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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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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睜開眼是兩天後,校醫室已經被小巫師正義聯盟的成員們占領了。

喬治和弗雷德一個找了自家院長麥格教授,一個找校長無果被巡夜的斯内普教授抓了個正着。

這件事暫時被剛回來的鄧布利多按下了,可耐不住霍格沃茨的學生有的是辦法打聽消息。所以等白绮莉睜眼的時候,正好看見鄧布利多坐在凳子上,和雙子一起在她的零食堆裡嗑瓜子,吃花生,敲核桃,吃柿餅……以及……

鄧布利多一手一個紙皮核桃磕磕,然後熟練地送進嘴裡:⊙?⊙“哇偶~刮目相看了!那盤棋還能這麼解!我記得這可是一盤挺難解的殘局呢。”

喬治随手翻出零食:“吧唧吧唧……可不是嘛……嚼嚼嚼,小羅羅的棋藝,無人能敵,至少霍格沃茨裡沒有人能敵……呲溜……”

白绮莉鼻頭微動,嗅到了熟悉的氣味後,驚坐起,怒吼出聲:“我——的——吸吸果凍!啊啊啊啊——不許吃菠蘿味的!”

喬治眨巴着眼,無辜極了,他手裡的吸吸果凍包裝上恰好是多汁可口的大菠蘿。

白绮莉瞳孔地震,她想不通,實在想不通,首先這個果凍不論從包裝還是産地,都不可能出現在英國魔法界。再者,袖裡乾坤的東西怎麼可能被喬治拿出來?

最後,為什麼是她最愛的菠蘿味啊!

“喬治!!!!!啊呀呀吼啊啊啊!!!你賠我!”白绮莉面目猙獰,餓狼撲食,眼看就要抓到喬治……

喬治一個翻身,利落躲開了白绮莉的攻擊,他吸溜完最後一口,賤兮兮問:“哎呀這個麻瓜零食上怎麼是看不懂的中文,還是從地裡長出來的,誰撿到歸誰咯~”

白绮莉眼淚汪汪、喘着粗氣指着喬治,望向鄧布利多:“不……他說謊,我放在袖子裡的,不可能掉出來……”

鄧布利多吃完核桃吃花生,手掌一合,搓搓搓,紅色的碎屑雪一樣揚下來。嘎嘣嘎嘣……“那他,确實,很壞了。”看見小姑娘打算現場表演假哭,嚎了幾聲,他隻能立即附和:“是的是的,他一定是個壞巫師,用了什麼方法,在你的秘密口袋裡偷走了零食。所以,你對他使用的方法有什麼頭緒嗎?”

白绮莉的假哭噎住,憤怒地問嬉皮笑臉的喬治:“快說!你怎麼做到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喬治攤攤手,一副你無理取鬧他無可奈何的樣子。“我說了是地上長出來的,你不信而已。”

“我可親眼看到了,你暈倒之後,被蝙……”鄧布利多和白绮莉同時瞪着他,他隻能吞回那個詞。“斯内普教授把你背到了這。你們走到哪兒,哪裡地上就嘩啦啦地長出零食,我就一邊撿一邊跟着咯。”

“說真的,你藏哪裡了,一點都沒發現,居然能裝這麼多!還别說,就跟嗅嗅似的,抖一抖,能掉出一個金庫來。”

白·嗅嗅·绮莉反應了足足十秒,她那聰明的小腦袋瓜才注意到重點:“自己……掉出來的?!哦不……不不不……”她滿臉驚恐,着急地翻看着自己的袖子——白雲為了方便,把袖裡乾坤的位置鍊接在白绮莉的袖子裡。

所以,在鄧布利多和喬治的怪異視線下,她對着一團空氣發出土撥鼠尖叫。

好在,鄧布利多是懂東方修士的,他隻是簡單地摘下了眼鏡,湖藍色眼眸裡浮現出普通人看不到的景象,一個可愛的、元寶形狀的小布袋,萦繞在白绮莉周圍。

而白绮莉伸進袖子裡的手,像被黑洞吞噬一般,又神奇地出現在布袋裡。

鄧布利多驚歎,這就是東方修士的力量啊,随身攜帶、比無痕伸展咒效果更厲害的空間折疊、延伸……竟隻是做給小孩的玩具。

什麼時候他們巫師能用上這麼方便的東西,尤其是紐特,他一定會很喜歡,畢竟他無數次抱怨旅行箱的麻瓜模式總是會被孩子們玩壞……

不知道煉金術能不能搞一個類似的出來呢?

