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室裡,本來應該回病床安詳睡覺的雲回瀾,裹着他與這個時節格格不入的大衣,坐在地上cos黑色發黴蘑菇。
在他周圍,還有不同顔色的粉色蘑菇、藍色蘑菇、紅色蘑菇等等。
九個人圍成一圈,各有各的崩潰。
過了會門口伸出來一個紫色腦袋,偷偷摸摸的進來關上門。
“我去探聽情報回來啦!”
紫腦袋叫伊一,作為十個人裡最先脫離蘑菇狀态的人,他很自然的接下了出去探聽其他組消息的任務。
伊一隻有一米七幾,在這堆五顔六色的蘑菇裡算小蘑菇。
此刻小蘑菇興沖沖地試圖把大蘑菇們從發黴狀态裡拔出來:“不要擔心了,我們錯了不是因為我們是文盲!”
“我們本來就不是文盲,我們最低學曆的還是二本在讀呢。”
“啊?”伊一本來要說的話被打斷,他愣愣地:“啊,這樣嗎?”
“别理他,繼續說。”
“其他不是文盲,有三四個文科類的小組也錯了。還有挺多樂子的反正對的沒幾個。”
“比如?”
“比如陸殊組,他是奔着魏晉南北朝台上直接cos小白臉去的,甚至他選的那一首裡還有嵇康的句子。結果答案揭曉,他選的是西方禁欲主義盛行的時期……”
“啊?”這是蘇逸。
“咳……”這是以顧騰為代表的與陸殊不太熟悉的人。
“噗……哈哈哈——”這是雲回瀾。
雲回瀾終于找回了一點點情緒,相比之下自己化身西部牛仔決戰血與硝煙都不算什麼了,果然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他現在一身輕松甚至感覺體溫直降到三十六度成為一個正常人,可以回宿舍好好嘲笑陸殊一番了。
對方從可以直接被中世紀燒死的惡魔,搖身一變成為清教徒什麼的實在是太好笑了,有種詭異的地獄幽默。
“哈哈哈哈哈哈——”
雲回瀾晚飯的時候去量了體溫,他真的退燒了可以站在陸殊的床底下嘲笑。
一起笑的還有唐恣,兩個人不能對視,一對視就會笑出毛病。
陸殊躺在床上,言語中頗有超出世外的淡然:“其實你們知道的一直保持一個人設我的熱度會降,所以我早就猜出來我們組選出來的到底是什麼了,這都是我計劃之内的事情。”
“好的我信了,計劃哥哥…不是,陸殊哥哥接下來你怎麼辦呢?你知道這個禁欲主義是什麼東西嗎?”
“知道啊,高中課本裡寫了,想來你們兩個不學曆史的也不知道。”
雲回瀾:……
唐恣:……
他們還真不知道。
三個人就對曆史的了解度吵的不可開交。
陸殊:“你們還說我呢,就好像你們了解一樣。瀾瀾你說,除了西部大電影你對那段曆史有了解嗎?怕不是滿腦子都是牛仔帽牛仔褲和大煙鬥吧。”
不等雲回瀾做出什麼辯解,陸殊就以舌戰群雄的氣魄朝唐恣開嘴了:“還有你,你自己對那段曆史了解多少?是你是運氣超級好的抽到了唐朝,對那段曆史有所耳聞,但你又了解的不深入。”
唐恣眼睛瞪的大大的頗有些天真盎然的嘲笑意味。
“是你确實還跟你哥一個組,基本用不上自己操心,但……但,但是……”
他但不出來了,于是他大喊:“姓紀的管管你弟弟還要不要人活了。”
宿舍門恰到好處的關上,雲回瀾回頭一看紀流詩回來了手裡還捧着什麼。
宿舍裡燈沒關,紀流詩的長袖挽起來做出投籃的動作時可以恰到好處的展現自己的肌肉。
是的,投籃。紀流詩的投籃動作流暢不拖沓,剛剛好給陸殊砸出震天響。
“嗷——”陸殊長嘯一聲,爬了起來在床上尋找砸自己的東西:“中世紀基督教盛行……與禁欲主義?”
雲回瀾看着紀流詩拿着另一個闆磚朝自己走來,情不自禁後退一小步。
紀流詩把闆磚交給他,雲回瀾覺得沉轉身放在了桌子上。
“十九世紀美國西部發展與世界大航行……”
“對,如果是簡單的西部背景的話,這一本書就足夠了,你如果還要深入了解可以告訴我,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