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盈三人和周清瑞、茅豐分别後,又轉去了丹道盛會報名點。
離截止報名還有七天時間,報名點前還是排滿了人。
不過在旁邊,另有一個出入口供報名的人進出。
有一個排在隊伍後頭的人眼饞地看着那個出入口,不甘地和他的同伴說:“我也就出生差了一些,以至當初沒機會進入好的仙門罷了!若是讓我進入那些好的仙門,我怎麼可能還是隻有這麼一點修為!我肯定也能走那道門,不用在這裡排長隊了!”
他的同伴不屑嗤笑。
“你多少修為?你看看自己,都修煉多長時間了?現在也就金丹期。這次丹道盛會啊,我也不求别的咯,反正别在初選的時候就被篩選出去,徹底沒機會再參與後續比賽,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兩人說話時,宋知盈三人正好從他倆身邊經過。
第一個說話的人被自己同伴說得無言以對,唯有往别的地方看去,借此分散精力。
他這一看,正好就看到了宋知盈他們。
宋知盈和陳雨鈴的長相都極為出色,而且兩人的氣質不同。
宋知盈過去如出鞘寶劍,鋒芒畢露,如今則因劍道修為更上一層樓,越發能将氣息内斂,讓自己少了幾分銳氣,而多了出塵氣質。
陳雨鈴則眉眼間總帶笑意,溫柔可親。
林幼安這會一身白衣,端的也是名翩翩公子。
那人不由得上下活動了下喉嚨,發出明顯吞咽聲。
但他也識趣,一下子就意識到,這三人都不該是普通人。
修仙界多俊男美女。許多人都能在修煉後對自己的容貌進行微調,讓自己更為好看。
但這三人身上的氣質過于不凡,顯然不是一般人家能養育出來的。
那人都忍不住開始回想,自己剛才有沒有說錯什麼話。
他好像抱怨了也有一些出身不凡的人,不用像他們一樣苦哈哈地排隊報名,而能直接進去?
那……他剛才那些話,會不會惹得面前這三位大人物不滿?!
他冷汗都下來了。
他的同伴也注意到了他的囧樣,有心要笑他,卻又因注意到宋知盈三人的不凡,吓得不敢吭聲,隻是狠狠地抓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往自己身後藏,而不顧自己都被吓得有些發抖。
宋知盈三人終于走過去了,兩人才松了口氣,再不敢說别的話,隻沉默地随着隊伍前行。
陳雨鈴神色微黯。
她給宋知盈傳音。
“師姐,外面那些門派,當真那麼吓人麼?”
她出身青楓門,來往結交的人大多不凡。她下山之後,見到的其他人基本都是友好的。哪怕有一些不友好的,也是妖魔出身,是敵人。
陳雨鈴實在想不到,大家都是正道修行者,為何卻還有如此大的門戶之别,還有些散修,或者小門小派出身的,要如此害怕引言惹禍。
陳雨鈴傳音的時候,并沒有避着林幼安。
為此,林幼安也聽到了。
林幼安皺着眉,也傳音問:“是啊,師姐,這怎麼回事?是其他大門派的弟子會欺負人麼?還是那些小門小派,竟然也敢瞧不起别人了?”
陳雨鈴轉眸瞧了眼林幼安,淡淡傳音說:“你說那些小門小派,不也就和你說的做法一樣了?也都是瞧不起别人?”
林幼安被她堵得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當說什麼。
但馬上,林幼安就重新找回語言能力。
他哼道:“我隻是實話實說。如果說實話也是瞧不起人,那沒辦法。”
陳雨鈴也跟着哼一聲。
“那不就是了?”
林幼安急眼了,瞪着陳雨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知盈聽着他倆打鬧,既覺得好笑,又着實有點無奈。
“其實小安的話真沒說錯。”不等林幼安露出得意之情,宋知盈又說,“但雨鈴的話也沒錯。”
她輕歎一聲。
“這就是現實。我們都是大宗門的弟子,還是親傳弟子,起點就不知道比别人高了多少。我們和其他人結交,就無論和誰結交,都不需要我們怎麼向上攀附。也沒有幾個人能讓我們再向上。”
陳雨鈴的家世一般,但她也是青楓門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她的師父也是一峰長老。
所以,整個修仙界,和她同輩的人中,也就隻有宋知盈、林幼安等幾個天賦不比她差,還有再好一點的背景的人,才稱得上比她更高一些。
但高的程度都極其有限,算不得差距太離譜。至于許晏庭,雖然家世背景好一些,但個人修煉天賦比她略差,若和她來往,兩人都算得上平等,甚至嚴格來說,還是陳雨鈴這種個人天賦高的更勝一籌。
這樣的陳雨鈴走出去,感受到的當然都是善意。
“我們師門是大宗門。能進入我們師門的人,必然比其他人好一些,能在别的方面占到較大的便宜。所以就像大魏國的蕩魔司,如果遇到我們的人,往往都會極其重視我們的意見。也像類似的交流,我們這些大宗門出身的,隻要想報名,根本不需要走什麼複雜的流程,别人就立刻同意了。”
沒有誰會覺得他們都沒有資格。
而那些散修,或是師門背景差一些的,就要面對更多的質疑。
“但什麼才是瞧不起呢?”宋知盈再歎一聲,“這個就很難說了,不同的人,能有不同的定義。有些人敏感,你和他們說事實,他們就覺得有問題。有些人遲鈍,就算你真的在罵他,他都不覺得有什麼。”
前方忽然傳來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