想想他那個活了六百多歲的好友,不行,他還不能死,得把他薅起來繼續研究。他總說活着無聊,想死……這下好了,有事做就不會無聊了,大不了研究完再尋死。

白绮莉的手翻到了布袋的側邊,在那裡,是被抓破的一道口子。

然而那裡萦繞着黑色不詳的氣息,白绮莉手一抓,就準備塞回去——

“啪——”鄧布利多差點一個滑鏟,迅速打掉了熊孩子的手。

他驚魂未定,想到那些是什麼之後,頭皮上的汗毛都要炸起。“不能碰!是黑魔法殘留的痕迹!”

白绮莉瞪圓了眼,但沒有驚訝的樣子。鄧布利多第一次體會到斯内普的崩潰。“你知道?”

喬治忍不住笑了:“哇哦,危險的黑巫師小姐。”

鄧布利多隻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淘氣的男孩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表示自己該去斯内普那裡找兄弟去了,并體貼地帶上了門。看見他離開,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以此保證談話的私密性。

白绮莉坦白:“我用這個裝了一個……呃,怎麼說呢,好吧……是伏地魔。”

鄧布利多:哦,裝過一個伏……啊?“你用這個裝了個什麼?抱歉,可能是人老了,沒聽清,你是說那個誰?”

白绮莉:“是的,沒錯,伏地魔本人。”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白绮莉覺得鄧布利多高大的身形晃了晃,沉默了一小會兒後,這位現代最偉大的白巫師率先打破了尴尬:“所以這道口子,是因為他逃跑……你能仔細說一說那間房間裡發生的事嗎?”

白绮莉表示這很簡單,幾次教訓後,她早就意識到要留證據,于是她把留影石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早就從斯内普那裡知道了伏地魔在奇洛的後腦勺上,但當他看到那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鹵蛋臉出現時,他還是忍不住一個後仰。

“梅林在上……他……他現在怎麼、這麼……”鄧布利多剛想說醜,但顧忌孩子在場,隻能換了個更“優雅”一些的詞:“抽象”。

白绮莉點頭贊同,并評價:“相由心生。校長您是不知道,我就沒見過這麼猥瑣的人……”随後,她把假奇洛的事也告訴了鄧布利多。

這下鄧布利多的臉皺得更像老橘子了,他雖然能猜到直到現在還有忠誠的食死徒在等待伏地魔回歸,但他們……他們就這麼……輕松簡單地進到學校裡了?就算是有奇洛的幫忙,可這也太容易了啊!

霍格沃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個鬼,完蛋啦!漏洞多如老鼠洞啊!

當然,如果現在的他知道此時此刻确實有一隻“老鼠”躲在學校裡的話,鄧布利多絕對會揮着魔杖一個大招把那些偷奸耍滑、收受賄賂、沒有把食死徒都送到阿茲卡班的魔法部官員都送進地獄。他百分百确定,霍格沃茨不再安全這件事,絕對絕對和魔法部脫不了幹系!

此時此刻的老克勞奇:阿嚏——阿嚏!啊——阿嚏!他給了自己一個暖身咒,想到小克勞奇,眉頭皺了皺,心裡瘋狂辱罵着這個給他帶來極大危險的兒子,他這輩子都差點毀在這個兒子手上!要是被鄧布利多發現了逆子回到霍格沃茨暗殺哈利·波特,那他這個父親,遲早會出事!

如果被發現,隻能,和之前一樣——把一切都推到鄧布利多的身上,利用輿論,轉移|民衆的關注點……隻要鄧布利多是一個沽名釣譽的人,那麼一切的罪責都會是他的!

……

鄧布利多把這輩子最開心的事都想完了,也不能讓心情好起來。他回到了校長室,癱坐在舒适的沙發椅上,直愣愣盯着福克斯,吓得福克斯抖了抖,擔心老夥計又要壓榨自己的眼淚和掉落的羽毛。

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輕輕觸碰了一下鄧布利多的手臂,得到了老人一個輕柔的摸頭。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鄧布利多想明白了一些,雖然對未的未來感到擔心,但這擔心并不包含他最愛的學生們。

他想到白绮莉,富有童心的爺爺學會了寶貝大孫女的潮流詞彙,此情此景,恰如其意。“大不了就讓你哭一哭,繼續……打複活賽。”福克斯不可置信,抱怨地哼哼唧唧。

羽毛筆從抽屜裡飛出來,信紙自動展平。不消片刻,福克斯戴上幹糧、叼起信件,飛出了校長室。路過貓頭鷹棚屋的時候,兩隻“肥雞”目光炯炯,嚴肅且敬佩,翅膀舉起,赫然是人類社會對強者表示崇拜的最高禮節。

“肥雞”們:福克斯大哥,salute!

