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可不是要讓大家知道是我想的。”
“貧嘴。”唐恣又靠近了些,聲音更小了:“我看直播,你們選高潮的時候很焦灼,看姓徐的他的表情也沒什麼不對。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我們一直在投票,直播裡有啊,有結果不是他。”
唐恣:“我還挺佩服他的,節目組停他鏡頭,有拒絕過他拉攏的練習生會暗地裡嘲笑他,練習壓力也很大,他竟然還能抗住壓力,面不改色地繼續拉攏人簽約碧空。”
雲回瀾把表情收起來,面無表情地說:“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股份,體會不到他為工作奔波帶來的快樂。”
氣氛陷入沉默,唐恣沒有接話。
雲回瀾回頭盯着他。
唐恣:…………
雲回瀾:“好吧,你别在我這裡待着了,跟你這種躺平二代沒什麼好說的。”
唐恣把椅子往後蹬了幾十厘米:“别這樣嘛,幹拿我媽公司的股份也不是我的錯啊,我可沒有那誰那樣的毅力去奔波。”
雲回瀾幫他蹬了一下:“因為你不懂我們一代的苦,你的股份是躺來的。我們是隻能靠奮鬥來的。”
“好好好,你是創業大師。”唐恣一邊說一邊比了個大拇指。
兩個人說鬧着,陸殊和紀流詩就回來了。
他們兩個人一個組最近基本上同進同出。
“看給你們帶了什麼?斥巨資搞來的。”陸殊手裡提了個袋子往他桌子上一放。
紀流詩手裡是一堆餐具,直接一人一份分了。
斥巨資買的東西,是現烤燒烤,附帶現串現烤實時京城時間記錄的視頻。也就是說不是預制的。确實是斥巨資了,這一頓少說一千。
“哇。”唐恣毫無感情的驚歎一聲:“陸狐狸大氣。别是我哥付的錢。”
“看不起誰呢?”陸殊順嘴回他。
他正在收拾宿舍裡的公共桌子,桌子上很多東西。不知道插什麼的數據線,零散的護膚品,随手放的記歌詞的本子……乃至唐恣的高中課本。
“你們課本怎麼跟我們學的不一樣?”陸殊随手翻了翻。
紀流詩從他手裡拿過課本:“與你無關,别翻。”
唐恣在打遊戲,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拌嘴。
雲回瀾注意到了,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手裡的電腦在激烈的百人角逐千萬投票和市值百億的兩個公司商戰之後,迎來了又一次的升華。
他在做作業,他都請假了也不耽誤作業到了他手裡。
一個宿舍,兩個人還需要做作業,怎麼不算是生活的天壤之别。
晚上他們一起吃了燒烤。
陸殊舉起手裡的杯子:“來慶祝我們宿舍所有人的二公曲都完成了!”
杯子裡乘的是橙汁,他們可不敢在這裡喝酒,萬一攝像頭趁他們不注意錄下來了怎麼辦,選秀期間,聚衆喝酒可是重罪,足以當成一個黑熱搜。
聊着聊着,話題突然對準了雲回瀾。
“你是怎麼效率那麼高的。每次你都很快,連這一次都……”陸殊說了一半止住了,意識到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是什麼。
雲回瀾沒忍住,笑了一下:“你喝的确定是橙汁嗎?别是趁我們沒有注意給自己倒的酒吧?”
“哈哈哈哈。”唐恣一邊吃一邊笑。
陸殊:“我是純情少男,不喝酒。”
紀流詩:“鬼才信。”
陸殊站起來把紀流詩的杯子滿上:“喝你的吧。”
一群人把橙汁喝出了酒的氣勢,最後被紀流詩趕着去洗漱睡覺。
這麼一晚上讓雲回瀾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大概是氣氛醉人,四個人今晚都睡的很快。
半夜,練習生大群裡有人發了消息,很多人的手機振了振,雲回瀾迷迷糊糊地睜眼了一下,群裡有人發了個鍊接。
大半夜的總不能是有人熬夜,發的鬥地主分享吧?
這麼天馬行空的想了一下,困意就壓倒了理智。雲回瀾又閉上眼,想着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