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内,他能想到的也隻有明夕帝。難道他也知道了這一切,那麼在這種場景中他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謝硯望向沈姜次的眼神全是擔心,如果事情發展了超出他的預料,那麼他們又該如何?自己又該如何?
沈姜次笑着吩咐:“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們先下去吧。”
“是。”
褚臨望着怎麼也不肯離開的古沉,無奈的歎氣,拉着他的衣領就往外走。“走啦?别當誤主子們讨論大事。”
古沉很不服氣,卻在武力值方面又是在打不過他,掙紮着被他拉走。“當誤、我當誤什麼了、還有别拽我衣領!!”
“就拽,有本事你打過我!”
“靠,要不是你剛才當誤我發揮,那人早就被我拿下了,至于你也絲毫不在話下。”
“得得!你最厲害了行了吧。”
寒冷仍在繼續,昏暗夜晚并沒有簡單結束。
沈姜次的臉上劃過一絲陰霾 ,當對上他眼神的那一刻,他還是選擇了将一切煩惱抛之腦後, “不用擔心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我們總要積極面對才是。”
他越是這樣,他越是擔心 。因為是知己,因為足夠了解他,謝硯歎氣,“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你可以、”
沈姜次拍着胸脯:“還真有,我現在可是逃犯,沒地方去,不知道國師大人願不願意收留一下。”
謝硯看着他的樣子,心裡卻是很清楚,既然如此,他配合着,“殿下,可知道你現在是逃罪犯,其罪當誅的那一種。收留你的風險可是有點大的,這,我可是要好好考慮一下,萬一得不被發現了,我這兒損失、未免也太大了。”
沈姜次依附在他身側,“皇帝陛下也會怕這個!”
謝硯雙手交叉,一臉傲嬌:“怎麼誰規定皇帝,就要一直賠的。”
“那我把我賠你給行不行。”
謝硯已經漸漸習慣他的張口就是一頓撩,他擺了擺手:“剛才就說了,你!風險太大了。”
沈姜次:“風險大,賺的也多。”
謝硯:……
沈姜次的身體不斷貼近他像一隻聽話的小狗,就差抱着他不撒手了。
其實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兩人身上幾乎是被寒冷包裹了,尤其是他身上還帶着傷,“别鬧!再不回去天就亮了。”
“走!我們馬上就走。”
一場冬雪一場寒,今日的京城還是一番銀光素裹的樣子,雪雖然是停了,可是一夜的血腥卻并未被遮擋住。
謝硯原本都已經想好了關于昨天事情都說辭一切善後也已經完成,可是剛到達大殿卻聽說了明夕帝身體不好概不見客,而所有的一切都由丞相代理。
一這麼巧合的嗎?一場大雪,一夜京城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國師大人,陛下說不見任何人。”
謝硯疑問:“就連本座也不見嗎?”
“不見。”
謝硯心裡隐隐覺得不安,昨天那個逃跑的人,是不是把一切告訴給了明夕帝,可是如果明夕帝真的知道這一切,那麼他又怎麼可能做到僅僅是病了,今日京城的一切還和昨日一樣,就連細微的偏差也不曾出現。
“主子,謝淳殿下已經被護送回京了,另外我們在這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是否決定回北襄。”
謝硯其實是有私心的:“再等等吧,東濮的局勢還很亂,我們等一切處理好再走不遲。”
古沉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決定開口:“主子,半個月前太師去世,陛下在外,如今北襄也亂了。”
謝硯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明明他離開北襄的時候太師的身體也算是硬朗,怎麼可能短短時間久不在了呢。
“據太師府的人說,自從陸大公子去世後,太師郁郁寡歡,沒過多久就去了,之所以毫無消息傳來那是因為怕局勢不穩,直到半個月前陸嘉榮回京,才向外界宣布了此事。而且這次趙均饒之死,也是陸公子親自來到東濮拿的人。”
“趙均饒死了?陸嘉榮掌管太師府?”
“是。”
謝硯皺眉,他對着個所謂的陸嘉榮并沒有什麼印象,自是京城到時很多時候傳來他風花雪月發事情,如今一個纨绔弟子掌管了太師府,他若是真的纨绔也就算了,就怕又是一隻藏匿已久的老狐狸。
至于趙均饒?他這麼容易死了 。那可是曾經是太師府最出色的暗樁,不是不是如此沈姜次估計也不會看上他。
難道、
和趙均饒隻是個幌子,而他身後的陸嘉榮才是!
這個想法一旦産生了,在心底總會有無數個理由自圓其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解釋了自入東濮一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沈姜次回京,接着他、趙均饒緊随而來。明夕帝,和沈鈞的事情暴露,太師意外去世,陸嘉榮掌握太師府,趙均饒被架空,那還有什麼事他算計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