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特别,特别兇!
要求辛瑤必須全身心投入,一點神不許跑,隻能注視着她,甚至隻能想着她,強勢的要人命。
還一點羞恥不顧的,全,全都舔了一遍。
中間但凡辛瑤表露出絲毫不願意,她就愈發強勢,還,還揍人屁股!
越想,辛瑤越咬牙切齒,她屁股現在還紅彤彤,火辣辣的疼呢!
太過分了!
辛瑤一下拉上被子,将自己整個蒙住,不想再看裴玉。
被子的陰影籠罩下來,暖到沉悶的氛圍也順勢将人包裹,漸漸讓人覺得憋得慌,悶得人面色有些發紅。
外面也好像随之安靜下來,聽不出一點動靜,更無法分辨裴玉在幹什麼,以及對方的情緒。
漸漸,過于安靜黑暗的氛圍讓辛瑤有些後悔了,她似乎沒有什麼立場跟裴玉鬧脾氣。
畢竟人家是老闆嘛,訂金都已經打給她了,偶爾出格也完全在應該接受的範圍内。
辛瑤輕輕咬了下唇,貝齒在唇瓣上落下一個淺淺印記,就準備掀開被子,偷偷看一眼裴玉。
卻在這時。
輕輕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傳來。
柔軟的被子,被人從外界掀開一角,冷淡空氣連帶着雨天的微光争先恐後闖進來,讓辛瑤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但又很快被遮掩住,再次陷入黑暗。
怔愣間,辛瑤定睛看過去,原來是裴玉掀開被子把頭鑽了進來。
一下子湊得很近,幾乎要吻到辛瑤的距離,恍惚間都能感受到她呼吸的熾熱溫度,落在唇瓣上。
被子裡本就狹小的空間因此更熱了,躁動着,叫人有些心慌。
辛瑤輕輕抿了下唇,擡眸望過去。
暗裡的微光下,裴玉血色瞳孔像渡了一層暧昧夜色,閃着輕光,看起來十分認真。
“對不起,是我魯莽了,昨晚有些太過分。”
“但似乎,發情期間的占有期快要來臨了,我總是有些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的,想把你藏起來,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才好。
不過這些話裴玉是不會說的。
她直白但不是傻,現在哄老婆的時刻,把實話全說出來,隻會讓人吓的逃跑。
占有期?
“占有期是什麼?”辛瑤的好奇心一向很強,裴玉的話一出,她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和現在有什麼不一樣嘛?隻是占有欲強烈一些,還是說你占有期會幹出點什麼事來?”
裴玉搖了搖頭:“占有欲強烈一些是确定的,但關于其他,我沒族群,對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我也不知道占有期到來後會怎樣。”
對方說了很長一段話,但辛瑤最關注的那一點是——沒有族群。
這件事不是辛瑤第一次聽裴玉提起了,其實上一次她就滿在意的。
裴玉沒有族群,那她的父母怎麼樣了?難道她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條蛇嗎?
換位思考一下,就像人闖進蛇窩一樣,沒有同類,孤身一人的待過十幾年,會是什麼感受?
裴玉會感到孤獨嗎?
雖然裴玉從來沒有提過,或許性子冷淡的她自己都不這麼覺得,但偶爾,辛瑤會覺得她是有些孤獨的。
這樣想着。
辛瑤并不在意對方昨晚的莽撞和突然了。
她輕輕的,往裴玉那邊拱了一下,湊到人面前,和人臉對臉。
溫熱的被子裡,她眸光亮亮的,泛着柔暖軟意。
“好吧,沒關系,我也不是很在意了,就是再有下次你可不能打我了。”
“占有期沒有關系,虛弱期也沒有關系,什麼都不知道更沒關系,我們一起探索嘛。”
我們。
或許是頭一次有人對她說,‘我們一起’。
又或許是,對方的聲音太柔軟,眼神太明亮。
連帶着情緒永遠平靜的裴玉,眸中也閃過輕光。
她在暖熱逼仄到暧昧的被子裡,看着辛瑤柔軟的眸光,湊過去,用自己鼻尖,輕輕碰了碰辛瑤的鼻尖。
癢癢的,軟軟的,還有點熱。
叫辛瑤沒忍住笑了一下。
這也是妖類表示友好和愛意的方式之一嗎?還怪可愛的。
而且裴小姐,最近好像總在向她表露親昵。
于是辛瑤禮尚往來,湊過去微揚頭,用自己的鼻尖,也輕輕蹭了裴玉鼻尖兩下。
明明是在讨厭的黑暗裡,明明根本不懂得人類感情。
但這一刻望着辛瑤柔亮的眼睛,感受着她的溫度。
裴玉有那麼一瞬間,好像理解了所謂溫情。