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大殿之下憋着的宗正卿張大人見廷尉湯大人快要撐不住了,便連忙出列幫襯,自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韓辰羽做出那等事來,毫無道德廉恥,竟還到我府上殺人,欺我張家太甚!簡直喪心病狂!殺人償命,否則天理難容!”張大人憤慨哭訴道,“臣求陛下替臣主持公道!”
“張大人是想說我徒韓辰羽與你兒妻妾有染對吧?”盧老先生質問道,“這個罪名,若非他親口承認,老夫絕對不會相信!”
“你有心袒護你的學生,當然不願相信!”張大人反駁道。
“若非有确鑿的證據,老夫不想聽旁人一面之詞!”盧老先生質問道,“我倒要問問張大人,雲遠是在何處何時行這通奸之舉的?”
張大人被問的瞠目結舌,根本答不出來,于是盧老先生繼續說道:“我那徒兒自幼在雍涼,習武之餘卻不耽于學文,如遇不通之處,便借回京之機與我請教,他每次回京不過三五日,這三五日的行程如何不能自證?”
“老夫若真教出那等有辱德行的學生,老臣便也難辭其咎,還有什麼臉面再教學生,若果真如此,請陛下連老臣一同治罪!”盧老先生極力擔保道。
張大人被盧老先生一番慷慨之詞抵的一時語噻,無以應對,于是隻能結結巴巴的應道:“我們有人證!女方娘家叔嬸可以作證!”
“那女子娘家難道沒有親生父母和同胞兄弟?”盧老先生顯得有些義憤填膺道,“這叔嬸親與不親,實難斷言!”
這盧老先生不愧是出色的教書先生,不僅大道理多,而且舌戰能力極強,句句切中要害,怼的張大人毫無招架之力。
“盧老難道不顧這一世賢名,竟教自己學生入室殺人?”張大人退無可退的質問道。
“他那殺人的本事不是我教的!老夫隻教他如何忠君報國,他在邊陲護國衛民,西胡人稱之為‘雍涼幼虎’,自有些血氣!可你兒子在京城強買民女,遠近皆知,這院深牆高,豈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盧老先生手指着宮殿梁頂,憤慨激昂的說道。
皇帝聽盧老先生這麼一講,嘴角不禁一笑,又立馬嚴肅道:“盧老說的不無道理,這韓辰羽殺人的本事定是李赫明教的,出了這事,他逃不了幹系!”
“雲遠為什麼殺人,老臣請陛下先行調查清楚,再行處置也不遲,老臣絕不袒護!這參與審訊之人需陛下欽點才可!”盧老先生極為恭敬的懇請皇帝道。
“盧老說的在理,凡事要先審後判,此事影響極大,朕要親審此案!絕不姑息任何人!”皇帝一錘定音道。
話說這盧老夫子今日在朝堂之上有些慷慨激憤,是因為從李燕儀處大緻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才破例上了朝,既為了自己的聲名,也有對愛徒的袒護之心,同時也有對姗姗被害的憤慨之情!
其實盧老先生在朝堂上并沒有替辰羽求情,但着手于在皇帝面前改善愛徒的形象,将其塑造為忠君報國的血性男兒,而皇帝又豈無愛才之心?
……
當日朝會散去後,延陵王便第一時間前往大牢探望辰羽,辰羽得知盧老先生在朝堂為其極力争取,不免感動萬分!又知有老太後暗中相助,不禁受寵若驚!
同時辰羽從延陵王處得知廷尉湯大人想置自己于死地,辰羽對此陷入了深思,同時将一張小紙條遞給了延陵王,延陵王打開一看,隻見小紙條上寫着:廷尉與曆下王關系密切!
廷尉湯大人掌管着牢獄,如今辰羽就身陷牢獄之中,而曆下王又是延陵王皇權路上的競争者,如果他倆關系密切,這就意味着辰羽在牢中會有被合計謀害的危險!
于是延陵王決定每日親自來牢中探望辰羽,不讓辰羽食用牢中的飲食,怕被人下毒,畢竟自己在雍涼被人下過毒,想想仍舊心有餘悸!
而辰羽這張小紙條究竟是怎麼獲取的,請聽後文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