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奉君蓦然的站在原地。
他那一時間,甚是不知道該怨誰。
沈炎之與他摻肩而過,那眼神似乎再說他就是這樣皇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出了牢獄,一場戲到了結尾,一場戲卻又開始了。
謝硯在得知皇帝要處罰沈姜次的時候,内心是淡定的,畢竟在他心裡沈姜次隻是一個棋子,隻有讓他置之死地,他的雪中送炭才是有意義的。
可是當他從明夕帝的殿宇出來後,總會不知覺的想到沈姜次,他搖了搖頭想要忘掉,一遍又遍的勸自己,自導自演,沈姜次何其聰明。
直到遇上滿臉焦急的褚臨,他似乎什麼也顧不得了,顧不得他費盡心思布的局,顧不得他在外人面前他們極盡糟糕的關系。一門心思的沖向那個圍困他,讓他受苦的地方。
即便是早有準備,謝硯也是不免得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他的臉頰染着點點血迹,單薄的玄色衣衫到處都是撕裂的痕迹,鮮血順着衣衫滴落在地上,慢慢的延伸出一條不一樣的血路。
沈姜次自然是注意到他了,硬生生從他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
那一刻,謝硯心裡五味陳雜。
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一次是不是真冤枉沈姜次了。
這不是自導自演,這是觸目驚心。
“主子!”褚臨趕忙上前攙扶。
沈姜次安撫着他,同時還不忘了向謝硯道謝:“多謝天師!”
“哥!”沈奉君終究是追了出來,他想要送沈姜次前去治傷,一次次刻意的保持距離,他不曾放棄。
謝硯看着沈姜次愈發慘白了臉,如今也顧不得什麼了,順勢擋在兩人面前,“既然他不願太子殿下又何必強人所難!”
“我!”
疼痛感一遍又遍沖擊着他的大腦,寒風又起,濕涼的衣衫緊緊的貼着他血迹斑駁的皮膚,每一步站裡都像是在幾度耗費着他的心血。終于,他再也支撐不住了,眼皮越來越沉,接着整個人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謝硯眼疾手快的保住了眼前的人,他滿臉着急:“喂,沈姜次,醒醒!”眼看懷中的人漸漸沒了意識,他的也顧不得什麼了抱着沈姜次就要離開。
沈奉君擋在他面前:“國師,這樣做,豈不是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謝硯回怼:“那太子殿下,又何嘗不是!”
沈奉君啞然:“我……”
是的,他即便是貴為太子殿下還是護不住哥。
愧疚無力感将他簇擁。
沈炎之望着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嘲諷道:“太子殿下,還是在某些地方太過于高看自己!”
出了皇城,平穩的馬車上。
沈姜次漸漸恢複了意識,他緩緩起身掙脫男人溫暖的懷抱,“不勞煩天師了,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謝硯望着血迹斑斑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沉着臉,似乎是真的生氣了:“殿下,利用完我就丢,這個壞習慣不好!”
沈姜次坐直身闆:“天師,不是也一直在利用我嗎?”
“我、”謝硯啞然,“伶牙俐齒!”
鮮血彌漫在狹小的空間内,與此同時升起的還有點點别緻的暧昧。謝硯低頭望着眼前的沈姜次,慘白的臉上依舊是那麼倔強,他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想要馴服他的決心。視線落在他發白的唇瓣上,那一刻他毫不猶豫。
沈姜次瞪大了眼睛,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自認為是高手的沈姜次,也毫不防備。意識漸漸回升,他想要推開他。
傷口因為牽扯,疼痛感愈演愈烈。
謝硯順勢按着他的頭部,強制着他貼近自己,以最強的功勢撬開他的唇瓣,強勢而霸道着宣布着他的主權。
沈姜次也毫不示弱,直接咬上了他的唇。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濃墨重彩的血迹為了發白的唇瓣整天了一點點色彩。沈姜次毫不氣餒的對上他的眼神,一副就咬你的樣子。
謝硯輕輕擦拭着嘴角的血漬,看着沈姜次的眼神,更多了一副征服欲。
穆然,馬車外傳來響動。
“殿下,國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