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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氣味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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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利奇是一所非常小的鄉村學院,坐落于荒郊野外。它的學生人數基本從不超過五百,與周圍數英裡的群山和森林相比,它幾乎是滄海一粟。這所學校離最近的城鎮都有5英裡遠,許多人都對此避之不及。

在這樣古老的土地上蘊藏着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故事。與所有的學校一樣,拉特利奇也有一些小小的……怪事。所有人都認為這些事沒什麼,直到他們長大後才意識到這是不同尋常的。但這次,奇怪的事情并沒有因為大雪和科學知識而停止。

在拉特利奇,學生們常常被教導要小心那些流動的液體——比如水,他們學會了對雨水保持恐懼。對所有人來說,水代表着生命。但同時也要小心那些随着雨水流進屋子裡的東西。

每當下雨的時候,他們都要進屋,一起坐在寝室裡。每一次,沒有例外。教授和學生們。文森特教授一言不發,将所有的門都鎖上,然後站在公共休息室的窗前凝視着外面。他總是盯着同一個地方,那是在東面一條通往森林的羊腸小道,離學校大概500碼。大多數時候,過幾分鐘他會歎一口氣,然後說:“好吧。”然後他們就可以回去繼續做他們的事,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但有時候,如果哈利沒記錯的話,一年有那麼一兩次,他會把窗簾拉下來,再檢查所有的門是否鎖好,然後安靜地和他們坐在一起,直到雨停。他們聊着,玩着,做着其他的事情,但他從來沒說過一句話。他隻是抽着煙,聽着。

人們常常認為,氣味是一種感官,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但對于像是喬恩·艾博克的爺爺那樣嗅覺敏感的人來說,氣味則像是一首交響樂。空氣中流淌着缤紛的氣息,所以它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條氣味海洋。

甜蜜的肉桂氣息在校園内回蕩。流淌的、流淌的金色河流。用手在空氣中用力揮動,似乎能覺察到香味從指尖飄散,在璀璨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如果能看見氣味,想必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吧。

但是,不知道浸洇在這樣海洋中的人們,是否也會被污染呢。

哈利站在那裡,盯着那扇窗子,燈光忽明忽暗。新生們剛上完下午第一堂課,激動的聊天聲回蕩在空氣中。深綠色的藤蔓懶洋洋地爬上有些破敗的建築物,寒風将樹葉灑在整潔的草地上。

盛會之宴之後有一天的休息時間,供他們自行安排。他們已經浪費了一個上午,接下來可要抓緊時間了。他們一定要搞清楚學校裡到底怎麼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他們對肉桂和楓糖漿的調查有所突破。出乎意料的是,正在品嘗面包的學生并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難搞。事實上,他們在吃東西的時候很好說話,甚至是有問必答。

“啊,你是說納吉同學嗎?”埋頭啃面包的女孩随手指了一個方向。“去參加戶外生存課了吧?在那邊的虛拟實景房看看。”

“那個肉桂面包,真的有那麼好吃嗎?”文斯利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

“真的很好吃!”女孩滿臉興奮地說。“據說是新的食品供應商,這個肉桂面包很有名。”

有名氣的肉桂麼……這個稱呼讓哈利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都不用看文斯利的表情,哈利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沒什麼,我們先走啦,拜拜。”

“這種不知來曆的東西怎麼能亂吃呢。”

“管住嘴,邁開腿。别忘了你當時在遊戲裡亂吃東西發生了什麼!”一路上,哈利和赫敏對着文斯利輪流開弓。

“可是我看他們吃得很開心啊,反而沒吃的人卻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文斯利抱着腦袋委屈巴巴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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