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聽完了這段錄音之後立刻眉頭緊皺了起來,“根據這段錄音,确實幾個人的動機都很明顯啊。”
西本昭帆因為日高雅光拍了她的照片而不能和他分手;清水晴子是日高雅光的前女友,說不定兩人之間還有什麼糾葛;而井口雅哉很明顯一直被日高雅光使喚着,從今天的表現看來也是積怨已久。
“現在你擔心的是,如果日高雅光的手機真是本案的主要證物的話,可能會涉及到西本小姐的隐私問題?”,諸伏景光理解了神山清羽為什麼不願意直說。
神山清羽點點頭,現在的技術根本沒有發展到出現 ai換臉的這個地步,日本的風氣又遠遠沒有國外這麼開放。如果真的是有隐私照片被公開讨論的話,對于西本昭帆來講确實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神山清羽:[我是不是有些太真情實感了?主要是日高雅光這家夥太不是個東西了。]
系統這次倒是沒有嘲笑神山清羽,反而罕見地安慰他道,[既然宿主的目标是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那麼對這個世界真情實感才是正确的選擇,恭喜宿主融入世界。]
神山清羽自嘲了一下,其實這麼想起來,我還挺僞善的,反正平時組織的任務我也是照幹不誤的。
“那我們先去試試吧,看看有沒有其他更加直接的線索。畢竟我們不是上帝,沒辦法站在更高的視角去審判他人,這個問題隻能交給法律。”,諸伏景光的藍色貓眼像是一塊永遠都不會褪色的寶石,閃爍着令人信服的光芒。
雖然幼馴染被拉走了,但是降谷零也沒有幹站着,等神山清羽和諸伏景光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那裡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
看到他們兩個終于回來,降谷零沒聲好氣地說,“終于舍得回來了,我剛剛就在想,兇手是不是一個左撇子?”
諸伏景光沉吟了一下,回憶了日高雅光脖子上的傷口,“确實這種可能性還蠻大的,傷口的位置在左邊,一般人從背後偷襲的話确實是會不太順手。”
“但是剛剛我看他們在筆錄上簽字,好像三個人用的都是右手啊”,神山清羽難得沒有被列在嫌疑人範圍内,所以現在有機會加入讨論,幹脆就興緻勃勃地說出了自己的觀察,他可是從頭到尾就盯着這三個人看。
降谷零搖搖頭,“這個如果刻意注意的話,是沒辦法發現的。”一般左撇子在小時候就會被家長糾正為用右手,所以很可能右手也是他們的慣用手,用哪隻手簽字并不能證明什麼。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毛利小五郎充滿自信的聲音,“井口先生,你就是兇手吧!隻有給吉他調音的房間是單獨加了隔音牆壁的,你找借口把日高先生叫到調音的房間,然後直接動手殺了他!這裡隻有你能實現這個手法,因為西本小姐和清水小姐根本沒有力氣搬動一個成年男人的屍體。”
“可是毛利老弟”,目暮警官的額頭上都出現了肉眼看不見的冷汗,“剛剛我們已經對整個音樂教室進行了徹底的檢查,除了日高先生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其他房間根本沒有任何血迹反應,這裡就是第一現場。”
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這樣啊,井口先生,真是對不起了。”
井口雅哉失魂落魄地搖搖頭,看起來沒有想要追究他的意思。
神山清羽:[行吧,又排除一個錯誤答案,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應該從來沒有正确過吧。]
“目暮警官,我們找到手機了!”,正當事情有些陷入僵局的時候,有個警員又跑回了現場,興奮地彙報道。
“我們在這層樓的廁所的一個水箱裡面發現的,隻不過手機的儲存卡好像已經被掰壞了!痕檢已經過去廁所裡繼續檢查了!”,這個警員非常興奮地将手上的證物袋舉起來示意,找到了這個手機的去處,就意味着兇手很可能在這個廁所裡面留下了什麼痕迹。
神山清羽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稍微有點松了一口氣,如果儲存卡已經被破壞了,按照現在的技術來說,應該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但是相應的,他們的心情卻沉重了起來,因為這麼看來,殺死日高雅光的兇手是那個人多半沒跑了。
就在這時,西本昭帆突然間站起來,她走到大塚紀慧目前,緩慢但是堅定地說,“警官,我要自首,是我殺了日高雅光!”
在場所有人的震驚之中,西本昭帆又重複了一遍,似乎是想給自己增加一點信心,“是我殺了日高雅光!我們兩個已經吵架很久了。”
系統:[檢測到清水晴子悔恨值,宿主積分+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