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脆說自個是隻夜貓,看我信不信!”韓母一臉質疑的說道。
“娘啊!您看這麼晚,難不成我出去做賊了不成?”辰羽無奈擺頭笑道,實則心虛的很!
韓母見兒子這麼一講自然也就不往“做賊”之事上想了,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便隻好将信将疑。
“我也懶得管你!”韓母無奈妥協道,“你去看看我卧裡的老鼠,在裡頭啃床腿呢,吵的我與姗姗睡不安穩!”
“交給孩兒處理,您稍作片刻!”辰羽松了一口氣應到。
不一會兒,那隻老鼠便被辰羽逮到,被辰羽用棍子夾到屋外,抛往空中,順勢一腳踢飛至院外,不知死活!辰羽心想:小爺今夜行蹤竟差點因你而暴露!
夜裡,辰羽躺在床上,空望着屋頂久久難以入眠,猜想祁府那位被自己挾持的少女會是誰,難道是祁大人的女兒?
……
第二天下午,辰羽拜訪了老師盧老先生。因為辰羽常年在雍涼,而李侯軍務繁忙,隻教會了辰羽識文斷字,更多時候都是辰羽閑來憑着那股好學的勁頭自己看書,卻難免會有疑惑和不解之處,于是辰羽便會等到回京再請教盧老先生。
這主動學習,在效率方面肯定是最高的,這點辰羽比那些在學堂被動灌輸學習的師兄弟們強很多。
盧老先生僅從辰羽提出的疑惑問題,就能看出辰羽有天縱之才,因而格外喜愛這個學生,每與人談及辰羽,亦不乏溢美之詞,将辰羽視為得意門生!
今日盧老先生在和辰羽談笑間寫下了對李燕儀的評語信,笑着對辰羽說道:“你弟這半年還算聽話,未曾有出格的行為,這小子貴在心性好,叫你義父莫要太苛責才是!”
“先生所言極是!”辰羽笑應道。
在取得盧老先生的評語信後,辰羽拜别了老師,便去向了李府。這李夫人見辰羽難得回來,總想着趁這幾天讓辰羽來府中吃些好的,畢竟在邊關吃不到好東西,于是每天都叫辰羽過去吃飯。
李夫人自然也是請韓母和姗姗一起去李府的,然而李夫人也知道自己這個姊妹是個極度自覺之人。韓母偶爾借着某事應邀去李府做客是沒問題的,但絕對不會三天兩頭的去别人家裡做客吃飯。
而辰羽作為小輩則不一樣,況且還是李府的義子,又與李燕儀有八拜之交,若像韓母一樣太過拘謹就會顯得見生了,所以辰羽向來是逢李夫人召喚必至!
“姗姗姑娘和你娘怎麼不一起帶過來?”李夫人關切的問道。
“她們今日有事忙活,”辰羽解釋道,“我娘一向簡樸,家裡不免缺些用度,如今家裡來了姗姗,便一大早帶着姗姗去市裡置辦器物了,還說要給姗姗做幾件衣物。”
“感情你娘是認定這個媳婦了?”李夫人看着辰羽笑道。
“姗姗小時後就沒了娘,如今便愛圍着我娘轉。”辰羽一臉幸福的笑着說道。
“那還不是咱姨娘把姗姗姐當親閨女看待!”燕儀插嘴道。
此時燕芸少女善懷般的雙手托着下巴,嘀咕道:“姗姗姐真幸福,能遇到姨娘真麼好的婆婆,還有……”
“你想什麼呢?”燕儀突然敲了一下燕芸的腦袋,笑着提醒道,“大哥來年若是結婚,我做伴郎,你做伴娘!”
“要你提醒?”燕芸說罷不服氣的追着燕儀,要敲燕儀的腦袋。
“你倆都這麼大人了,還愛胡鬧!一點都不穩重!”李夫人搖頭歎息道,“什麼時候能像你大哥一樣?”
“等我到了大哥這個年齡,您再來問我!”燕儀耍無賴笑道。
“你大哥在你這年齡也沒見像你這樣沒個譜調!”李夫人批評燕儀道,“就該把你也送去雍涼吃苦去!”
“我都寫了好幾封信,向爹表達了去邊關吃苦的志向,可咱爹就是不回複我,那我也沒辦法啊!”燕儀說罷得意的哈哈大笑。
“儀弟聰慧且率性,是少數能做自己的人!”辰羽不禁感歎道,“侄兒從雍涼回來,卸去一身甲胄,尤知素衣輕!一直以來總想着如何做好一個合格的将軍,卻不曾想過怎麼做好真正的自己!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個什麼樣子!”
這大概就是辰羽戀愛後的人生感悟吧,開始覺得甲胄重了!試問能脫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