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清羽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笑着說,“如果是前輩的話,我覺得通過職業組的考試一定沒有問題的,那前輩和降谷學長應該又可以當同學了吧。”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意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轉瞬之間恢複正常,“應該是的,我們之前也一直是同學,就是大學後選擇了不同的專業。”
神山清羽跟着諸伏景光走到後院那個湯池旁邊,其實那裡距離他們昨晚散步的地方不遠,因為是專供女客使用的,所以有着一個獨立的小院。
神山清羽看着溫泉旅館的老闆娘小蓑女士正院子站在門口,探着頭想要查看一下情況卻根本不敢進去。
而這次聯誼活動的負責人多田陸鬥正站在她的旁邊安慰着她,手上還牽着一臉不知所措的毛利蘭。
神山清羽一看這副情形就知道,工藤新一肯定已經不顧勸阻地沖進去了。
看到神山清羽和諸伏景光兩個人走了過來,多田陸鬥顯而易見地松了一口氣,但是他的臉上卻挂着顯而易見的愁容,“我這輩子就算是完了,應該再也沒有人願意參加我組織的活動了。”
神山清羽同情地摸摸他的狗頭,“沒事的,小蘭小姐的父親是刑警,他一定會查明真相的,而且說不定隻是意外而已。”
“确實有很大可能性是意外”,多田陸鬥贊同他說道,“我讓其他同學都先待在房間裡不要出來,死去的是南洋大學金融系的近藤碧泉,她的同學們都說她有先天心髒病,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個人單獨去泡溫泉。”
在裡面檢查完屍體的毛利小五郎也下了同樣的判斷,他脫下手套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應該是意外吧,手腳以及身體其他部位都沒有任何捆綁等造成的傷痕,看樣子就是在泡溫泉的過程中,突然間心髒病發猝死了。她身邊的這個包明顯也是自己收拾後帶過來的”
近藤碧泉的屍體附近還放着一個防水的小包,裡面放了一些毛巾、發圈等零零碎碎的東西,還有近藤碧泉本人的駕駛證和手機,手機的電源也很足,裡頭的通話記錄也一切正常。
“但是知道自己有心髒病的人應該不會這麼不小心吧,這個姐姐怎麼會一個人過來泡這麼久?”,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在毛利小五郎背後響起。
毛利小五郎低頭一看,發現工藤家這個不安分的小子居然跟着他一起進來了,現在正蹲在屍體旁做若有所思的樣子。
毛利小五郎想也不想的反駁道,“她就是想自己一個人下來泡溫泉又怎麼了?還有誰讓你進來的!”
說完他就抓起工藤新一,想也不想的就想把他往外丢,幸好被走進來的諸伏景光給接住了,牢牢地抱在懷裡。
神山清羽低下身子,曲起手指在工藤新一的腦門上輕輕敲了敲,“小偵探又發現了什麼嗎?”
工藤新一看到有大人願意聽他分析就非常興奮,“我覺得死因也是心髒病發沒錯了,但是我總覺得現場怪怪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諸伏景光也低頭看着懷裡還在不斷掙紮的小朋友,他說話的時候正努力的不斷向前傾,看起來就要掙脫諸伏景光的懷抱。
不過諸伏景光昨天和他聊天過已經知道,工藤新一确實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孩子,他确實不會做什麼破壞現場的事情。于是他放心把工藤新一放下來。
諸伏景光假裝同他說悄悄話,餘光看着岸上被毛利小五郎擺開的東西,“那麼你發現了嗎?到底什麼東西不見了?”
工藤新一搖搖頭,“但我覺得肯定少了什麼東西,這是我做偵探的直覺。”
諸伏景光調皮地沖他眨眨眼,“不過我已經發現了,要告訴你答案嗎?小偵探。”
諸伏景光站起身來對毛利小五郎說,“毛利先生,我覺得這件事情可能不是一次意外,或者說是一次人為的意外。”
工藤新一的眉頭皺起來了,原來諸伏哥哥已經發現了,他卻還不知道,他作為福爾摩斯的弟子怎麼可以輸呢?
可惡,到底是少了什麼東西呢?工藤新一看着湯池邊上的東西想了一遍又一遍。近藤碧泉是一個家境不錯的大學生,脾氣比較差,所以和其他同學關系不是特别要好,而且她天生有心髒病,所以無形之中和健康的同學們也有了隔閡。
對了!工藤新一知道了,他所想到的關鍵,“是心髒病的藥!這個姐姐既然本身有心髒病的話,怎麼可能不随身帶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