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辰羽回到自己營帳後,難掩喜悅之情,直到滿懷歡喜的從枕下抱出一個木盒,打開一看,盡是一些精美的石子,隻見在這些石子當中有一串用石子穿成的手鍊,其色彩斑斓,甚是好看。
原來辰羽閑來喜歡撿些漂亮的石子,當做寶貝收藏,每次出營歸來時,時常是左手按劍,右手抛弄着石子。
三年前,辰羽用鋼針和木料做了一個手工鑽,用來給精心選中的石子轉孔,直至穿成了這副手鍊,而三年前正是少年看着人家姑娘怦然心動的時候!顯然這副手鍊傾注了少年對姑娘的默默喜歡之情!
然而手鍊兩年前就已經做成,卻沒有勇氣将這手鍊送給珊珊姑娘,看來這戰場上的英雄在情場上未必英勇,可今天辰羽決定将這手鍊送給姗姗姑娘。
……
兩日後,辰羽得到确切消息,北方草原大面積雪災,自西向東的北方敵人西胡、赤戎、獠族無一幸免,于是辰羽急忙向李侯請求去皇城送軍情消息。
“義父,據斥候探知整個北方雪災,包括赤戎和獠族,”辰羽略微停頓了一下,顯得有些吞吐道,“但是西胡當下未有集中兵力南下的迹象,所以孩兒想親自去京城送信,想順便探望一下母親。”
“大公子倒是頭一回帶着理由請示回家探望母親的,”林仲禮笑道,“不像你啊!”
“林伯見笑了!”辰羽忙賠笑應道,顯得有些遮掩。
“你即刻去拟一份軍情急報,與我過目!”李侯吩咐辰羽道。
“是!”辰羽拱手領命,還有些擔心李侯不讓自己回去送信。
“難得回去一趟,回家待個四五日也不礙事!”李侯略帶笑意吩咐道,“老規矩,你弟的事别忘了!”
“您放心吧,謝過義父!”辰羽心滿意足道,“孩兒告辭!”
辰羽說罷,離營而去。林仲禮笑看着辰羽離開,忍不住對李侯說道:“我瞧大公子這兩日有些喜上眉梢,像是遇到開心事了!”
“什麼開心事?”李侯表面鎮定,内心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林仲禮憨笑道。
“那你去查查去!”李侯故作厭煩道。
“大公子心思整密,思慮極深,他心裡藏着事,從來不與人說,查不得!”林仲禮意有所指道。
“年輕人咋喜咋悲,管他呢!”李侯不急不慢道,“在軍營裡太過嚴肅,我還以為他不會笑,這樣挺好,随他去!”
“你倒是心寬!”林仲禮略顯擔憂且笑道,“怕日後有你操心的!”
“當父親的,哪有不操心兒女的,我何止操心這一個!”李侯擺頭無奈道,“家裡那個,最不讓人省心!”
李侯提起燕儀,林仲禮不禁開懷大笑……
“這渾小子這兩年沒少來信,說要跟兩個哥哥一起來雍涼曆練,”李侯無奈道,“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又或者是在跟我耍心眼呢!”
“這就不能怪二公子了,定是你有事沒事總愛教訓說二公子吃不得苦;現在人家主動要來吧,你又不點頭,”林仲禮故意笑着幫襯燕儀說道,“你說是不是?看你日後還怎麼說人家吃不得苦!”
“你這叫什麼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李侯無奈且不服氣道。
若依李侯本意,确實是想讓燕儀來雍涼曆練的,但此一時,彼一時,要知李侯有什麼難處,且聽後文慢慢解說。
……
話說辰羽拟好軍報,得李侯批複蓋印後,便迅速回營換了一身輕衣,且特意去了一趟燕甯處,自然是要幫燕甯帶個話回去的。
燕甯也是許久沒回過京城,于是寫了封家書讓辰羽帶回去,離開燕甯處後,辰羽便駕馬去往言家莊接言姗姗,一路上辰羽不知道有多開心!
來到言平家,言平早已準備好了一份厚禮,想讓辰羽稍帶給京城的二叔。辰羽看到這些禮物不免顯得有些頭大!畢竟是個風裡來浪裡去的人,不喜歡帶太多的東西!
“這些是什麼貴重東西嗎?”辰羽故作難色問道。
“倒也不是,一點鄉貨而已,”言平賠笑解釋道,“姗姗到二叔家總不能空着手!”
“你還是自己留着用吧,出行帶這麼多東西怪難受的,我的馬兒隻想多帶姗姗一個!”
姗姗姑娘聽罷忍不住會心一笑,辰羽也跟着一笑道:“待我到京城再買一份禮物補上也不遲!”
“那就有勞少帥了!”言平拱手賠笑道,“我二叔家在城北折柳巷,自西往東數第四戶人家,這封家書也請少帥轉交給我二叔!”
“放心!”辰羽接過信後随即上馬,微笑對着姗姗姑娘道,“姗姗,上馬!”
“嗯!”姗姗姑娘害羞的應了一聲。
豈知人家姑娘還不會上馬,于是言平隻好蹲在馬左側擡出右臂給珊珊蹬踩,辰羽則順勢拉着姗姗的手臂才得以上馬。而姗姗姑娘上馬之後也是害羞拘謹的很,比如說兩隻小手該往哪裡放?當然是輕輕揪着辰羽的衣襟!
“姗姗,跟你哥道個别,我們出發!”辰羽溫和道。
“哥,我走了,你保重啊!”姗姗此刻紅了眼圈,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