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文,張家從狀告辰羽升級為誣告,從行為邏輯上将辰羽定義為兇惡之徒,目的自然是讓這個兇惡之徒得到最嚴厲的懲罰!而皇帝在廷尉湯大人的佐證下基本也相信了,于是勃然大怒!
此時更有大臣附議将辰羽處以極刑,嚴懲不貸!甚至譴責李侯管教無方,應連帶受責!
“我梁照律法,如中天烈日,豈能容得如此敗德鼠輩!”皇帝正言厲色道,“此案重犯窮兇極惡,令人發指!不管他是誰家義子,廷尉署要嚴辦此案!以此警示諸世家子弟,當奉公守法,切莫恣意妄行!”
見皇帝如此義正言辭的表态,文武百官無不稱頌“陛下聖明”。
對于皇帝而言,其給世人制定的律法規矩比什麼都重要,那是皇權的邊界!維護律法的嚴肅性,就是維護皇權的威嚴。
想必今日散朝之後這個駭人聽聞的案件将驚動整個皇城。
……
話說當天一早燕甯就帶着李夫人的信件趕往了雍涼,燕儀也按李夫人的指示行事,半點不敢耽擱。
李夫人則帶着燕芸乘坐馬車前往了長公主府,李夫人知道這事必然會驚動皇帝,而在皇家洛貞公主有絕對的影響力去影響皇帝,隻是不知道李夫人将要以什麼樣的理由說動洛貞公主。
李夫人心中自有溝壑,然而希望往往伴随着失望,當李夫人敲開長公主府的大門,見到的是王嬷嬷,王嬷嬷開門見是李夫人,似乎一點也不詫異,隻是從容自若的微笑以應。
“有勞嬷嬷開門,我有要事想見長公主,勞煩嬷嬷通報一聲!”李夫人極其謙卑道。
“李夫人請回吧,長公主身體抱恙不見客。”王嬷嬷毫不思索的回絕了李夫人,态度和語氣卻很是和氣。
李夫人聞言不禁愣了一下,于是連忙掏出袖中的拜帖呈上,與其說是拜帖,但看着更像是信件。
“那請嬷嬷将此拜帖轉呈給長公主,感激不盡!”李夫人顯得極為謙恭。
“您還是請回吧,長公主喜歡清淨,這陣子不讓收拜貼。”王嬷嬷從容回絕道。
此時李夫人已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于是隻能在手足無措下識趣的知難而退:“那……那打擾了!告辭!”
“夫人慢走!”王嬷嬷客氣相送道。
……
回程的路上,李夫人千頭萬緒,百思不解,對剛剛失敗的拜訪很是疑惑和失望。
“娘,洛貞公主是不是跟我們家不熟,不願意幫忙?我覺得她知道您今天會來!”燕芸一臉疑問道。
“你大哥這個事件在京城貴胄圈子中已經發酵開來了,洛貞公主很可能已經知道這事了!”李夫人行思坐想道。
“所以她是不想幫忙,才回絕您拜訪的!”燕芸怅然若失道。
“或許吧,畢竟罪名太大了!也不是想幫就能幫上的。”李夫人有些灰心喪氣道,“我在想昨天王嬷嬷突然說有急事請你大哥去得月樓,會不會是事先知道了些什麼!”
“洛貞公主若是事先知道些什麼,事後又知道您會去拜訪她,那她城府豈不是很深!”燕芸前思後想道,“太可怕了!”
“别胡說!凡事要分好壞善惡,城府用的善叫心眼好,用的惡叫居心叵測!”李夫人連忙糾正道,“娘當年認識的長公主是聰慧愛笑且善良的!”
“爹當年還和燕儀哥一個模子呢!人是會變的吧。”燕芸不禁感慨道。
“可再怎麼變,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李夫人喟然歎息道。
“您剛剛說,當年就認識長公主,怎麼她就不待見您呢?”燕芸一臉不解的看着李夫人道。
“不是不待見娘,是不待見你爹!”李夫人無奈歎氣道,“長公主對你爹有意見!”
“什麼?”燕芸一臉驚愕,瞬間好奇心上頭,“關我爹什麼事?”
“上一輩人的陳年往事,誰還沒犯過錯,不便跟你們小輩講,得為尊者諱!”李夫人拒絕回答燕芸的問題。
“我爹犯了什麼錯?”燕芸好奇的追問道。
“不關你爹的事!”李夫人連忙不耐煩的否認道。
“怎麼又不關爹的事了?”燕芸好奇心沒得到滿足,便沒完沒了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