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場觀衆投的就算了,誰知道有沒有收錢或者是被洗腦。]
這件事雲回瀾沒有持續跟進,等再看到的時候事情竟然已經發展到了極端粉絲開盒了現場觀衆。
當時他正在永恒大樓跟着陳青和節目組對接黑客入侵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時間去關注。
微博吵架影響不算惡劣,但涉及到開盒情節就嚴重多了。
被開盒的觀衆自己花錢買了票,觀看了一場會在中央播出的節目,卻洩露了自己的所有隐私。
“這影響可就大了。秦導有公關方案了嗎?”
永恒的某間會議室裡,圍坐了四個人。
雲回瀾、陳青、易賀年和秦應。
四個人就基地黑客事件展開了激烈的讨論。
一開始秦應和易賀年義正言辭的教育雲回瀾不守約定私自洩露,但等到陳青拿出他們查到的具體IP和地址後,兩個人就轉變了态度。
秦應擡起手機看了一眼:“不急,他母親還沒給我打電話,那就是他們也不急。”
“不重要。”易賀年打斷他們的讨論:“你們說查到的具體IP是在哪?”
陳青拿出平闆,在地圖上标了個點。
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後鎖定在了紐約布魯克林高地某個建築裡。
秦應“嘶”了一聲:“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居民區還是富人區。”
雲回瀾想到跟他吵架的那個小孩,言語間确實有骨子傲慢:“那是不是可以定論這是個人行為,至少沒有成規模。”
其他幾個人奇異地看他一眼,仿佛在看什麼瀕臨滅絕的豬。
雲回瀾受不了的瞪他們一眼,惱羞成怒:“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好嗎!我也隻是猜測,猜測!”
“好好好,猜測猜測。我相信你,我也覺得不無可能。”陳青跟在他後面捧哏一樣哄着。
會議室裡一瞬間寂靜無聲,秦應出門打電話去了,不大的空間裡隻剩他們三個。
雲回瀾心裡想着事,又把他和那個小孩的聊天記錄看了一遍。
為什麼他直覺對面是小孩呢?因為隻有小孩才一腔熱血,跟對方對線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精力充沛傲氣沖天。
就像幾年前剛進大學的自己。
“你是他哥哥嗎?”易賀年無聊的沒話找話。
陳青正在看薛時雨傳給他的雲回瀾假期安排。
薛時雨讓他錯一下雲回瀾在公司工作的時間,好讓瀾瀾去她安排的行程。
聽到這話,陳青下意識像搖頭,但看到電腦屏幕,搖晃的頭停住了:“可能,算是?”
“什麼算式?”
雲回瀾擡起頭,詢問的眼神看向陳青。
“是算是,我算是你哥。”
“算,當然算。”雲回瀾毫無顧忌的點頭,隻想開啟下一個話題:“我還是覺得對方是個人行為,或者說隻有一個人。”
易賀年:“為什麼?”
“商業行為的話,他沒理由來跟我在社交軟件上對線。”
“不一定吧,我和你傾向于他們團隊比較自由,有個别人比較脫缰。”易賀年否定他。
事實上其他三個人都否定他。
雲回瀾有點煩了,他盡量穩住自己:“那你們為什麼都覺得不可能呢?”
“一個人的話工作量太大了,從你們反推過來的路徑來看,工程量确實很巨大。”
?
“你們為什麼會覺得工程量大?”雲回瀾不解。
陳青回過頭去看他,想通了什麼,雲回瀾的神态很眼熟,剛入學的時候經常見到。
秦應走回來:“我們的技術員經過分析,對方應該是個二到五人的小團體,兩個人太少五個人太多,初步分析應該是三個人的可能性最大,這也符合IP定位。”
易賀年:“你還是堅持一個人嗎?有可能隻是跟你對接的是同一個人。”
陳青看出來雲回瀾的不耐煩,心裡想着雲回瀾心氣最大最傲的那段時間,他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對方是個天才,憑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
雲回瀾點頭,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再天才也不可能——”
雲回瀾不得不開口:“可以,我可以完成。我看過你們的整個系統,如果給我一個封閉的地方,我一個人也可以完成入侵。”
“所以我不覺得對方有太多人。”
小小的會議室一下子寂住了。
雲回瀾把自己的思路娓娓道來:“我仔細看過,根據對方的入侵路徑來看,入侵基地系統這件事至少有三個人幹過,但最後的主工作一定隻有一個人。”
他把自己的思路全說出來,不知不覺就帶了一大堆專業詞彙,聽不懂但很唬人。
幾個人聽了雲回瀾的話若有所思。
這時候秦應的電話又響了。
“找誰?你們不應該自己有渠道嗎?找我有什麼用。我确實需要挽留,但也沒那麼缺他不可。三方……三方會談,有必要嗎?”
通話全程她都沒有出門,似乎也沒有什麼避着人的想法,但雲回瀾還是保持禮貌的沒有故意去聽。
當然了,通話内容他還是無可避免地能聽到的,畢竟他們在一個封閉的小會議室裡。
雲回瀾,邊控制不住地從通話内容裡獲取信息一一拆解,邊在内心生成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樣的小人唾罵他。
這麼不禮貌的事情你已經做了好多次了,還不住腦!
秦應通完話,眼含笑意地對雲回瀾說:“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雲回瀾從思緒中回神,腦子裡已經算到這電話後的兩百個工作崗位各司其職合力打響紀流詩名譽保衛戰了。
“我?去哪?”
秦應揮揮手機:“去找你媽媽啊,反正中午也要下班了。”
雲回瀾的大腦自動填補上剛剛生成的一系列想法的空白處。
原來三方會談其中一談是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