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監獄看守十分薄弱以後,旅團先是借用俠客的天線指派其他犯人偷偷試探情況,确認無虞後,幾人一同光明正大的走出監獄,在小房子裡面彙合。
缺少了幻象的制衡,旅團很快取代這裡原本的看守,成了新一輪的規則制定人。
但他們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監獄的大門被鎖上了,暴力或者是念力都無法破開大門,而唯一能開啟大門的鑰匙卻不知所蹤。
一行蜘蛛盤坐在房間裡的大小角落,商量着鑰匙在哪。
他們的第一目标當然是鬼鬼祟祟躲進了小房間裡的艾莎和酷拉皮卡。
“廢話,當然是直接闖進去就好了。”
飛坦語氣泠冽,十分不客氣。
這也是大多數蜘蛛的想法,但俠客的話将他們拉了回來:“要是……她身上也沒有鑰匙呢?”
那他們要怎麼出去?
陷入窘境的不僅隻有旅團。
另一邊。
艾莎也愁眉苦臉,頭頂烏雲漫天。
倒不是因為門外的旅團。
剛才她試圖聯系莉亞,但失敗了。
無奈,艾莎又嘗試給獵人協會的人打電話,但電話根本沒有信号。
她又試圖叫醒芭萊娜,但她怎麼樣都沒有反應。
無奈把手機收回口袋,艾莎看向一邊還沒放棄的酷拉皮卡。
他又在翻資料,試圖從這些文字裡找到什麼出去的辦法。
兩個人不知道翻了多久,但直到一天又過去,艾莎的肚子咕咕叫了,文件裡面也發現沒有任何有幫助的消息。
好餓。
坐在角落,艾莎歎氣。
她們呆在這裡也差不多一天的時間了,監獄的東西不敢吃,因為缺少進食,現在又渴又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打起精神,她和酷拉皮卡開始從長計議,思考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
想着想着,艾莎突然記起了一件事,她搖了搖酷拉皮卡的肩膀。
“有一天,我不是爬上了通風管道嗎?”
那時,穿過管道,她來到了妮翁的房間,然後又翻過牆壁,到達了加西亞家族的陳列室。
那小房間裡全是畫,她還在那裡遇到了庫洛洛,最後逃出生天。
其實,艾莎一直在遲疑,那個時候,她到達的地方究竟是不是安全監獄,畢竟她是真的穿過了牆壁。
但那個長長的藝術回廊,潔白的牆壁上挂滿了展品,和現在的監獄全然不同。
如果藝術走廊是芭萊娜制造的幻象……那那時她親手找到的那副《芭萊娜夫人》難道也是莉亞早就設計好的圈套嗎?
“我也遇到過。”酷拉皮卡也應聲道。
他把自己來到安全監獄的事盡數說了出來。
他的情況跟艾莎相差無幾,隻不過地點不一樣。
“如果能從外面穿牆進來,那從監獄裡面穿牆出去的設想也未必不能成立。”
一時間,心潮湧動。
“你在監獄裡面,有發現什麼奇怪的設施或者是構造嗎?”
酷拉皮卡一問,艾莎開始回憶,還真讓她想起了奇怪的東西。
那監獄裡的設施再簡陋不過,但牆上有個地方,卻被貼上了一幅風景畫。
“風景畫?”
艾莎點頭。
一開始,她覺得風景畫是挂在牆邊,充當“窗外的風景”作用的。
揭開畫,後面也的确是一塊實心白牆,沒什麼特殊,她還思考這幅畫是犯人們的安慰劑。
酷拉皮卡又問了艾莎幾個問題,艾莎也回過味了:“不懷疑那塊風景畫背後藏着一個出口?”
酷拉皮卡很謹慎地回答:“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幅畫的構造是整個牢房裡最奇怪的東西,在你和我講述芭萊娜可以制造幻覺的念能力後,就更可疑。”
艾莎也有點懷疑。
她雖然看了自己房間的風景畫,但沒看别的房間的風景畫,如果出口隻有一個,那大部分的畫隻是障眼法而已。
“總之,再等等吧。”
艾莎下了結論。
反正比他們兩個更着急要走的人,一定是旅團。
“餓啊!”
距離被關進監獄已經過去了兩天時間。積壓的熱量開始消耗,胃部痙攣抽搐的頻率越來越高,肌肉酸疼無力,旅團成員也從一開始的放松到了焦躁和壓抑的地步。
窩金揉了揉松散的肚子,後背抵在牆壁,表情呆滞。
“我想吃東西。”
“别嚎了!”
不遠處的飛坦給了他一記眼刀。
這兩天,蜘蛛不是沒有試圖去打開門,或是去其他囚犯那裡取得消息,或者是突破艾莎和酷拉皮卡藏身的房間。但這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通過問詢其他囚犯,他們是得到一些消息,但都不是出去的辦法。
至于艾莎藏的地方,連庫洛洛都進不去。
眼球就在這時被放出來,當作傳聲筒來使用。
它看到的一切都通過派克諾妲的念能力,被打入了每個旅團成員的腦海中。
艾莎手上也沒有鑰匙,她被困在那裡。
至于她身旁的酷拉皮卡,根本沒有蜘蛛注意到他。
一個連念都沒有的普通人,又有誰會在意?
所有被俠客發出的消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艾莎就跟卯定了的針似的紋絲不動,一點風聲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