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風風火火地走進辦公室。
“懷特!”斯内普跨步來到白绮莉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冷聲問她:“你之前說有人想暗殺波特,文森是被牽連才重傷的,是這樣嗎?”
白绮莉讷讷點頭。
“撒謊!文森的身上沒有任何!任何!被施咒後的魔法痕迹!”
“或者說,你的養父教過一些不為人所知、東方巫師的手段,可以讓你逃過檢查?”
白绮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腦子裡一片漿糊。“我——我沒有!”
赫敏也着急了起來:“她說的是實話,教授,你不能——”
斯内普轉過臉,醞釀着風暴的眼睛狠狠瞪着赫敏。“格蘭傑小姐,現在還不是你做僞證的時候。”
赫敏被吓到了,她眼眶一下子濕潤起來,喉嚨酸脹得開不了口,但她還是鼓起勇氣為白绮莉辯白:“我……我發誓,有個人躲在草叢裡……施了咒,兩次。”
“證據呢?你們該不會以為你們的教授連簡單的魔咒檢查都不會吧!如果你們還不說實話,那麼我将會檢查你們的魔杖……”
鄧布利多打斷他:“西弗……這不合适,既然沒有魔法痕迹,那麼你同樣也不能确定是這兩個姑娘做的,不是嗎?”
“冷靜點,不要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判斷。”
斯内普沉默了,不再言語,但他的目光還是釘在白绮莉身上。白绮莉相信,如果斯内普教授有讀心術,一定會把自己腦子裡的所有東西都翻一遍,以此來找到自己逃脫魔法痕迹檢測的證據。
他太過分了!她和赫敏還那麼相信他,第一時間去尋求他的幫助。
想到這,白绮莉昂着頭,超兇地盯回去。
雖然眼睛顔色不同,但有那麼一瞬間,斯内普在白绮莉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惱怒、失望以及幹脆利落地轉身。
斯内普的臉色很不好,鄧布利多沒有就此話題展開說些什麼,事情很難辦,作為一個活了一個世紀的老人,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如斯内普所說,唯一的方法便是檢查兩個姑娘的魔杖。
可是……兩個小姑娘,一個犟種,怒目圓瞪在和西弗死倔,另一個受氣包,眼淚在眼眶打轉……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赫敏擡頭憋回了眼淚,拉着白绮莉到鄧布利多面前,拿出自己的魔杖放在辦公桌上。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格蘭傑小姐,校方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鄧布利多教授。”赫敏聲音悶悶的,但還是擡起腦袋直視鄧布利多,無懼又堅強,是個優秀的格蘭芬多。“但這是最公平也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不是嗎?理智來說,這是最好的……”
赫敏拉了拉白绮莉的袖子,白绮莉糾結了一陣,也把自己的魔杖放在了辦公桌上。
她憋着淚包,嘴巴撅得可以吊一瓶油,還不忘告斯内普的狀:“校長,你對魔法的研究一定比那些太過自信的人厲害對吧?一定能還我們清白對吧?”
身後的斯内普陰沉得完美融進了黑暗角落。
鄧布利多尴尬地哈哈笑了兩聲,小心翼翼地收起兩根魔杖。
離開校長室,兩人決定去校醫室看看路人甲的傷勢,尤其是在斯内普都檢查不出魔法痕迹之後,白绮莉的手段說不定有效。
“雖然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但你要相信,檢測方法并不是隻有一種,華|國修士們派系很多的,還可以細分成不同體系,因此我對此并不算陌生。”白绮莉拍着胸脯說道。
但赫敏并沒有開心起來,她因為害怕被迫停止運轉的腦子重新開始活動,隻是有那麼一個簡單的念頭,就讓她再次驚慌起來。
“你還記得暑假裡馬人的預言嗎?還沒找到證據……但,這個暗殺的行事風格,實話說,很像那個人——”
“伏地魔!”白绮莉驚叫,吓得赫敏一把将她嘴巴捂上,拖到偏僻的地方。
“小聲些!”赫敏四處張望,好在地方偏僻,周圍并沒有人經過。“聽我說。”赫敏語速放緩,咬字清晰,态度堅定——這是她對一件事有把握的表現。
“如果真是那個誰的話,我們就隻能自己私下去解決這件事了。還記得上學年那個假奇洛嗎?他的存在就證明了——他們有辦法變成霍格沃茨裡的任何人,在服用複方湯劑後,而我們根本沒辦法區分,教授們也沒辦法,除非每個人喝水的時候都互相監督。”
“按照他們的行事作風,那個人的回歸必定是盛大且恐怖的。參考麻瓜界的恐襲,他們接下來要做的是一些能引起恐慌的事,比如上學年的球場幽靈之類。”
“那為什麼不能求助教授們,就像你說的,我們隻是兩個二年級的小孩。”白绮莉不解。
赫敏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如果你真的看過懸疑電影,你就一定會發現,jc總是最後才到的。教授們需要充足的證據,而我們沒有,比如剛才,要不是那個内……嗯,這不對,不能這麼說……”她吞下了一個n字開頭的一個髒話,就像嘲笑她的血統一樣反擊了他的膚色,但就算是生氣到頂點,她還是沒有說出那個詞。
“總之,他明明是因為擋在哈利身前被……襲擊的,但沒人發現,包括當時在場的我們,他沒有留下痕迹,就好像……鬼魂報複一樣。”
赫敏被自己說得雞皮疙瘩起,白绮莉也搓搓手臂。雖然見過伏地魔,但西方那些有實體的喪屍或惡魔比起精神攻擊類的東方同行們,尤其是隔壁J國的那兩位大名鼎鼎的詛咒姐妹花,實在是後者更加恐怖一些。
“這件事隻能靠我們了,連哈利都不能透露分毫,畢竟他這樣的倒黴體質,要是他參與進來,事情一定會變得不順。”赫敏叮囑道,白绮莉點頭。
“在找到證據之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德拉科,他可能會透露給他爸爸,馬爾福先生……那可是前食死徒,那個人的得力助手。萬一這件事是他做的呢!他可是嫌疑人之一。”白绮莉聞言,猛猛點頭。
一個小小的“保護哈利”聯盟組建成功,女孩們的手交疊着:“加油!”
如斯内普所說,路易斯·文森身上并沒有施咒留下的痕迹。
“這不可能!哪怕真是鬼魂做的,我也不可能什麼都查不出來!”白绮莉把昏迷中的路易斯翻了個,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動作簡單又粗魯,像對待平底鍋上的煎魚排。如果路易斯醒着,指不定有多驚恐。
眼看着龐弗雷夫人就要聽到動靜來趕人了,赫敏趕緊将白绮莉拉走。
但很快,她們就停在了門口,因為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被送進了校醫室——羅恩·韋斯萊。
他緊閉着雙眼,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臉上血色盡褪,如果不是他還有呼吸,會被人誤會是一個人偶。他那本來就斷成兩截的魔杖又斷成了兩截,隻是,那長度根本就不能拼接成原先的那一根。
究竟是什麼樣的傷害,能讓一根魔杖破壞成這樣!
白绮莉聽着喬治和弗雷德給她說當時的情況。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喬治手腳并用地表演着,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再現當時的情況。“一顆遊走球飛到了觀衆席,不知道為什麼羅恩正舉着魔杖在念些什麼,然後……他就被吓暈過去了。”
“遊走球攻擊了羅恩?”赫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