最好的緣分!老夫也要回去了,你們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