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文,辰羽向西胡單于述說了延陵王的和談态度,大單于自然也要拿出和談應有的态度,總不能讓辰羽繼續站着俯視自己吧!
“來人,賜座!”大單于此時才拿出應有的禮節招待辰羽。
“多謝大單于!”辰羽拱手稱謝道。
“如今你雍涼兵士在我草原肆意踐踏,敢問延陵王想如何罷兵?”西胡單于這麼問,言下之意是要辰羽退兵,可大單于心裡也很清楚,肯定是有條件的退兵。
“大單于放心,這北地苦寒,我雍涼将士豈能久居!”辰羽拍胸保證,轉而又以無奈的語氣說道,“不瞞大單于,我雍涼将士都想将大單于請回梁照走一遭!延陵王也是封命征讨,皇命難為,若無皇帝陛下诏令,恐難撤兵!”
“你雍涼若不撤兵,如何談得!不如殺了你,好為我西胡除一大害!”西胡公主又控制不住情緒,威脅辰羽道,可辰羽哪這麼容易被人威脅!
“貴邦公主性情直爽,倒是難得一見,此般相貌在我梁照也稱得上是沉魚落雁,”辰羽端着酒,看着西胡公主笑道,“待我回去告知我朝皇帝,說不定皇帝陛下會遣千軍萬馬過來迎娶貴邦公主!”
辰羽說罷,冁然而笑,而西胡公主被誇漂亮,不免暗自竊喜!卻又表現的很生氣,轉念一想才忽然明白辰羽是在拿千軍萬馬恐吓族人,于是氣的咬牙切齒!
“我西胡人不怕死,我也甯死不從!”西胡公主生氣又嘴硬道。
“退下!”大單于斥令公主退下,轉而對辰羽意有所指道,“我寶貝女兒生來就沒吃過虧,自然不服氣,我們西胡人都是這個性子!不能吃虧!”
辰羽自然能聽出大單于的話外之意:和談可以,不想吃虧嘛!
“我梁照自建國以來,已近三十載,如今糧倉實而天下安,兵戈利而甲尤堅!且皇帝陛下乃是開國雄主,自有辟地服遠之心!”辰羽言之諄諄道,“鑒于此,大單于當向我梁照皇帝上書稱臣,屆時我等奉命退兵,歸還牛羊,甚至支援貴邦渡過雪災,也不是不可能!”
西胡單于聽罷不免猶豫了,望向帳中衆人,想看看衆人的反應如何。帳下的西胡親王和勇士們也猶豫了,無不交頭接耳,面面相觑,實則早已被辰羽綿中藏刺的話給拿捏住了!
辰羽見狀繼續拱手說道:“大單于若能以西胡萬民的利益和福祉為念,當不失為草原雄主!”
“此事且容我考慮一番!”西胡單于猶豫道,“來人!帶貴使下去,好生招待!”
說罷,辰羽被人帶了下去,于是辰羽被帶至一處帳篷,侍仆單獨設酒招待,隻等西胡單于的回應!可不想卻等來了西胡公主帶着仆從過來。
辰羽見是西胡公主來了,就知道是來找自己晦氣的,甚是頭疼!隻見西胡公主手裡揣着馬鞭,惡狠狠的盯着辰羽,辰羽不予理會,隻是鎮定自若的坐着品嘗小酒。
西胡公主見辰羽沒搭理自己,于是硬是圍着辰羽走了三圈,見辰羽穩坐如山不發話,便率先發話道:“你就不怕酒裡有毒?毒死你!”
“多謝公主關心!”辰羽無奈拱手笑道,“此前多有得罪,乃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公主恕罪!”
辰羽此行的任務在于促成兩家罷兵,見談判目的快要達成,便不想再跟西胡公主糾纏下去,想着息事甯人,退一步海闊天空,于是辰羽态度明顯有所退讓。
“你也會求饒啊!不要以為你認錯我就會原諒你!”西胡公主不依不饒道,“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無理!”
“那我在此鄭重的向公主賠個不是,”辰羽說罷從懷中掏出之前搶的血紅瑪瑙,笑道,“這個紅珠送給你,就當是賠禮!”
西胡公主聽罷不禁一笑,取回紅珠,又立馬拉下臉辯駁道:“你這無恥的南蠻子,分明是你搶的,明明是還給我才對。”
此刻辰羽想到了心愛的姗姗,覺得自己的言行顯得有點花心,反思自己不該挑逗别的女人,于是心生愧意!想着反正這個西胡公主日後也不用再見。
辰羽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為何如此,大概是看這西胡公主并無惡意,卻又處處為難自己,但又不能傷害她,所以從一開始就有了戲耍西胡公主的心。
“對,是還給你,我最愛胡說八道,剛剛與你阿爹也是胡說八道的。”辰羽無奈笑道,也有點擔心西胡公主會繼續誤會下去。
原來一個男人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明明告訴你我說了實話,你卻掉以輕心,不以為然!
“都說你們南朝的男人陰險狡詐,果不其然!”公主鼓着嘴臉審視着辰羽道。
“所以你要離我們這般陰險狡詐的男人遠一點!”辰羽點了點頭道。
“那我問你,我長得真好看嗎?”西胡公主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