福克斯對它們點點頭,它認出那兩隻貓頭鷹是之前出差去華|國的小弟。它知道它們的經曆,不僅被綁了,還差點被炖了,如今它代表鄧布利多去傳遞消息,雖然不至于被炖,但也能想象到危難重重……

福克斯:責任使我強大!吾乃天空之子,鳥中國王!絕對不會在華|國地盤墜落……

那天,道一宗山門口的雲彩像被火燒了一樣紅通通一片。一個巨大的、紅色的身影嗖地一下劃過天空,它似乎是要砸下來,但被結界擋下,最終“迫降”在後山。

白雲正在院子裡煮茶嗑瓜子,感歎沒有熊孩子的生活是多麼惬意。小五一下子竄出去,飛向後山,不一會兒,叼着一隻紅色的小鳥出現。

白雲翻了翻,拿到了鄧布利多的信,展信一看,居然沒有投訴熊孩子。但……小六好幾次魔力枯竭!

一團怒火升騰而起,白雲不理解,學校就是學習的地方,怎麼還會有恐怖分子呢?讓他們家小六赤手空拳打恐怖分子,還怎麼還好意思來信談合作的?

老鄧好大的老臉!居然敢讨要他們同款的護宗大陣來保護學校……他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護宗大陣啊!

可能是中西文化差異吧。

白雲揉了揉眉心,煩躁地把來信揉吧揉吧,又煩躁地把信弄平。

護宗大陣是吧……要不是因為小六在那個魔法學校裡,他不可能會在意那幫小老外的死活。護山大陣是不可能有的,除非他把宗門整個搬到霍格沃茨去。

但……不就是強有力的結界嘛!這難不倒他。

霍格沃茨本來就有自己的意識,它喜歡小巫師們還有性格迥異的教授們。但是它對所有人都好,這導緻那些畢業的食死徒能騙過霍格沃茨,隻要找到通道,就能進入學校。

總的來說,有點意識,但不太聰明。

可如果加上識别系統呢?

為了老幺的安全,白雲茶也不喝了,瓜子也不嗑了,火急火燎地前往實驗室……

臨走前,他甚至都沒多看一眼福克斯。

在地上滾了一圈還沒人抱起來的福克斯:腦瓜子暈暈的,還能救一下的……

煩人的小五用腳不斷戳着福克斯,應該是在看它死了沒。

一顆眼淚滑落,福克斯突然很想念被檸檬雪寶腌入味的、老夥計的手,想起在學校裡聽到的學生說過的話:眼淚真的很奇怪,疼痛時能忍住,難過時能忍住,隻有委屈的時候忍不住……

小五的尖嘴戳了過來,鳥類之間的交流居然也有國家之分。

“整那黑化呢傻孩子,再過不久你都要碳化了。腦瓜子還懵不?還記得回家的路不?要不我去打個妖妖靈,送你回家?唉,你不像本地鳥啊,你聽得懂話不?你是不是外國鳥哇,入境手續齊全嗎,沒有會被遣返的……”

福克斯:它在叫啥……聽不懂,但好吵。眼一閉,打算先休息休息。

小五被對方的冷漠噎住:對方拒絕和你說話,并屏蔽了你的發言。

這就是冷暴力!絕對就是冷暴力!

