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我也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平台。”
可不是嘛,将近二百号人個個盤條靓順。全拉進去能拿多少提成。
“我之前也跟你一樣,全是沖勁。靈感夢想汗水,所有成名的因素我都具備了,最後還是失敗了。”
這是在幹嘛,雲回瀾聽他說話,感覺有點不對,而且,這哥們他也沒失敗吧,都有名到拿平台股份了。
“你知道的,有些東西人一旦擁有就會拼了命的維護,所以難免自己會做一些連以前的自己都唾棄呢事情。”
哦,我又知道了。
“我不後悔,我相信你也不後悔。隻是運氣各有偏向,你在這裡成功了,我失敗了而已。而且這也不是結束,在節目之外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追求。畢竟未來怎麼樣是說不定的。”
哦,所以呢。雲回瀾看向樓梯,再過一個轉角就到了,還有三十來步的距離對方應該就不會說了。最近怎麼那麼多人喜歡來自己身邊說一些故作高深的大道理。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但感覺我們其實挺像的。失不失敗的,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滿腔熱血。”
徐向東最後說了一句,露出了他的目的,不過是譏諷他人來讓自己好受一些。說完他就快走幾步下了樓梯,先雲回瀾一步進了淋浴室。
雲回瀾站在原地對他的話沒什麼感覺。對方以為自己沒失敗過,正意氣風發。可自己也是接近失敗才會來到這個節目,跟他是一樣的。
但也隻是不同領域不同的人生線條短短交錯而已。
雲回瀾隻站了一下就不想了,洗澡比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舒服多了。對方于他而言,确實是不如一次舒适的熱水澡重要。
徐向東的事情結束的無比安靜,除了能在練習生的八卦聲音裡拼湊出一星半點的過程,其他事情遍尋不到。
在碧空的極力壓熱度下,幾乎所有相關事件的報道都是露頭就秒。星光和碧空的對抗談判最終以徐向東退賽結束,星光不再炒碧空那些爛事的熱度,碧空也不能再幹預節目。
那些打黑工的練習生碧空給他們的合同都是批發的,律師找出來一個漏洞後,之前直接淘汰後簽了碧空的大部分練習生都從碧空離開,直接去了隔壁的舞蹈節目。
雲回瀾算算時間,這已經不算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了,這是剛走出村口就被壓下來了,畢竟離上一次淘汰還不到兩個星期呢。
這麼快的速度,說起來其實是有一些魔幻的。
但這件事說到底和雲回瀾的關系不大。所以他對此的關注度也沒有那麼高,聽一聽稍微分析一下就過去了。
舞蹈來了以後他們就是很沉默的在聯系,隊裡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安靜,每個人都知道徐向東二公後就走,但還是要粉飾太平。
平日裡跟在徐向東身後的喬元義和簿仲姚也疏遠了,所有人跟他的交流都僅限于舞蹈動作。徐向東表面沒什麼反應,帶着包訓練完就走,現在他也不住宿舍了,節目組單獨安排了地方。
雲回瀾跟以前一樣,練舞和拍一些衍生。隻是以前是拿出一點時間來跟項目組交流,現在是拿出一點時間來收集永回在基地的數據情況,好實時傳回項目組,讓陳青他們有針對性的修改。
總之都是幹活。
中秋的那一天他們在基地進行彩排,馬上就是二公現場。
彩排完回到宿舍,所有人都在給家人打電話,雲回瀾也不意外。
薛時雨強烈譴責這種亂放假的行為。
“我就這兩天休息,等你放假又要上班了。一家人也團聚不了,要不你放假來我公司替我上班?這樣我們就可以團聚了。”
他爸吃着月餅,嘴裡的話含糊着:“怎麼不能來我公司上班啊,跟爸爸團聚也是聚啊。”
“就你那個小公司,幹幾天活對瀾瀾沒有一點提升作用。”
“怎麼可能,還是有的。可以讓瀾瀾來運動嘛。”
家庭通話演變成夫妻打情罵俏,雲回瀾這麼多年習慣了,任他們說話自己去裝了杯溫水。
“還是來幫我打白工吧,我們最近接你們節目的單子接了不少,前段時間還有兩批人一起往我們這裡砸錢,需求剛好相反,我們隻需要在中間說說話就能把兩份錢都拿到,這麼好的活千載難逢啊。”
雲回瀾撇撇嘴:“我可沒有給你拉這種單子的能力。”
“想也知道你沒有,你得努力啊,最近都沒人為你花錢了。”薛時雨苦口婆心。
“有沒有可能是你要價太高别人都不來找你了。”反正據他所知說他的營銷号可一點沒少。
“我想吃我爸拿回家的月餅了。”雲回瀾喝口水,看着基地裡發的月餅難以下咽。
“給你留兩個回家吃,你确定不來給我們打白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