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樣,此刻辰羽有了頭緒,一腔熱情,相思有寄,終究是激動之情勝過了疑惑。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辰羽在城東的平安巷經過多番打聽,成功找到了言家新住址,于是懷着激動的心情,拎着端午節禮,上前叩門。
這門開了,先是露出一臉驚愕的言二叔,相比于去年,此時的言二叔顯得有些清瘦和憔悴。
緊接着言二嬸就慌張的湊了上來,二人見到辰羽很是吃驚,一時竟愣住了,待二人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變的凝重起來,但又顯得慌張和不知所措,就這樣二人堵在門口,顯然是不歡迎辰羽的突然到來。
看着二人所表露的神色,辰羽不禁變得擔憂起來!此時辰羽不得不揣測二人,深知姗姗是彼此唯一的話題,二人對這個話題表露難色,那一定是姗姗遇到難事了!
“拜見言二叔,言二嬸!”辰羽盡可能的保持禮節,但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姗姗呢?”
當辰羽提到姗姗,夫妻二人不禁相顧了一下,顯得有些心虛,像是觸碰到了二人敏感的神經一般,但這言家二嬸回過神來便想着強勢應對:“你一個外人,憑什麼來打聽我們家的人,這是什麼道理!”
辰羽聞言頓時心頭一緊,打心裡厭惡這言家二嬸,但作為晚輩,仍要控制好情緒,于是辰羽不卑不亢的注視着言二嬸答道:“我代言平過來探知姗姗過的好壞,這便是理!”
言二嬸被辰羽這不甘示弱的一嗆,一時無言以對,而辰羽此時心急知道姗姗的狀況,也不想理會眼前這個婦人,便轉頭問言二叔道:“敢問言二叔,姗姗在哪兒?”
“這……這……”言二叔慌張的支支吾吾,這讓辰羽更是緊張擔心。
“我知道你這娃兒是看上了我們家的姑娘,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由不得你們,她沒了爹娘,我和他伯父便能替她做主!”言二嬸理直氣壯的強勢道,“你們家一貧如洗,我和他伯父已經将她許配給了大戶人家……”
“什麼!”辰羽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左手瞬間松開節禮,提手一掌就将左葉門扇擊飛至内庭牆面上,摔的粉碎!同時門扇擦撞到了言二嬸,将其碰倒在地!
“你們怎能如此!”辰羽憤然道,瞪大了眼睛注視着言二叔,漠視了倒地的言二嬸。
此時夫妻二人早已被吓的驚恐萬狀,生怕眼前這個年輕人做出沖動的事情來,這言二嬸哪裡還敢擺出理直氣壯的強勢姿态來,言二叔也是被吓的直哆嗦。
“唉~都是她嬸娘趁我外出做生意,私自在家做的主!”言二叔潸然淚下道,“作孽啊!”
“我還不是為了她好,張家可是個大戶人家,是她自個……”言二嬸強言狡辯道。
未及言二嬸把話說完,言二叔便生氣的轉身,當場狠狠的扇了言二嬸一巴掌:“你給我閉嘴!”
這言二叔氣的直跺腳,可這言二嬸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被打了一巴掌後頓時哭鬧着扯着言二叔的衣襟鬧了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我為這個家操了多少心!抛頭露面的事你哪樣行……”
“大戶人家!”辰羽此時怒極反笑,冷冷的哼笑道,“娶一個布衣女子!”
“請問是做妾呢?”辰羽突然變臉厲聲質問道,“還是高齡幼娶?”
言二叔和言二嬸被辰羽厲聲質問的不敢作答,顯然是被辰羽問道了門檻上,辰羽怒目審視着二人,見二人不敢作答,已然心碎一地!
此刻辰羽擔憂姗姗受到委屈,過的不好,隻想快點見到姗姗,好為她做主,便不想再和二人耽擱,于是冷冷的凝視着言二叔問道:“哪個張家?”
“宗……宗正卿,張大人家。”言二叔哆嗦道。
于是辰羽轉身迅速翻身上馬,不忘掉頭怒目切齒的指着言家二嬸斥責道:“姗姗若有事,我殺了你這濺婦!”
說罷辰羽怒喝一聲“駕”,疾馳而去,吓得言二嬸已然癱軟在地,作為始作俑者,自作孽不可活!
再說言二叔畢竟不是壞心人,此時悲痛欲絕的坐在門檻上,指着言二嬸痛哭流涕道:“你躲到這兒,躲不了三尺青天啊,言平還沒回來,是要鬧出事的啊,都是你作的孽呀!叫我還有什麼面目去見言家祖宗!”
……
自打從雍涼回京,盼星星,盼月亮,不想竟盼來這個結果!可這還不是結果,欲知後事如何,請聽後文繼續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