總而言之,當福克斯回到霍格沃茨後,鄧布利多得到了白雲兩封長長的信件,一封是投訴信,一封是物品使用說明。

根據白雲的指導,鄧布利多順利地和霍格沃茨的意識對上話,鍊接上了這個識别系統。

從今以後,除非是有人研究了魔法核彈,否則,這個結界是絕對不可能被破壞的。增加了魔力識别和數據庫,每個學生和教授體内的魔力就是獨一無二的身份證明,如果有數據庫之外或者顯示已經畢業的學生,沒有校方許可,絕對不可能進入到學校裡來。

此刻,鄧布利多安心地隻想躺平睡覺。還好他不知道後續發生了那麼多事,否則哪能睡得着的。

三天後,“占領”了校醫室的小勇士們終于被龐弗雷夫人毫不留情地趕出去了。在此之前,除了赫敏和西奧多,其他人都十分默契地用病假逃避上課以及考試,這讓斯内普教授被迫多加了一小時的班,熬煮的特效藥比他的臉還黑。

可能是喝的藥太苦,也可能是教授們每天的探望時間逐漸增長,他們隻能頂着大人們過多的關注,在龐弗雷夫人盡心盡責地檢查一遍後,順利出院。

而就是缺席的那三天,學校裡仿佛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變化,他們不管走到哪裡,都能收獲學生們的注目。

“整個學校都在讨論那天的事。”赫敏告訴白绮莉。仿佛是在印證她的話,一個赫奇帕奇的學長路過時,用他那低沉迷人的嗓音親切地對白绮莉表達欣賞:“太棒了!你簡直是天才。真難想象,你才一年級。”

白绮莉和赫敏就這樣愣愣地聽完男孩的話,再目送他離開,直到男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她們才反應過來。

“好帥……”她兩異口同聲說道。

“他那明亮而溫柔對我眼眸,我快沉醉在其中了。”赫敏驚歎,“怎麼會有人的眼睛能一下子望進我心裡。”

白绮莉擦擦并不存在的口水:“赫敏!你看見他的……”她兩手比劃,眼神狂熱。“……了嗎?那麼大!難道他是近戰法師?”

赫敏捂住并不存在的鼻血,低沉道:“姐妹,我懂你。那麼大,臉又那麼精緻,氣質溫柔幹淨,簡直就是極品男媽媽。”

潘西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本名冊,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眼鏡:“塞德裡克·迪戈裡,三年級,霍格沃茨男神排名第五,成績優秀,性格優雅随和,赫奇帕奇校隊的找球手……”她扶了扶眼鏡,嚴謹道:“最關鍵是,身高181,以他的各項數值來看,以後能超過188。總之,是個完美帥哥。”

女孩們直接尖叫起來。她們手拉着手,決定創建“塞德裡克後援會”,去各個年級吸納粉絲,以此來表達她們對塞德裡克的迷戀。

德拉科和哈利互相看了一眼,德拉科看着瘦小的哈利輕蔑地笑了,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哈利一個後仰,微笑着比劃了一下胸肌,反諷德拉科身材幹巴。

哈利:每餐一杯牛奶,能長高!萬一以後自己和老婆差不多高,老婆不能穿高跟怎麼辦!

德拉科捂着自己的胸,他還有些嬰兒肥的身體還十分柔軟,不要說女孩們喜歡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了,他甚至還有一捏一把軟肉的小肚子!

都怪媽媽把自己養得太好了!絕對不能再貪嘴吃零食了!

就在女孩們聊着男孩們的話題時,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白雲聲音響徹走廊:“白绮莉,上課時間在走廊閑逛,你還想不想學?想不想要文憑?暑假作業多加三套試卷。”好在,這是一段中文,就算是剛剛學習的哈利也隻能聽懂個主語,不算是在大家面前丢臉。

白绮莉懵了。她哆哆嗦嗦地四處張望,尋找師父的身影。赫敏掰過她的頭,示意她注意庭院裡一夜長出來的參天銀杏樹。

“聽說是校長從神秘組織那裡得到的秘密武器,作用未知,目的未知,但所有接近這棵樹的人都覺得,這棵樹是活的……”

“樹本來就是活的。”羅恩質疑道。

赫敏翻了個白眼,一把拉過羅恩,帶着他走到樹下,不消半刻,羅恩驚訝地回望衆人:“樹是活的!”

“我是說,它在和我交流,它好像很了解我,雖然我不能知道它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它認識我!哦……這無比安心的感覺是什麼……”

白绮莉心虛地望天,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去樹下感受着,并不是她不好奇,而是她已經對此十分了解。

為什麼師門的看門樹被種到學校裡了啊!

别人看不到,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棵樹下,根須所到之處,皆是它的保護範圍,綿延之廣,包裹住了整個城堡。師父應該是給它附過魔,那巨大的陣法、磅礴的法力,簡直給她一種回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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