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辰羽心情難掩激動,冒雨出了茶樓,是要闖入張府一探究竟!就在辰羽迎着張府大門而去時,突然張府大門敞開,乃是兩個家仆外出采辦端午節的用度。
辰羽心想這府中之人定是十分了解府内情況的,于是辰羽便跟随二人,想着見機将二人拿下,并要挾詢問關于姗姗的情況。
此刻街道上陰雨綿綿,且正逢端午佳節,因而整個街道杳無人迹,這給辰羽控制二人創造了絕佳的空間環境。
隻見這二人身披蓑衣,頭戴雨笠,遮擋了視線,周邊淅瀝瀝的雨聲又遮掩了聽覺,二人在這種情形之下又怎能輕易察覺到身後匿藏着的高手。
直到二人在經過一處幽癖的巷子時,被突然閃現在眼前的辰羽給擒住,在其恍然無措之際便被推進了巷子。
此時辰羽早已被雨水浸透了全身,且以惡狠狠的眼神凝視着二人,讓二人誠惶誠恐!二人見辰羽這般将自己堵在巷口,還以為是遇到了匪盜。
“你……你要幹什麼?”家仆甲驚惶失措的問道。
“你是誰?要幹什麼?”家仆乙一臉惶恐道。
“我要知道言姗姗在張府的一切!”辰羽凝視着二人,語氣低沉陰狠的說道。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家仆乙聽到辰羽提到姗姗,連忙慌張的搖頭說不知道,畢竟主人家的事,不敢亂說。
可辰羽觀其語氣和神色,便知道其在撒謊隐瞞,于是在其話音剛落之際,就被辰羽一招扣住鎖骨,并拖拽過來!
隻見辰羽下手極為狠辣,以中指、食指和拇指深深的摳進血肉,死死的捏住其鎖骨,疼的家仆乙哇哇直叫,肩部已然隐隐滲出血迹。
“今日我若問不出話,就先折斷你的鎖骨,再殺了你!”辰羽一臉兇神惡煞的威脅道,并又狠視了家仆甲一眼,同時加力就要折斷其鎖骨!事關姗姗安危,辰羽行事已然是不擇手段。
“我說!我說!我錯了!”家仆乙乃一介凡夫俗子,根本忍受不了這般入骨的疼痛,瞬間服軟求饒。
一旁的家仆甲見狀更是被吓得不寒而栗,吓得兩腿直哆嗦,豈敢問而不答?
見二人害怕并服了軟,于是辰羽松手推開了家仆乙,并冷冷的威脅道:“把你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會分開審問你們,誰若說謊,或是隐瞞實情,就别想好活!”
二人聞言吓得魂不附體,面面相觑,不知道在這個環境之下辰羽如何分開審問。
“你,後退五步,我問什麼,答什麼!”辰羽冷臉指示家仆乙,轉而又狠視近身的家仆甲道,“你,閉上眼睛,用手指使勁堵住耳朵!你若睜眼,便挖你一直眼,若不見你使勁堵住耳朵,便折你一根手指頭!一會兒再問你話!”
“小人明白!”家仆甲連忙應和道,并立即緊閉雙眼,雙臂使勁用力堵住耳朵。
顯然辰羽是懂人心的,這麼一審問,審出的結果,其可靠性便有了保障。可問題是,費盡心思審出的結果,能承受的了嗎!
……
今天這個端午節過後,怕是辰羽往後再也不願過端午節了,因為這将是他一生的噩夢!
下午未時,雨勢漸大,似有悶雷之聲,城南的荒郊野地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時隔半年未見,心心念念的姗姗被人棄屍荒野了!
此刻辰羽心如刀割,伏地痛哭,早已分不清淚水、鼻涕和雨水……隻見他雙手緊緊的抓進泥土中,看見那幅自己親手做的手鍊,怎能不肝腸寸斷!
原來張家二公子看上了姗姗的年輕美貌,便許以重金向言家嬸娘求娶,說是納妾,實則就是買個任意玩弄的奴婢,地位連正經的妾室都不如。
這言家嬸娘乃是經商之人,向來重利,便趁着言二叔不在家,配合張家二公子,将姗姗騙至張府,然而姗姗早已心許辰羽,豈能屈從于卑劣之徒,任憑張家二公子威逼利誘,仍是鐵心不從,直到張家二公子失去耐心,漏出本相,對姗姗進行強迫和毆打!
那一晚,姗姗被毆打之後送進黑屋子,痛苦掙紮到下半夜,直至香消玉殒無人知曉!
這些都是今天從那兩個家仆口中審問出來的信息,試想當辰羽得知姗姗經曆這些時,會是怎樣的心情!還有那位身在西北的哥哥,又會是怎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